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是怎麼回事?”可好擡眸,轉眼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的天空密佈烏雲,黑壓壓一片滾滾而來,壓的人喘不過氣。
萊笙憂心忡忡的冥思,底下殘酷的虐殺面積廣闊,要說有可好和他也並沒有什麼用處:“我們大概只能飛低去探查一番才能知道答案。”
可好認同萊笙意見,非常時刻也個人恩怨暫且放一邊,青蔥看可好與萊笙兩人的互動,心下明白了很多,思緒受着牽引回到和可好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忘了她,又試乎重來沒有忘記過。
飛低可好的胸口一陣陣發燙,滾燙的可好趕忙掏出懷裡玉碎,意味着周圍有玉碎。
萊笙回頭也注意到玉碎變化:“ciel你在這別動,我去給你找。”
“你怎麼找,你手上又沒有玉碎。”話裡帶着疏離,可好臉重新覆上冰寒。
萊笙給可好一個安心的微笑,扔汪冉到可好懷裡,可好就鬱悶他,難道不怕我故意不接住汪冉,讓她摔死或者落下去喂活屍嗎?
壞壞的眨眼,萊笙口兜着空氣,吹成奇怪形狀:“LoveisIlookatyouishappiness,beyondthelove,thefateofyouwant,Icansacrificelifetowriteforyou。”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可好扯着嗓子問,萊笙飛的太快,口裡兜的風吹亂了他要說的話,可好斷斷續續聽到幾句。
“翻我日記,裡面……有。”萊笙別正腦袋栽進建築羣,傻瓜,現在你的英語水平應該很不錯了吧!你會看懂我所寫的。
金色邊框鑲嵌着細碎的藍色方形立體寶石,嗒嗒轉動的懷錶帶着古老的聲響,萊笙心臟一收一縮,彭彭的亂撞,自身的能量源源不斷被懷錶吸收。
冷風嗖嗖的刮進毛坯房裡,水泥房自然帶入的陰寒更添氣氛“啊。”身後嘴巴腐爛的露出牙齒,頭髮枯如干草的活屍張牙舞爪呲牙竄出水泥門。
萊笙收好懷錶,扶着樓梯扶手一躍跳到樓梯轉彎的下一層,這個活屍和其他活屍大不一樣,行動可以說不慢,反而很快的模仿萊笙動作跟上萊笙。
“吼吼吼……。”活屍吼叫,這或許是活屍的語言,萊笙連續上躥下跳,跳起吃力抓住欄杆,雙腳併攏擡起翻拱回樓梯上層,活屍手腳靈活更甚萊笙,輕而易舉的彈跳上樓梯扶手平臺,抓住上面欄杆腳一蹬腳挎欄杆,長指甲差點抓到萊笙衣角。
玉碎的感應好像是隨時在移動,靠,自己真笨,不會就在這陰魂不散的傢伙身上吧!萊笙照原來一樣跳到下層,躺在扶手上滑滑梯的溜到一樓。
“嗷嗷嗷~。”糟糕,一樓有差不多一百多號活屍,嗅到萊笙氣味,向他聚攏,叫着呼喚更多夥伴。
特別的那隻活屍學萊笙方法滑到一樓,萊笙在原地轉動看着伸長手,怪叫着靠近他,他摸着心臟,力量都輸入進玉碎勘測表,現在前有狼,後有虎,自己該怎麼辦。
“姐姐,姐姐天上有飛機,我們有……。”躲在樓頂角落的女孩驚喜的掙脫出姐姐懷抱,這場意外滅頂之災來的突然,陷入無盡絕望的女孩看到一線生機,以爲其他城市專程開飛機來支援倖存者。
轟,無情的炮彈不要錢的投入整座血色之城,並多迎着風跳下瞭望塔,轟炸的聲音雷鳴響徹到周邊縣市,比日本鬼子進入中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萊笙,東上萊笙。”汪冉急的快哭,萊笙你不會死,你那麼聰明,我知道你會活着回來,回來啊!
假如,只是假如,有幸存者來描述那天:“天空降落*,黑色影子籠罩大地,水庫炸燬,毒水四處流溢城市被夷平鄉村化爲廢墟到處是燒焦的屍體哀嚎聲傳遍蒼穹累累白骨填塞了河流食腐的禿鷲是堅持到最後時刻的動物,啾啾孤獨的在冬日的樹杈上啄着羽翅下的絨毛。”
可好翻開英語詞典,翻看着日記本寫的沒個單詞,怕翻譯錯任何一個單詞,寫成中文,看着手稿,可好感動的落下眼淚,我以爲這輩子不會再單純爲一個男人流淚,後來我知道我錯了。
“今天下午有節攝影課,在路邊遇見一個偷偷哭泣的女孩,她邊哭邊往嘴裡塞着蔥油餅,我問她爲什麼這樣做,她吸鼻涕,惡狠狠的說,因爲餓,因爲生存。”
“開始我不瞭解,或許對她的話瞭解不夠透徹,怎樣都好,我記住了她,她叫可好。”
“一晃三年時光如白駒過隙,她長大了,我經常跟在她的身後,看到那個男的對她不好,和她吵架,我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打那男人一頓。”
“她不喜歡別人騙她。”
“越接近她就越渴望出現在她視野裡,霸道的佔滿她的眼球,讓她眼裡只有我。”
一行行字像萊笙痞裡痞氣的人一樣,勾勒着壞樣,可好翻開一頁一頁陳舊泛黃的日記本,裡面記錄的幾乎關於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牽引着萊笙。
翻到自己死的那章,可好再也忍受不住哭出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哭,盡情的哭,放肆用盡全身力氣的哭。
“偷偷陪她走過三年又三年的春夏秋冬,她不知,我不怨,今天註定是個痛苦的日子,來年該是我愛的女孩的祭日,要我寫下她的死狀嗎?我寫不出,提筆都不能,沒有人瞭解此刻我得心情,前天外婆來信,說我再改她命,以後她會死的更慘,在三年前,她病毒發作並不是葬愛功效,是我心頭的三滴血救活她,手術超自然,沒有特殊的人怎麼可能完成,我出賣了自己自由,和一個陌生人訂婚,或許還以爲和陌生人完婚。”
“回國她又遇到危險,在兩身皇后陵她沒辦法破除幻境,一定會死在那裡,我用晚間做個透明物體救回她,做個透明物其間痛苦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是孤獨,無窮無盡的,像海水,像沙礫。”
翻最後一頁:“別問我爲什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有一個訣別,所以特地寫出來。”
愛情是我看着你就是幸福,超越愛情的是,你想要的命運,我能犧牲生命去爲你撰寫LoveisIlookatyouishappiness,beyondthelove,thefateofyouwant,Icansacrificelifetowriteforyou。
“放心,我會找到你,哪怕只剩灰。”可好重拾信心,鎖好日記本,幾天來第一次主動走出臥室:“你們別待在我家,出去。”
“ciel你聽我解釋好嗎?”何銘忙不迭叫苦,孤城無所謂的抽菸。
“我更願意信它是個事實,就是不要當它是個誤會,所以你不用解釋。”可好說話絕情,希望何銘和孤城也該好自爲之。
“ciel……。”再叫可好她人早就離開,已經不見人影。
國家派出警隊,圍了芷琴市區,裡面只有建築師和此次活屍毒的來源偵查人員,其餘普通人不得靠近城市,以防中毒成活屍禍害周朝城市,有的周朝受到傳染已經圍村燒殺,國家也不願意如此絕情,但其餘相鄰的城市民衆成天惶恐不安,人心惶惶,民衆一致到網上投票決定這次狠心絕殺,寧可傷害小部分得不到救援的無辜者,也不想造成末日之災。
可好臥在荊棘叢林帶中間,耐心等候夜幕降臨,天褪去了紅潮,黑開始籠罩巨幕,可好一飛沖天,糟糕,天上有網,大概是怕飛禽走獸出去或是進入攜帶病毒擴散。
忽上忽下的看大網有沒有漏洞的可好發現這網帶有電,網孔無形見有層油火,不管什麼東西一碰活會自動引上物體身上,焚的一乾二淨,渣都不剩。
沒有絲毫漏洞,該如何是好?頭都想痛可好仍舊沒有絲毫頭緒,綠皮豬你不會死對吧!既然那麼愛我,怎麼捨得離開我留我一人。
時間最大的好處是,無論哪個人好不好,它都還是規規矩矩一點一滴的走動,推動事物進程,這個冬天比想象中要長的多。
走在無人街頭,和最不想見的人相遇,可好眼神不變,忽略過孤城直走,孤城手扶正風吹偏的帽:“你很想知道東上萊笙是死是活。”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氣,好像在嗑嘮家常。
“要說什麼直接點,拐彎抹角傷腦細胞。”對於這個男人,感情糾葛深厚,是恨是愛早就分不清,有時可好把孤城看作對手,學習他的奸詐聰穎,有時看作朋友,捉弄撒嬌,那些全部發自內心,人畢竟是人,有心就有感情,久了總會付出感情,哪怕恨他恨到想扒皮拆骨。
“認識人,能進芷琴。”七個字,一句話,卻像重磅炸彈投進可好心湖,孤城看可好表情豐富的可以表演川劇變臉,心底酸水氾濫,不是要做到絕情斷愛嗎?爲什麼要愛別人,寧可你誰也別愛,也好過愛另外一人。
孤城財大氣粗,上層盤綜錯節的人認識廣,和他黑市來往繁多,或許可以一信:“條件。”兩人的關係破裂,他不會做虧本買賣,肯定有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