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謝家,謝家又是黑壓壓一片的人,這些人不是謝家的人,而是江弈愷的人,他老婆他得保護好,他的緋聞老婆也得保護好。
這些人趕到謝家後,第一時間就把程婭璐救了出來,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但是,她頭上受傷也挺重,沒有流血,卻是一直昏睡着。
江弈愷的家庭在旁邊守着,說胎兒的心律略有不穩,但還好,沒有出血等流產跡象!
向禹寰甩開謝宴,第一時間撲過去,輕輕的不敢用力碰她,怕一碰就碎了,也不敢大聲叫,輕輕地叫她的名字。她沒有反應,還在睡,不過手指倒是不間歇會動兩下。
“這會兒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綁架罪,謝董!”謝銘昊幸災樂禍,把謝宴按在沙發上不讓他跑,多年的惡氣,今天終於可以狠狠地出一口。
謝宴翻白眼,怒瞪他:“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你以爲我這樣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我把她綁架回來,不是爲了讓你嘗口鮮。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她嗎?我現在把她弄回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是我噁心?還是你自己有賊心沒賊膽?謝銘昊,你心裡想什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睡她一次嗎?不就是不甘心和她談了那麼多年,卻一次沒睡到她嗎?我現在成全你,你又來說我噁心。”謝宴罵的聲音很大,震耳欲聾,把程婭璐都從昏睡中吵醒。
她哼了一聲,手揚起摸頭,頭好痛,眼睛緩緩睜開,記憶一點點回來,好像有人影經過,好像有人拿什麼硬物打了她的頭。
“璐寶!”向禹寰見她醒來,開心的緊緊握住她的手。她的視線漸漸清醒,看見向禹寰,看見滿屋的人,又想起:“薇薇?薇薇呢?我們好像被人攻擊了!”手也本能的摸向肚子,肚子還在,寶寶也配合的踹了她一腳。
不安的心安了安!
向禹寰好開心,她的裝態明顯比薇薇好:“沒事了,是謝宴做的,好在發現及時,沒有出大事。薇薇傷的重一點,蘇老三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裡有醫生,哪不舒服就說出來,讓她給你好好查一查。”
“頭疼,就是頭疼,肚皮也有點繃緊,估計是嚇着了。其它的沒事,老公,你扶我起來,我這樣躺着頭暈,感覺腦袋不過血。”程婭璐頭疼,不能睡。
向禹寰把她扶坐起來,也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他讓醫生再幫她查一查,她也看見謝銘昊也在,愣了愣,問:“怎麼都在?謝董這次對我這種事情,又是想爲了什麼?”
謝宴破罐子破摔,嘴角一勾:“還能爲了什麼?還不就是爲了我家的兒子和兒媳婦。瑤瑤被你害得精神都出了問題,整個人天天都是恍恍惚惚,胡言亂語。她愛謝銘昊的程度遠遠超過你,而謝銘昊又一起想睡你,所以我就成全他……”
“程婭璐,你不要聽他亂說,我沒有這樣的說法,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你爲什麼派人跟蹤她?沒有……”
謝銘昊急了,怕謝宴把事情一繞一繞真把他給繞進去了,急的吼道,從頭到尾的解釋一遍:“程婭璐,你不要聽她的,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比他更清楚。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和丁蓓瑤結婚,我不是自願的,可是我媽媽能過得好一點,我還是同意了。其中,也有我自己的野心吧。所以,我能一直保持平常心的敷衍丁蓓瑤。可是回國結婚的時候,我就發現我沒法面對你,也不能真正的失去你。
而你當時的絕情,讓我感到空慌,你說你結婚,我不信。可我聽到你房間有男人的聲音,我就瘋了。於是做出了一系列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你說我變了,其實不是,是我的心亂了,亂的沒有頭緒,不知底線。
之後,我知道丁蓓瑤在辦公室暗算我之後,我就恨她。我覺得我走到哪裡,都有人在看我的笑話。說什麼我是ng集團的總裁,我其實就是他們的一個笑柄。
之後,我就開始吃藥,讓自己失去男性功能,丁蓓瑤要不到求不得,就瘋狂的想找你的麻煩。爲了轉移你的危險,我開始在外面玩女人,各種玩,讓她各種遇見。
可是,還是執着的恨你,覺得沒有你,我就不會這樣。你辭職的前一天,我一夜沒睡,站在陽臺上思考了整整一夜人生的意義。直到後來,我纔想明白,我是愛你的,無論你是結婚或者未婚,我都是愛你的,也會一直愛着你。
既然如此,我又爲什麼要傷害你呢?即使不在你的身邊,我也能好好地愛着,你看幸福,我也是很幸福。於是,我找你喝茶,表明了心跡,祝你幸福。
說實在話,那次的話就是真的,不是完全的放下,也是在放下。而你一直瞞着我向禹寰的身份時,我就派了一支人馬暗中盯梢你,想用綁架的手段把你神秘的老公逼出來。
可是,沒等我逼出來,你老公就自己蹦了出來,我也不敢惹他。但是,派去跟蹤你的人也一直在暗中跟蹤你,想等我的命令,看什麼時候再綁架你。
而我已經沒了那個心思,就讓他們在暗中保護你,也好在有他們的存在,不然還真是一下找不到你。程婭璐,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你要相信我。”
程婭璐垂下眼簾,看着自己顫抖的手,說句實在話,她沒有想到謝銘昊會在後面做這麼多,也沒有想到他的心裡轉折會有這麼大。可是,她是相信他的,只要是他真心說的話,她都相信。
點點頭,再看向他:“我相信你!也謝謝你一直愛我!我會保藏我們這段感情,讓我和禹寰的孩子也用善心去愛更多的人。”
謝銘昊笑了,很開心的笑:“我已經離職了ng集團,我媽和他也正式分手,我本來是想找機會約你出來說這些事,現在看來正好節約了時間。我會帶我媽離開這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相信我,我會永遠記住你,也會永遠祝你幸福。”
程婭璐的眼眶溼了溼:“也祝你找到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祝你永遠幸福!”
謝銘昊笑意更濃,還拍了拍謝宴的肩頭,不客氣地說:“老頭,我走了,今天我們父子的緣份,就在到此結束。我沒有拿謝家一分錢,也沒有帶走謝家任何東西,以後謝家的榮辱和我沒關,我也會更換姓名,和我媽姓。從此後,我們就是天涯路人,所以能珍重就珍重吧!”
謝宴就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怔怔地看着他:“你真的可以不要謝家任何東西?你知道謝家有資產有多少嗎?你知道你擁來其中一份,就能夠你活……”
“很快,謝家的資產就會歸爲零!”謝銘昊打斷他,也看着向禹寰:“向律師,爲了你妻兒的安全,你應該知道該怎麼樣。我走了,好好照顧程婭璐。以後再見面的時候,我希望她還是這樣有安全感的靠在你身上。”
向禹寰點頭:“放心!我會做到的!”
謝銘昊點點頭,揮手,離別,把混亂的場面丟給向禹寰。走出來的那一刻,他真的是全部放下了,一身的輕鬆,再回頭看程婭璐,他笑得又像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無野心的大男孩。
程婭璐很欣慰,至少他還在,健康的存在,這就夠了!
謝宴卻受不了這樣的結局,發瘋的衝起來,衝到外面,被江弈愷的保鏢攔住。他衝不出去,趴在保鏢的胳膊上,紅着眼的大叫:“回來,回來,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回來,你把謝家攪拌成這樣,你就這樣一走了之?你回來回來……”
謝銘昊才懶得理他,背對他揮揮手,瀟灑離開。他沒有攪亂謝家的生活,是謝家攪亂了他的生活。如果不逼他回謝家,如果不逼他和丁蓓瑤結婚,他現在應該和程婭璐結婚了。
哪怕不能擁有此時的富有,也一定能擁有比富有更多的快樂,程婭璐是個好女孩,值得珍藏一輩子!
就這樣吧,人的命,天註定!
註定,就不是他的!
所以,我的女孩,珍重!
謝銘昊走了,身影消失在謝家的別墅,等很多很多年程婭璐在異國他鄉偶遇他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他也有了他自己真正愛的,真正願意犧牲一切去守候的女人。
哪怕那個女人,就是丁蓓瑤!
說句實話,在異國他鄉遇到丁蓓瑤,程婭璐真的有種見了鬼的感覺,向禹寰也一樣,也以爲自己見到了鬼。因爲,謝銘昊離開沒有多久時間,丁蓓瑤就傳來了噩耗,跳江自殺。
她是怎麼活下來,沒人知道……她是怎麼飄到異國他鄉的,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和謝銘昊再遇上的,還是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和謝銘昊重歸於好,怎麼打動謝銘昊的,還是沒人知道……
他們問了,他們卻隻字不語,只是笑!
然而此時,謝宴卻是瘋了一樣,不許他走,不許他走,他要走了,丁蓓瑤就完了,謝家就完了。然而,謝家也的確是完了,謝宴的醜陋被向禹寰傳給了媒體。
不用再多的動手,謝家一夜之間聲敗名裂,訂單股票紛紛衰減。沒有多久,謝家就宣佈破產。謝宴也受到很多的刺激,住在養老院,天天對着天空自言自語:“我只是想給瑤瑤找個好歸宿,我只想讓謝銘昊睡了程婭璐,程婭璐有什麼了不起,向禹寰能睡,銘昊爲什麼不能睡。睡了她,銘昊的心願了結,就會回來和瑤瑤好好過日子。睡了,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