過了一月有餘,安月明還是沒有出門,她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能力不夠的時候,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只是在家裡不停我心學習幻術,她的幻術也是經歷了很多。
“太子殿下,你不能進去,姑娘這兩日生了風寒,會傳染的,傷了你的身體就不好了。”暮雨早就得了命令,任何人來見都不見。
而季望舒來了兩次了,都被暮雨拒絕了,這一次直接硬闖進來,暮雨哪裡是季望舒的對手?又害怕傷了他,只能乾着急。
安月明搖了搖頭,現在她真的不想見到季望舒,但是沒想到他直接闖進來了。
無奈季望舒都已經進來了,她也不能避而不見,她只能出去。
“太子你怎麼來了?”安月明“咳嗽”了幾聲,裝作自己生病了的樣子。安月明演技不錯,季望舒也沒有看出來她是在演。
“月明,你沒事吧?讓太醫來過了沒有?”季望舒有些慌亂,安月明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嚴重的。
安月明擺了擺手,說:“我沒事,吃了藥已經好多了,我自己也會些醫術,放心吧。”
季望舒也知道安月明會醫術,但是都說醫者不自醫,他還是害怕安月明出什麼問題了。
確定了安月明沒事了之後,季望舒才鬆了一口氣。
“月明,明天就是花燈節了,明晚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季望舒興奮的說着。
前面幾天他都已經來過幾次,卻都沒有見到安月明,明天就是花燈節了,今天他一定要約到安月明一起出去。
他已經來了三次了,算是很有誠意了。安月明隱晦的皺了皺眉頭,她可不想和季望舒有過多的接觸。
安月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她想搞清楚方面楚家出事的原因是什麼,還有季斯年當初爲什麼會殞命,就必須要接近季望舒。
安月明同意了之後,季望舒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興奮過。之前安月明對他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的,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不高興纔怪。
季望舒如果不是太子,要保持風度的話,他早就已經高興的手舞足蹈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月明你一定要多蓋點被子,不能再嚴重了。”現在已經是初秋了,秋風蕭瑟,入夜之後已經有了些許寒意。
安月明點了點頭,季望舒離開了之後,安月明恢復了正常。揉了揉自己的臉,一直演戲也是很累的。
一想到明天還要和季望舒出去,她想想就覺得很累。不過既然答應了,她就要好好的和季望舒接近一下。
季斯年不想告訴她當年發生了什麼,她就只能自己慢慢去調查了,季斯年與她,真的是太重要了。
安月明審視了一下鏡中的自己,這句身體她已經用了三年了,她也已經習慣了。
遺存的安月明的精神,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安月明也算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傍晚的時候,季望舒就來等着了。
安月明細細的塗上脣紅,抿了一下嘴脣,對着鏡子莞爾一笑,傾國傾城不過如是。
“太子,我們走吧。”安月明踏月而來,柔柔的笑了一下,宛如仙女。
季望舒也看呆了,以前的時候,都說安月明生的傾國傾城,季望舒卻一直都沒有覺得,現在的安月明,他覺得當真配得上這四個字。
“月明,你以前都不會叫我太子的,叫我望舒。”季望舒想去牽安月明的手,安月明依舊躲開了。
她不喜歡被除了季斯年以外的人碰:“太子,男女授受不親。”
安月明的疏離感季望舒看得出來,不過至少現在安月明願意跟他出去,去花燈節,對季望舒來說都是好消息。
“真是繁華。”安月明感嘆道,她平常晚上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平常晚上宵禁之後,街上就沒有人了。
也唯有花燈節和其他一些節日的時候,纔會接觸宵禁,晚上也是繁華。
“是啊,每年花燈節的時候,大安都會沸騰起來,一起爲自己在意的人許下美好的願望。”季望舒說着,今日和安月明一起,也算是浪漫了一回了。
路邊善男信女人手一隻花燈,安月明也去買了只花燈,寫上了自己的願望。
其實這是安月明第一次正經的過花燈節,以前她也不知道能和誰一起過,季斯年只是一隻貓而已。
安月明不用刻意詢問河流的方向,跟隨着人羣,不一會兒就到了一條寬闊的河邊了。
河的兩岸水泄不通,但是見到季望舒還是不由自主的讓出來一片空間。這可是太子,他們普通人可得罪不起。
花燈放了下去,安月明的思緒也隨着花燈飄遠了,季斯年現在在幹什麼呢?
“月明,你許了什麼願望?”季望舒的話把安月明的思緒拉了回來,問到。
安月明搖了搖頭,沒有多言。這個時候安月明,她和季望舒在一起,心裡面想到的人卻是季斯年。
安月明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顧不了兒女情長。
季望舒牽着安月明的手,這一次安月明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任由他拉着自己。安月明也不知道季望舒會帶她去哪裡,不過去哪裡都不重要。
身邊人不是季斯年,所有的一切便都不重要。
季斯年好好的坐在房頂上,所有的事情都盡收眼底,自然是不會錯過季望舒拉着安月明的手。
季斯年的心沉到了谷底,今天是花燈節,這個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難道失憶了之後,就連這個都忘記了嗎?關於安月明的事情,季斯年從來都很難剋制自己的情緒。
“安月明,太子殿下,兩位好雅興。”季斯年出現在了兩人的背後,冷冷的說到。
安月明有一種偷情被現場抓包的感覺,她像甩瘟疫一樣甩掉季望舒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爲什麼,但是觸及季斯年冰冷的眼神,她就覺得很不自在。
“大哥好雅興,不知大哥今日和誰一起?”季望舒示威的說到,今日安月明和他一起,就已經說明了問題了。
季斯年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直接抓起安月明的手,命令道:“安月明,你跟孤走。”
安月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季斯年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安月明此行就是爲了能拉進和季望舒的關係,好從他那邊取得一些信息。
如今季斯年這麼一攪和,她的目的豈不是達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