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文康和蒙放又一次針鋒相對,對於文康這樣一個有着雄心壯志的人來說,稱霸中原統一天下是他的夢想,一些守舊老臣的阻力越來越讓他不能忍受。自從滅了強大的燕國後,又乘勝派人滅了周邊弱小的魏國。他的雄心膨脹到極點,根本聽不進老臣之言,只覺得他們保守怯懦,不思進取,是自己成就大業的阻礙,每次上朝,都要和老臣對陣一番,偏偏這些都是父皇臨終指派的顧命大臣,他不得不顧忌,而這些人的都是唯蒙放馬首是瞻。
想罷黜蒙家,又礙着皇后,沒法下手。
下了朝回到寢宮,文康覺得說不出疲憊,看着腳下爲他換鞋的人,覺得輕鬆了些,問:“傷好了?”
“謝皇上垂詢,奴才的傷不礙事。”昭華恭順地回答。
前日捱了几杖,雖然疼痛,但是及時用了最好的宮廷秘藥,又揉開了瘀血。再加上他有武功護體,很快就能下牀走動,不作劇烈動作也沒太大妨礙。
文康點頭,換了衣服,回頭看見桌上一堆奏摺心裡很煩,一甩手扔到一邊。
又命昭華爲他念詩,聽他輕緩柔和的聲音,似能治癒所有的煩躁和鬱悶,看他專注的眼神盯在書上,文康突然強烈的希望自己就是他手中的那本書,承受着溫情的注視。
殿上青銅鎏金香爐內焚着龍涎香,絲絲香菸瀰漫繚繞,皇帝覺得面前的人模糊起來,好象籠在輕煙中隨風逸去,他伸出手試圖拉住。
“陛下,膳齊。”管事太監一聲稟告拉回了他的思緒。
午膳還是珍饈羅列擺滿兩桌子,伺候的人還是環立兩旁。文康隨便吃了些放下筷子,對昭華說:“這些給你吃,不必謝恩了。”
賞賜御膳是不得了的恩典,給一個奴隸更是絕無僅有的。
見昭華面帶驚疑,他冷着臉說:“你是我的人,以後你只能吃我吃過的食物,穿我穿過的衣服,用我用過的東西,我要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有我的氣息。明白嗎?”
昭華身體一僵,垂着頭道:“明白了。”
“怎麼還不動?趕快吃完,還要你念書。”文康盯着他說,事先他已經吩咐膳房把他喜歡的口味重的菜替換成清淡養胃的菜,還多加了幾樣細粥和肉羹。
昭華意識到不能違抗,只得站在桌前,就近夾了一筷子菜,也不知什麼味道就嚥下去。這麼多人看着,包括那個惡魔般的君王在旁盯着,實在是食不下咽,就算是好久沒吃過的冬筍,暖窖培植的鮮豌豆,也沒感覺到美味,勉強喝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碗。
文康陰着臉瞪他:“這麼挑嘴,這麼多菜還沒有合胃口的?”
“不是……”
“不是就把這些吃光。”
昭華爲難地看着滿桌菜餚,吃十天也不可能吃光,這傢伙整人的方式倒是花樣百出,也不知跟誰學的,算了,無非又是一頓懲罰,他想不了那麼多,只得再拿起筷子勉強吃着,根本是食不知味。
文康冷眼瞅着,心裡也明白怎麼回事,被人盯着很不舒服,可是他又捨不得放棄看他吃飯的樣子,極斯文,極雅緻,一舉一動都帶着雍容高貴,明知道他被自己看着食不下咽,卻捨不得不看。
“行了,不用吃了。”估計差不多了,文康發了話。
昭華鬆了口氣放下筷子。文康命旁邊的奴僕伺候他洗手漱口,昭華當了大半年的奴隸,從來都是跪着捧臉盆請皇帝洗沐,現在見奴僕跪在自己面前捧着臉盆,一時不知所措。
“還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朕還等着你念書。”文康的口氣似是不耐煩。
昭華嘆口氣,只得洗手漱口,再飲消食養生茶。然後跟着文康走到寢殿東次間。
“今天念什麼書?”昭華開口問道。
“先別急,朕剛纔說過,你只能穿我穿過的衣服。”文康指着一堆衣服說。然後親手爲他打開鐐銬。
“怎麼不動?是不是等着朕親自爲你更衣?”
“不是。”昭華窘得臉發紅,強行鎮靜,他不知道自己這個表情在文康眼裡是多麼誘人。可是當着這人的面脫衣,他怎麼能忍受。
“看來,你的架子還真大,只好讓朕來伺候你。”文康嘆口氣,似乎想到一個解決辦法,走到他跟前,伸手作勢解衣帶。
昭華縮了一下,眼中含着窘迫和掙扎。
文康心中大樂,終於把那溫馴的假面具揭開一點了。笑道:“也罷,你多次伺候朕更衣,這回朕伺候你一回也好。”
“不要。”昭華懼意更深,背轉身去動手解衣。
文康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誰許你轉身的?朕要看着你脫,敢抗旨,就叫外面的侍衛幫你脫,他們可是武人,手裡沒輕重的。”
話裡威脅意味十足,昭華只得遵命。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屈辱的感覺還是如浪潮涌來,昭華咬緊下脣,緩緩脫去上衣。
蜜色的肌膚,在頭頂的夜明珠照射下散發着珍珠般的光澤,唯有前胸象徵奴隸的烙印顯得刺眼,文康看着恨不得摸一摸。如火的目光隨着他的動作,掃視他每一寸□的肌膚。
“繼續啊。”文康臉上的笑在昭華看來充滿邪惡。“朕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昭華髮着抖繼續脫掉下衣,露出令人垂涎的精緻□,對他來說,當這人的面脫衣比被男人暴力侵犯,更羞恥萬分,令他無地自容。
文康有些驚訝地看着,以前他曾經粗暴地佔有,刻意的羞辱玩弄,沒有仔細欣賞,現在換過一種心情仔細看過,沒想到他的□,格外乾淨,肌膚是淡淡的粉色,彷彿在誘惑人去撫摸。
文康真的被誘惑了,下腹開始發熱。但是他不想嚇着這神仙似的人,強行忍住了。
昭華知道文康在看,是用很下流的眼光在看,被灼熱的目光掃過的地方,象火燒一樣,他的臉頰也象火燒一樣,難堪,羞辱,憤怒也象火燒一樣略過心頭,被他強壓了下去。勉強維持平常的神態,把文康準備好的衣服換上。
上等人的衣服極爲繁複,褻衣、中衣、襦、褲、深衣、下裳配套,穿着很費功夫,也極不方便,文康耐心幫他穿上,再幫他繫上鑲玉石的鏤銀腰帶,佩上垂珠寶玉金瓔珞。
昭華的身高和文康差不多,就是比他瘦些。因爲消瘦,顯得那腰身纖弱,幾乎能用雙手圈過來。文康特意挑了顏色淡雅,適合他膚色的衣裳,他本來膚色白皙,穿上一身月白衣裳,更顯得風神俊朗,雅緻飄逸。
文康不動聲色的觀賞着:“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昭華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是除服日。”
昭華明白了,今天是爲太后服孝期滿的日子,可以除去粗布孝服,也可以不再戒欲。
“好了。現在去書房吧。”文康發話。知道昭華不敢擡眼看他,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熱烈的眼神,看了個夠。心裡有個念頭,這人是屬於他的,他一定要徹底征服他,牢牢地控制他。想到這裡,他無比驕傲,充滿自信。
昭華不敢擡頭,跟着文康出了寢殿,所有人看見他時,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眼露驚歎。
進了上書房,太傅看了他一眼,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林御風的目光卻長久盯在他身上,帶着探究,昭華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說話,生怕文康一怒之下又下令將自己責打一頓。
晚膳時,文康用完飯,昭華伺候他洗手漱口,心裡期盼着不要再讓他在多人注視下吃飯了。可是文康偏不如他的意,等洗漱畢,把伺候的人全部打發走,對昭華說:“把這些吃了,我不說停就不許停。”
雖然別人都走了,但是在這個人的注視下用飯,也是個不愉快的活。文康事先吩咐過御膳房做幾樣精美的燕國風味菜,結果昭華看也不看,仍是在最近的碟子裡隨口夾幾樣胡亂嚼了幾下,根本沒吃出什麼味,文康有些掃興,卻又捨不得不看他,非盯着他吃完一碗飯,一碗湯,一碗粥才發話停下。
昭華才鬆了口氣,現在連吃飯也成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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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文康居然這麼早就叫他退下了。
昭華覺得奇怪,自然什麼也不敢說,遵命退下,正要回自己小屋休息,卻被落月領到偏殿。
偏殿是妃嬪等候皇帝召幸的殿堂,只見殿內放着一個大浴桶,桶裡是芳香襲人的花瓣,旁邊是幾個太監還有侍衛。
“這是……”昭華猜到什麼,有些疑慮又不敢相信。
“恭喜你,皇上有旨,今夜命你侍寢。只要你伺候得皇上高興,皇上自會寵你,還可能封你爲侍君。”爲首的太監總管說。
什麼?侍寢?
昭華驚得睜大眼睛。
文康真的要把自己當男寵孌童了嗎?強烈的屈辱和悲涼象毒蛇咬噬他的心。想起第一次被他粗暴的壓在地上宣告了佔有,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第二次別提了,是自己用了藥送上門去,現盡了淫態,羞恥不堪。
如果文康確實恨他入骨,把他當奴隸使喚,逼他做又髒又重的活,他倒不怕。若是收他做男寵讓他□承歡,那可是令祖宗蒙羞,他的名聲將敗壞怠盡,將來拿什麼號召國民復國。想到此,昭華眼中黯淡下來。
太后在時,皇帝有所顧忌,還不敢明着幹,現在太后不在了,還有誰能阻擋他以後可悲的命運。
悲哀、無奈、屈辱、羞愧、憎恨、恐懼……
種種情緒化爲一道熱流直衝眼睛,可能是被蒸汽薰的,昭華兩眼模糊,一步步向後退。
身後被侍衛堵住,蘇送爽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警告:“不要反抗,想受罰嗎?”
“沒有人能違抗陛下的旨意,反抗不了又何必反抗,結果還不是一樣,何必逼我們用強呢?”落月微笑勸他,示意他聽話。
“不要激怒皇上。”桑田掩飾着眼裡的焦急,向他使眼色。
另一個總管太監鄭無離一臉傲慢地說:“能伺候皇上,是你天大的福份,別不識擡舉,侍君,是皇上對男寵所能給予的最高待遇了,你應該謝恩纔是,還想要什麼。”
昭華更怒,拼命掙扎着:“我不要,他有那麼多妃嬪和男寵,爲何還要我侍寢,如此飢不擇食,連仇人也要,真是無恥。我寧可到外面當苦力,也不願伺候他。”
被強行進入的巨痛和屈辱深印在心裡,讓他又害怕又悲憤,成日逆來順受,除了做奴隸還要當男寵,最終還是逃不脫被人壓在身下的命運,這太可悲了。
蘇送爽和另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按住他,強行剝了他的衣服。
“胡說,到外面當苦力,想趁機逃了嗎?”
“反抗的後果就是逼我們用強,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伺候皇上一人,總比讓一羣人輪用的好。你還是不要倔強。”
幾個人紛紛恐嚇勸告。
蘇送爽拿一副精巧的銀銬把他的雙手銬在背後,按進浴桶,捉着他沐浴。
接下來又把他按跪在地上,擡高臀部,一個內侍拿着一個漏斗狀的東西和一隻細長竹筒,原來是清洗體內,先灌三遍清水洗淨,再灌一種特殊**,是牛奶加入種紅色帶着酒香的特殊**,灌入後用肛塞堵上,在體內保留一會兒再放出,可以使下面的通道有種奶香酒香花香的奇特味道。
強烈的屈辱讓昭華真想暈死過去,可以不用清醒地面對恥辱,偏偏練武之人體格好,竟然沒有暈去。
全部弄好,落月拿了柔軟的毯子把他裹了,命兩個人擡到皇帝的寢殿,偏殿是后妃們等候侍寢的地方,離寢殿很近,幾步就到。
文康手裡拿着書,卻看不下去,第一次他的心裡懷着熱切的期待在等待着。
落月進來跪稟:“請皇上就寢。”
文康明白一切都準備好了,按捺激動的心情步入寢室,見昭華已經按侍寢的規矩,全身□着跪在寢室門口迎接他寵幸,文康愣了一下,頭皮有些發麻,他沒有料到昭華會象後宮的男寵一樣等候他寵幸。掃了一眼,看見他被銬在身後的雙手,轉頭瞥見蘇送爽,伸出手:“鑰匙。”
他不願意昭華象寵物一樣屈辱地被鎖着。
“這是侍衛統領的意思。”蘇送爽搖頭。“蒙將軍說此人身份特殊,若要侍寢還是小心爲上。”
侍衛統領蒙天章是大將軍的侄子,掌管宮廷禁衛,也是皇后的兄弟。他的話哪個侍衛敢不聽。況且,除了力氣大些,論真實武功,文康不見得是昭華的對手。
“哼。”文康輕笑一聲,頗有不屑之意,“你們實在是太過小心了。”他認爲昭華已經被他整治得服服貼貼了,但是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揮身命退下。
然後轉過身來,審視着跪在腳下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