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着頭埋進小短腿裡,和出生的小狗一樣,可愛鼻孔吐出一個氣泡,看來睡的很沉,可好放下捂嘴的手,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下,好軟好柔,就像觸碰到一層雞蛋裡膜保護着雞蛋青的感覺,可好兩手捧起水色玉碎,愛不釋手的仔細端詳,親切感油然而生。
是誰放玉碎在抽屜?又是誰能拒絕這麼大的誘惑,奉上大家擠破腦袋,爭奪的寶貝。
可好疑惑了,孤城嗎?給可好的直覺是不是,他不會,因爲可好知道,孤城急切的想一統黑道,再稱霸商業,成爲巨頭,他有他追求的使命,他心中有目標,孤城不是不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可好了解。
“孤老大回來了,嘖,這位仁兄帶着的是某位,還綁着,看人家不舒服的。”生青蔥氣咬抱枕的睡月看到孤城回家,一個挺立坐直,好奇的打量子車藏,一邊看不忘一邊提醒屋裡那位大小姐。
孤城纔回來,既然玉碎有人送給她,得藏好不讓孤城發現,可好掃了屋子一圈,沒一個適合小傢伙呆的地方,就在可好聽到腳步聲離房門越來越近的時候,手上的水色化作一灘水,滲過指縫,落到地上像滴到滾燙的熱鍋裡,蒸發不見。
打開門,孤城回手帶上,抿脣走到可好身後,可好已經安靜的坐在窗臺書桌旁椅子上,看着嫩芽芬芳,晨露待日希,萬物生光輝的窗中景出神。
在可好身後默默站立了一兩分鐘:“有人先一步得到水色。”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的靈魂能飛去拿?”不想爲這些爭吵,她討厭孤城一次一次利用她難得擠出的同情心。
不是,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她火氣這麼大是應該的,孤城清楚可好脾氣。
咚咚
“好丫頭,你說不喜歡以前的飯菜,我就隨意的煎了雞蛋,泡了杯牛奶,吃早餐吧!孤城你也來吃。”可不是青蔥大方替孤城解圍,是青蔥不想大家鬧翻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大敵當前。
“不吃。”招來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孤城,在青蔥面前停頓了會兒,可好瞪着他:“我很討厭你們,特別是你,知道討厭一個人是怎樣的嗎?你們做什麼都帶着假惺惺,一副我爲你好,實則在需要爲我好的時候捅我一刀,你們……。”轉過頭看孤城在看青蔥,可好貼的青蔥很近的說:“真噁心。”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出門去,可好不想和這羣人呆在一塊,沒一個是她看的順眼的人,還不如在人羣中央尋找一片空地,安靜的看世界的紛鬧。
睡月很高興的吃着煎餅,這種局面睡月最愛看到。
頭埋在捧着的雙手中,孤城每次都是想說說不清中鬱結到胸口透不過氣,說了真情實意的話,終是被自己破壞成謊言,然那些話都發自內心,我沒騙你,可好,我多想跟你說明白。
砰
煩躁的孤城擡頭,門的下面斷裂,冼霖二話不說衝進屋暴打一頓孤城:“媽的,叫你讓老子擔心,叫你不要感情用事,叫你珍惜生命,叫你離那禍水遠點,叫你他媽不聽老子勸。”
軟綿綿的拳頭雨點般落在孤城身上,冼霖哪兒會真的下重手,孤城摟住冼霖後背,來男人之間的一個熊抱。
“下次不會。”他就難得一個好兄弟,孤城安撫着冼霖。
冼霖氣極反笑,故擺着臉:“還下次,你以爲我有幾條命讓你嚇。”
好兄弟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風雲突變,說下雨就下雨,還好下的不是很大,春雨綿綿,等公交車最煩,要搭的一路車不來,不搭的車來的特別多,街上行人各色,大多數是低頭一族,可好想着也摸出手機玩,不巧手滑沒握住手機,空中兩臺手機交錯啪的摔在地上。
“哎呀,媽媽咪,我新買的手機。”嬌裡嬌氣的驚呼。
可好斜眼看這位嬌氣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燙着一頭大卷,黑色的煙燻妝尤爲誇張,看見噁心的女人可好不自覺的撇嘴,看地上手機,糟糕,兩臺手機殼摔脫手機,安靜的躺在一邊,且兩部手機是一個牌子,可好彎腰拾起兩部手機:“小姐,你手機有什麼特殊標記沒有。”可好按兩臺手機半天,開不了機是怎麼回事?可好不得不問下煙燻女認不認的自己手機。
“哎喲,人家纔買的手機,我愛護的跟寶貝似的,磕着碰着,我還不得心痛死。”一把躲過兩部手機,掂量掂量,煙燻女滿不在乎的瞅了瞅。
我看她倒是怎麼玩,玩出個什麼花樣,可好擺好姿勢看“矯情”在那左瞅右瞅。
“蝦米,居然一樣,嗚嗚,你幹嘛跟我買一樣品牌手機,你幹嘛要掉手機,你幹……。”
“停停停,小姐,你該吃一味很流行的藥你知道嗎?”聽她說話都夠了,可好深呼吸,馬上阻止煙燻女,打住這腦袋大開的奇葩說。
煙燻女無辜的眨巴眨巴水汪汪能說話的眼睛,純情的像一張純淨的紙:“什麼藥哦,甜的嗎?我可不吃苦苦的藥耶!”
不作會死啊!可好內心是崩潰的:“腦殘片。”
煙燻女剎那瞪大眼睛:“不是在罵我腦殘?”
“還好只是腦殘,不是腦癱已經很不錯了。”取回煙燻女手板平擺着的兩部手機:“二選一快點,我很不開森,麻煩你不要火上澆油。”
罵我還逼着人家做選擇,不知道人家有選擇恐懼症嗎?煙燻女氣嘟嘟的鼓着腮幫子:“這個新,肯定是我的。”
可好的手機買的也不是很久,保養也不錯,自己翻來翻去的看了幾眼,可好也就不再多慮,想着這就是自己手機,兜在兜裡上了自己要等的三路公交車。
後面聽到煙燻女小聲的說了句:“最好不要選錯,不然……。”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可好撥弄着手機,看來要去修,可好擦着手機殼邊緣的髒水,細雨淋在窗外公交車玻璃上,開始不足以流下窗戶,逐漸的增多聚集成大顆的水珠在玻璃上流出不同規則的水路,再被雨水覆蓋,再流下。
咚咚,短信鈴聲嚇可好手一抖,可好還在聚精會神的觀察着玻璃窗,遙想着過去的恩仇。
噠噠的按鍵震動響着,可好打開短信:“森萌,我方得到數據,下一步進行收購及採盤,底價三億,寧氏集團沒人,一舉攻下。”
手機沒壞,最搞笑的是這位間諜女手機密碼是一二三四,可好亂試的打開了手機,對方不會是……,呵,只有冬氏現在纔回如此看準時機的出手,冬惠憐不愧是傑出青年女企業家,收集消息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要去幫寧穆一把嗎?我曾經騙了他,他真心實意待我,我不能不幫他,就當還他一個人情好了。
可好到下一站就下了公交車,時間還早,是早晨十一點左右,攔下一亮的士,火速趕往寧氏集團。
“寧少爺聽說你父親死了是真的嗎?”
“寧少爺,你覺得自己能順利登上你父親的寶座嗎?”
“你還熱愛街舞嗎?你以後還會跳街舞嗎?”
“寧少爺,請你說兩句話好嗎?哎,寧少爺。”
寧穆向保鏢使個眼色,叫他應付好記者,保鏢面癱的攔下一波又一波衝上前追問的記者。
“你們保安組是吃屎的嗎?從下車到進來爲止,你們浪費了我多少時間知道嗎?下次要是連外面的記者都解決不了,可以回家去養豬種地去,我從不養廢物。”
保鏢畢恭畢敬的回答:“是,是。”
高挑的禮儀小姐三十度前傾左手做請,右手推門,一層層,一道道,穿過水晶燈照射的門,漆木會議大門由四位禮儀小姐拉開,裡面坐了芷陽所有排的上號的巨頭,如今寧氏的接管已然不是寧氏自己的事,寧氏要代表芷陽市盤下一個國家級項目,必然寧氏有一個怎樣的掌管者非常重要。
“波叔叔好。”
“甄叔叔好。”
“畢叔叔好。”一排排問去,寧穆揚着標準的商業微笑,最終坐定,寧穆眼神深邃,我已經給足面子,千萬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否則……。
“賢侄,不是我們妨礙你的前途,是你上去的真的不是時候啊!”眯着眼睛和閉着眼睛睡覺差不多。
寧穆點頭,說,接着說,他但是要看看,這羣人打算怎樣羞辱他。
“你還年輕,不穩重。”
“穩重放到一邊不提,你的經驗也不足。”
“對對對,老甄說的有道理,你們寧氏有經驗的老臣多了去,你何不和他學習到一定深度後再接管寧氏呢!”
“我們都是過來人,不是看不起你們年輕人,是年輕人在大事面前過於衝動,寧賢侄,你以前硬要跳街舞的倔脾氣可是衆所皆知,智者啊,要能屈能伸,可不能倔的像頭牛一樣。”
“嗯嗯。”幾個老頭點頭附議。
這樣都能拉出來大扯一通,和他們坐一塊,也真是夠費事的。
寧穆笑的扭曲:“那冬惠憐小姐不年輕,那冬惠憐小姐沒倔過,那世界上就沒有缺點一身的年輕企業家,琺瑤市,中國第一城市,年輕企業家盛雲,青蔥,青雯集團,它不大嗎?他們懂事衝動嗎?還有東上懂事,東萊東笙兩家公司做的不夠大嗎?”擲地有聲的問,敲着桌子,頭轉向所有人一圈,寧穆一下氣勢滔天。
下面鴉雀無聲。
“那時不一樣的。”關閉的會議室緩緩的打開,寧穆想不到這個人會以這個身份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