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到了臨城這邊,舒子曠因爲有傷在身被洛凌秋勒令好好的養傷,不許再管別的東西。賑災的事情交給張斯麟他們負責,而暗衛們已經將那些貪污官員的證據和名字一一的調查到了,舒子曠只要最後出面審理就可以了。
在臨城這邊的災情比杭州那塊嚴重的多,因爲死人太多官府已經沒有處理好,已經有部分的村莊和地區出現了瘟疫的現象了。舒子曠在臨城的府衙內修養,張斯麟在平撫民心和安慰民情,洛凌秋帶領大夫去處理瘟疫的村莊。
所幸這些瘟疫還不算厲害,洛凌秋帶着人到各個村莊去分發藥材,將這一代的郎中組織起來教他們一些整治瘟疫的一些方法,在瘟疫還沒來得及擴散的時候及時的控制住了,避免了瘟疫的蔓延。
而舒子曠在牀上修養了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已經躺不住了,這次遇刺雖然受了一些內傷,好在洛凌秋的醫術不錯調理恢復的也挺快的,舒子曠已經將這次賑災的事情往後面押了這麼久了,再不處理不知還要拖多少事情出來。
洛凌秋在外面一直忙,帶着夢熙和洛穎在身邊,追痕和千容跟在舒子曠的身邊,雖然關心舒子曠的身體,但是哪裡能阻止他啊,只能由着舒子曠去和張斯麟處理事情去了。
張斯麟將賑災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不愧是戶部出來的,一筆筆賑災的銀子和從各個官員府邸裡面搜查出來的銀兩都記錄在賬上,沒有出一點的差錯。整理好的那些百姓的安頓和對於各處的一些補給,那些被查的官員官位的空缺和都被張斯麟整理出來給舒子曠過目,條理清晰,內容具體,舒子曠看了之後越發的覺得張斯麟果然是個人才。
這些瑣事和張斯麟簡單的商議了一下,舒子曠提了一些建議之後,有些事情張斯麟不敢處理插手的和不便處理的已經列好了交給了舒子曠。比如說雖然這次舒子曠出門帶了不少京城中的官員是在一起的,但是因爲江南這一代查出來的官員太多了,無論是大大小小的官員。那些上面如同太守之類的官員的話舒子曠倒也是不急着去找人代替,舒子曠暫時的接手他們的事情。但是那些各地縣郡府衙裡面的一些瑣事舒子曠和張斯麟他們不能是能一直的管理的。
畢竟災情方面已經得到了一些控制,民心已經得到了撫慰,各個地方的一些運行要正常的運行起來,而且之前那些官員留下的爛攤子太大了,要將前些年積累的一些官場和制度上的弊端都要統統的改善才是。選拔黎南一帶的官員是大事,舒子曠暫時性的也沒有權利去做。舒子曠現在要做的是將之前的那些官場上留下的難得的沒有太多過錯的官員給再次的用起來,以維持正常的制度的運行。
要知道黎南這一帶不是一天兩天才積累成現在的這個狀態,浸淫在官場上這麼些年,真正的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又有幾
個呢。就算這些人能在這裡面這麼年沒有被風氣給帶壞的話,那些貪污的官員們也絕對是不會讓他們呆下去的。
所以舒子曠挑選出來的官員並不是真正的那些一點的污點都沒有的,只能看情況來挑選那些沒有犯過太多太大的錯誤,人品和才學上還能說的過去的官員來接手一些事情。
原本舒子曠雷厲風行的手段江南一帶的官員都有所耳聞,都以爲舒子曠是那種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有些官員心裡面不由得嘆息。畢竟的話當初科舉到官場,誰都有一顆報國爲民之心的,但是到了黎南這裡來之後,發現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當初設想的一般。
那些官員連接串通成一氣,在黎南已經很久了,新來的官員要麼就跟他們一樣,融入到那些貪污受賄的圈子裡面去。有些太過於有骨氣自恃清高的新來的官員,還沒上任多久都會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朝廷當中就算是派人來查也查不出什麼的。
深諳這些道理的人,沒有辦法,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下也是身不由己的。在官場上,真正能獨善其身的人又有多少呢。有不少的官員沒有辦法只能跟着他們受賄,但是不少還是有良知的,就算跟着他們受賄的話還是有個度在這裡,沒有真正的危害到百姓這邊。
舒子曠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變通的人,他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有的涉事不深的官員深究下去,見沒有做過太多的一些對於百姓有危害的事情,於是也就留在一邊沒有處理。倒讓那些官員挺感動的。
將那些衙門裡主事的官員暫時安排好之後,舒子曠將江南太守幾個爲非作歹多年的官員收監等到京城處理,也斬殺了一些官員以平民怨。
這些事情處理下來看起來也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但是舒子曠知道這些還遠遠的沒有結束。那天刺殺他的刺客,遠遠的非江南太守所能找的起的。
在巡查的過程當中,舒子曠也遇到過幾次刺殺的事件,但是都被侍衛暗地裡給解決了,都沒驚動到追痕他們的。但是這次刺殺的刺客的水平顯然的和之前的刺客水平壓根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差點被他們行刺成功了。
舒子曠讓千容將那個活捉的刺客的首領帶下去仔細的盤問,並且已經派暗衛調查去了,希望能從哪些刺客的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些官員的府邸查抄的銀兩你寫兩份出來,一方面留着在戶部,一方面送到京城給皇上,而被斬殺的官員的名單和一些沒有犯過大錯的官員的名單也要列出來,分開給皇上。刺客那邊的話追痕你幫着千容一起查,一定要在這件案件結案之前將幕後的人給查出來。不然的話等我們回到了京城,太守被斬首,再想查很難了,這些刺客是唯一的線索。”舒子曠在書房吩咐張斯麟和追痕他們說道。
“舒子曠你身體好了嗎
?沒有我的允許你居然下牀,還有誰允許你能處理這些事情的,不是有張斯麟和千容他們嗎?你少做一點天會塌下來嗎?”舒子曠剛吩咐完,就聽到外面有陰測測的聲音說道,聲音裡面帶着怒火,分明是在說我很不高興。
聽到這個聲音,舒子曠有些僵硬的轉過身,臉色立即的變了,而張斯麟和一邊的追痕就情況不妙,生怕這怒火禍及到自己,很不講義氣的直接領命退下,經過洛凌秋身邊的時候向洛凌秋行完禮小跑的離開了。
“凌秋怎麼今天回來了,這些天辛苦你了。”沒有下屬在身邊,舒子曠完全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形象和節操。直接的討好的在洛凌秋身邊,狗腿的對洛凌秋說道:“這些天我很乖的躺在牀上休息,按時的吃藥喝藥,也沒有太過操勞,今天的事情是張斯麟過來問我我才吩咐了他一聲。”
洛凌秋怎麼會信舒子曠的話呢,她冷笑的說道:“是嗎?那我之前聽千容說江南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差不多了,那些官員斬的斬關的關,我怎麼不知道張大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和這麼大的權利在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內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呢。
舒子曠見洛凌秋這麼說,心裡不由得怪千容太多嘴了,見瞞不下去了只好主動的承認錯誤:“凌秋我也知道錯了,我這些時日雖然是在處理政事,但是也等身體修養的差不多了纔去處理的。”
因爲對於舒子曠身體的擔憂,洛凌秋怕他以後繼續接着因爲一些事情不將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所以這次並不打算輕易的就饒過舒子曠,讓他自己長點教訓。
洛凌秋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的爲舒子曠把好脈之後說道:“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在江南多待些時日再回京城去,我開的藥按時的吃。”
見洛凌秋這麼快的氣就消了,舒子曠鬆了口氣,雖然洛凌秋的臉色還是陰沉沉的,但是舒子曠以爲哄哄過會兒就好了。過會兒之後,洛凌秋直接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就離開了,舒子曠感覺洛凌秋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的哪裡不對勁舒子曠也說不上來。
洛凌秋出來之後,對夢熙他們吩咐了幾句給舒子曠開的藥,就自己回房了。
夢熙見洛凌秋走之後,摸摸頭說道:“我怎麼覺得主子有點不對勁呢?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難道是公子惹她生氣了?”
一邊追痕跟夢熙解釋了一下洛凌秋爲什麼這麼生氣的事情,夢熙倒是理解了然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次公子做的也太過分了。要知道主子對於公子的身體方面一直很在意的,他卻這樣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怪主子會生氣了。”
追痕見夢熙說舒子曠,難免爲舒子曠抱不平說道:“你也知道黎南這邊的事情已經這麼久了,也不好再拖下去,所有的政務都是壓在了一起張大人不好解決,公子這邊也是沒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