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爺、雲常、鬼莫蓮、灰月,四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走路帶風,霸氣側露,就好像行軍上戰場,將軍在前面打頭陣,爲士兵鼓舞士氣一般!
飛炎嫣、凌婭菲、治愷、侍衛則是緊隨其後,面帶笑容,輕鬆上陣!
“炎嫣姑娘,不知···那麋鹿,你收到沒?可還喜歡?”墨王爺回頭問道。
“麋鹿?什麼麋鹿?”
墨王爺斜視着貼身侍衛阿杰,一臉審視,道:“阿杰?”
“王爺,麋鹿確實交給門派弟子了,是一個自稱爲炎嫣姑娘朋友的女弟子收的,她···對,她盤發,腰間還別有一條短鞭!”
焚天派上下,女子盤發的極少,因爲盤發既耗費時間,又要用上盤發工具,是個拜金的活兒。
“紫月?”衆人齊說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當時她只說肯定會把麋鹿交給炎嫣姑娘,哦對,她還說,當時炎嫣姑娘在練功,不方便出來!嗯,這就是全部了。”阿杰說完,趕忙看向墨王爺。
治愷皺着眉說道:“練功?門派上下都知道,飛炎嫣是不練功的!”
“對,這個我也知道。”鬼莫蓮淡笑着說。
“連鬼公子都知道了?我這廢柴,都傳出門派了麼!”飛炎嫣聽到後,一臉慚愧,人家都是哪哪門派,誰誰天資聰慧,自小習武,練就通天本領,爲本派爭光,自己這倒好,焚天派飛炎嫣,因自小不好好練功,今日成爲廢柴,爲焚天派抹黑!
“墨王爺,莫要擔心,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雲常用性命擔保,這麋鹿定會回到炎嫣手中!”雲常老聲老語地說道。
清風徐徐,清爽宜人。待衆人趕到祝融殿的時候,長老和弟子們也都進行到了早功收尾。雲常帶領衆人,走向祝融銅像。
“哎,快看,殺人犯來了!”一個女弟子,推了推旁邊的男弟子,像是看動物一樣,滿臉嘲笑。
飛炎嫣聞聲,用那赤紅雙瞳,瞥了一眼那女子,若是往常,定不予理會。看着她發生的變化,凌婭菲欣慰地笑了。
女弟子也被這猝不及防的眼神嚇了一跳,趕忙假意和身邊的男生聊天。
“這是誰啊···”
“呵···那不是,墨王爺!!”
“還有鬼扇派的人!那少年,是鬼莫蓮!據說他的幻術,可是江湖之首,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衆人在全門弟子的注視和議論中,款款走來。
看到墨王爺的第一時間,凌決微微眯眼,皺了皺眉,冷笑着看向身邊的一個女弟子,讀過他的眼神,女弟子點了點頭,穿過人羣,向前走去。
待雲常走到銅像前,三拜之後,慢慢轉身,而飛炎嫣和凌婭菲則是在銅像前,跪坐在地上。
“各位長老,焚天派各門弟子,大家稍安勿躁,今日晨起,飛炎嫣已醒來,遵我之言,荷塘死屍一案,桎梏廟投毒一案,現一併審理,還死者公道,給生者交代!”雲常說道。
“姚天明,上前來!”雲常叫道。
“諸位,這位,我想大家都知道了,他便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皇上親封的靳成王!這位是鬼扇派大公子鬼莫蓮!兩位貴人,特被請來協查此案!”
“接下來,就交給我六門新晉弟子灰月吧!”雲常看了眼灰月,便到一旁“歇着”。
“這個老狐狸,心眼兒都讓你長去了!我一妖王,當你祖師爺都還不夠量,這麼一會兒,我就成你門下弟子了!便宜佔得夠大啊!”灰月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在心裡想着,還不忘“一眼看穿真相”的表情。
“咳,那就長話短說,飛炎嫣被懷疑殺害姚天薈,這其中,姚天明直接挑明是飛炎嫣所爲,還哭着喊着要一命嘗一命!小子,一會兒這結果下來,可別忘了兌現諾言啊!”灰月一臉邪笑地看着姚天明。
“本王先來說吧!重陽節宴前晚,本王剛圍獵回來,見朱雀大街竟泛起洪水,且有靈鹿駐足,本王以爲是妖鹿,便和將軍及衆士兵共同獵殺。”
“誰想,剛好從水中跳出個女子,不但馴服了靈鹿,還止住了大水,救了百姓,免了災害!這女子正是炎嫣姑娘。”
“所以本王此次來,一是想爲這樣一個肯在危難中,捨己爲人,保護蒼生的女孩兒洗清冤屈,二是懷着歉意,想當面對炎嫣姑娘致歉,因爲那日,本王的箭,誤傷了炎嫣姑娘的右臂。”說完,墨王爺一點沒擺王爺大架,而是切切實實地鞠躬行禮。
這可讓在地上跪坐的飛炎嫣不知所措,一會兒站,一會兒跪的,就快“拜堂成親了”。
衆人一聽墨王爺所說,瞬間便打消了對飛炎嫣的懷疑,紛紛議論,有的甚至還爲墨王爺和飛炎嫣鼓起掌來。
“道長,道長,我有話說!”那個剛剛和凌決對視過眼神的女弟子,趕忙跑過來,“噗通”一聲,跪坐在地。
“講!”雲常微皺眉頭,淡淡地說。
“道長,墨王爺,鬼公子,各位,那日,那日我從荷花池處經過,看到了天薈,看到她正和紫月姑娘,還有華天辰三人在聊天,天薈姑娘當時很害怕,好像還被紫月姑娘罵了一頓!”女子驚慌地說着。
“哦?依你這麼說,此次事件,紫月倒也有嫌疑了?”雲常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了出來,不知道...不知道對這次事情,是否能有幫助!”
“紫月,上前來!”
當紫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被嚇得渾身顫抖,她握緊雙拳,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這麼多人圍觀,怎能露出一絲馬腳!
她心虛地左看看,右看看,此時的她,多麼想讓大家替自己出頭,說着:“紫月不可能和這個事情有嫌疑!”“我們大家都相信紫月!”“這個女的在胡說!”
“紫月,當日,你是什麼時候和姚天薈見面的?爲何當日調查此事的時候,你卻沒有說出來?”雲常一語道破,看着雲常懷疑自己的眼神,她瞬間驚慌失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理素質,差到極點!
“我···我那天···是···”
“回道長,紫月那天和我在一起,本是想着商量一下,第二天的重陽節設置些什麼活動,但我這一個老人家,思路沒有年輕一輩人的靈光,便叫她去找同輩人商量商量對策,這個女弟子看到的,怕正是在我別院商量對策的三人吧!”凌決腰板挺直,一手背後一手摸着絡腮鬍子,認真地說道。
“啊,對···對···正是這樣!”女弟子擡頭看了看凌決,忙轉變話鋒,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