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安月明坐在茶館裡面,很舒適。
兩個人在等着什麼人,不一會兒,一個小屁孩提着麻布口袋出現了,正是昨天的那個小孩。
“哥哥,你需要的藥我都採好了,都在這個袋子裡,你們需要點一點嗎?”小男孩一邊把袋子放下來,一邊氣喘吁吁的說到。
這東西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重了。季斯年打開袋子,兩個人點了點,沒有錯了。
“諾諾,這是你的酬金,謝謝你幫助哥哥。”安月明溫柔的說到,對小孩子,她有一種特別的喜歡,大概是源於母愛吧。
季斯年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他也看得出來,安月明特別喜歡小孩子,但是每次看到小孩子的時候,總有一種傷感。
他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只是他沒有辦法做什麼。
諾諾接過安月明遞過去的錢,看安月明的動作,一隻手遞過來的,他本以爲錢會很少,可是他沒有想到,安月明給他的不是銅錢,而是銀子。
“這麼多?都是我的嗎?”諾諾驚喜的說着,昨天一整個晚上,他都在採藥,黑眼圈重的像熊貓一樣,不過這也擋不住他內心的興奮。
他雙手接過銀子,小心翼翼的,害怕掉到地上就撿不回來了。
安月明眯了眯眼睛,說到:“對,這些銀子都是你應得的酬勞。”
諾諾開心的蹦了起來,笑着說道:“太好了,我娘有救了。”
“諾諾,哥哥會醫術,如果你相信哥哥的話,哥哥可以免費幫你開方子。”安月明本來不打算出手的,諾諾有錢了就可以去診所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來,這裡只有一家藥房,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診所什麼的,會不會也和這個藥房一樣。
安月明不是很放心,她決定自己去開藥。如果遇上奸商的話,可能諾諾手裡面的錢不夠都有可能。
“真的嗎?哥哥你還會醫術?”諾諾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間雙喜臨門,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安月明點了點頭,對季斯年說到:“斯年,我跟諾諾去一趟,你去通知一下阿亮他們。”安月明說到。
怕這兩人會擔心,安月明變想着讓季斯年給兩人報個信。
“孤跟你一起去。”季斯年皺着眉頭說到,這個死女人,又不讓他跟着,不知道他會擔心的嗎?
安月明知道季斯年擔心她,其實無需擔心,她現在感覺還不錯,很舒適。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個小地方,還有誰能傷到我?”安月明寬慰着季斯年,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就算出現一個練武奇才,也沒有環境給他習武的。
不是安月明看不起小地方,這環境真的不合適。
“我不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的病。”季斯年把安月明抱到身邊坐着,安月明已經習慣了季斯年這些動作,也沒有什麼驚奇的。
“如果在路上,你發病了,你是要這個小屁孩照顧你嗎?”季斯年無奈的說到。
諾諾在一旁抗議:“我纔不是小屁孩,孃親和哥哥都說我是男子漢,你纔是小屁孩。”
諾諾嘴巴一撅,不開心的說道。她的話讓安月明笑了起來,這一句你纔是小屁孩簡直戳中了笑點。
在季斯年的懷裡,安月明笑的花枝亂顫。
諾諾很奇怪的看着兩個人,明明是兩個男人,卻可以這麼的親密,他腦袋一抽便直接問了出來:“你們兩個人,難道是傳說中的斷袖嗎?”
話一出口,諾諾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話。
“對不起兩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諾諾着急的道歉,不過安月明並不在意,倒是季斯年頭頂黑線。
看到季斯年的表情,諾諾更是以爲他生氣了,有點慌了。
“對不起哥哥,諾諾不是故意的。”諾諾着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安月明瞪了一眼季斯年,才安慰道:“諾諾彆着急,我們不是斷袖,只是關係好一點而已。”
安月明解釋道,沒有想到季斯年突然說到:“對,小屁孩,我們就是斷袖。”
安月明轉過頭,就看到季斯年生悶氣的表情,居然和這麼小一個小屁孩吃醋,安月明哭笑不得。
“啊?”見季斯年那麼生氣,諾諾自然以爲自己說錯了,誤解了兩個人的關係,可是現在他突然這麼一說,諾諾到驚了。
安月明笑了笑,問到:“諾諾,你還知道斷袖呢?”
這麼小的孩子,又是在這麼封建的朝代,按道理來說應當是不知道斷袖二字的。
“對啊。”諾諾很自豪的說到,他大概不知道斷袖這個詞意味着什麼吧。
“我隔壁村就有一個叔叔是斷袖,我爹告訴我的。”諾諾給安月明說着隔壁村叔叔的事情,眉飛色舞的。
安月明倒沒有想到過,在這個國度中,還有能這麼大方的追求同性的人。有機會的話,她想見一見此人,看看是何方神聖。
安月明跟諾諾的身後,諾諾的家住在距離縣城不遠的地方,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安月明才隱約看到了一個村莊模樣的地方。
走進去,一路上阡陌交通,稍不注意就會摔倒在田地裡面。不多時,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小茅草屋,周圍有的地方都漏風了。
一到家裡面,諾諾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
“娘,娘我回來了。”諾諾的孃親躺在牀上,安月明和季斯年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了。
“諾諾,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樣了?昨天那個哥哥給了你多少錢呀?”諾諾的孃親虛弱的說着話,她很擔心諾諾,也害怕他昨天一晚上忙忙碌碌的,最後卻被人騙了。
諾諾甜甜的說到:“孃親,我就告訴你了吧,哥哥是好人,他給我了好多好多錢呢。”
諾諾說的時候,一臉的自豪。
“孃親,那個哥哥還會醫術,說能幫你呢,我把他帶到咱們家裡面來了。”
聽到諾諾的話了,女人才驚訝的說到:“他們到家裡面來了?”
說着,女人便要起牀,家裡面來客人了,沒有人招待怎麼行呢?
“大姐,你好好休息,不用麻煩了。”安月明見狀,從外面走了進來,說到。
安月明可以從她的眼神裡面看到懷疑,但是這並不重要,會有懷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