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角四角的,魅喜歡的人是我。”這時候,文飛揚忽然大聲宣佈道。
蘇曼妮看着魅影,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шωш •Tтkǎ n •¢Ο
她就不懂了,爲什麼所有男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魅影的身上?她非但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還整天跟個面癱一樣,除去那張美得不像真人似得臉皮,她哪裡好啊?
她是越看越是嫉妒,於是飯吃了一半就撂下刀叉閃人了。
文飛揚撇嘴看了她一眼,湊到魅影跟前,不滿的嚷嚷着:“魅,你爲什麼對他那麼好,對我就這麼冷淡?我纔是你的初戀好不好?”
魅影嘴角抽了抽,看向他,冷漠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戀?”
“你不要害羞呀。你忘記了啊,以前在學校,咱倆吃飯都是一起吃,你也這麼餵過我啊?”
一聽這話,皇甫尊的臉瞬間冷卻下來:“你還餵過他?”
“你確定我那是餵你?”
提起這話茬,魅影一頭黑線,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難道不是作爲學校小霸王的你,整天跟我的屁股後面,找準一切時機欺負我?常常是我東西還沒放在嘴裡,就被你霸道的搶過去,你還好意思說是我餵你?”
文飛揚臉紅了紅,撓了撓腦袋道:“咳咳,我都跟你說了嘛,那時候我是不好意思表白,是你自己笨,都沒有發覺我喜歡你。而且。那天在山間別墅,我不是跟你表白了嗎?你冒着生命危險去救我,難道不是因爲心裡有我嗎?”
他越說聲音越小,臉也越來越紅,怎麼看都是情竇初開的樣子。
魅影還沒開口,皇甫尊冷哼一聲,諷刺道:“做人到你這麼自戀沒臉皮也確實不容易。”
“那又怎樣?我比你年輕,我是魅的青梅竹馬,我還比你先認識魅。”
“魅的命是我救的,她記憶的開端便是我。”
皇甫尊如此說着,高傲的揚起了脖子,卻哪知道魅影卻冷了面容,刀叉一扔轉身就進了玄關。
他確實是救了她,可是在那之後的三年,皇甫尊並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而他出現的那一天,親手殺了她的養父母,並且把她送進了殺手訓練營,也從此開啓了她的黑暗之門。他竟然還好意思以此炫耀?
狄雅楠原本是很開心的看着衆人打破醋罈子,亂吃飛醋,但魅影一走,她馬上茫然了:“她怎麼了?”
她走了,哪裡還有好戲可看啊?
歐陽宇澤看着魅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皇甫尊,沒有說話。他知道魅影的心情。皇甫尊也知道她的心情,所以此時的他,沉痛的閉着眼,努力不去泄漏自己的心思。
……
皇甫尊的習慣,每晚十點鐘,一定要沐浴,可這會白曉潔依舊揪着他不放,他有些爲難,“魅……”
梨渦沙發裡的魅影挑眉斜瞟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你自己想辦法。”
“若是打昏她,醒來更糟怎麼辦?”皇甫尊如此說着,又無奈的看了一眼白曉潔。
他不選擇暴力的方式,一來是因爲自己本身對她存在一些愧疚,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終究是因自己而起,二來,他擔心她的情況會越來越糟,所以這才猶豫起來。
魅影卻沒有他想得這般多,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手撫着貓兒,一手拿起麻醉槍,只聽“嗖”的一聲,白曉潔悶聲一聲,順勢倒在了皇甫尊的懷裡。
皇甫尊無奈的看着魅影:“魅,你給她打麻醉劑?”
“你曾經不也這麼對我?”
“那時候我混賬還不行嗎?可你不該這麼對她。”
“不然呢?難道你要跟她洗鴛鴦浴?”抱着雪兒起身,魅影哼笑着靠近他,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才道:“我去拿嗅鹽,你等着。”
右手猛的拉住她,皇甫尊邪笑:“如果是鴛鴦浴,我希望對象是你。”
白皙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魅影暗暗的翻了個白眼,故作冷淡的低斥:“滾一邊去。”
“可是……我眼睛看不到,右臂還有傷,你難道真的忍心我跌跌撞撞,獨自在黑暗中摸索?”
皇甫尊再次用起了苦肉計,不但語氣無奈又苦澀,還有意睜大他那雙到處都是黑色斑點的雙眸,魅影的心狠狠一抽。
她知道,皇甫尊縱然是在耍花招,可卻也是內心的真實反映。試想原本叱吒殺手界的王者忽然之間成爲一個瞎子,如此落差,誰人能忍受得住?他所承受的痛苦,遠不是她能想象的。於是,也就無聲的走入浴室,替他放起了熱水。
“你自己先脫衣服,我把她弄走。”
魅影說着,拖起白曉潔的雙腳向門口走,皇甫尊聽到了地上的摩擦上,只是笑着搖頭,隨手就扯掉了領帶。
歐陽宇澤知道皇甫尊的習慣,所以這會剛好上樓來找白曉潔,一瞧魅影扯着她的雙腿往外拖,頓時一臉無奈,“魅……”
“哦,醫生,你來得正好,幫我把她弄走。”
魅影說話間就撒了手,於是白曉潔整個人就被撂在了地板上,歐陽宇澤苦笑着將人抱起了後送到白曉潔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魅影已經不在走廊。
他能預感到魅影就在皇甫尊的房間,雖說知道偷聽不是君子所爲,但還是沒能把持住自己這份心情,猶豫了下還是把耳朵貼在了門框上。
房間內,透明的半開放式浴室內迴盪着陣陣水聲,歐陽宇澤的腦海瞬間映入了魅影光潔無瑕的肌膚,於是皺了眉,他何時成了色魔?
皇甫尊感覺到了門外有人偷聽,心裡暗暗冷哼一聲,既然他喜歡聽,就給他來點勁爆的。
邪魅笑容掛在脣邊,皇甫尊磁性低沉的嗓音帶着蠱惑的魅力緩緩揚起:“魅,幫我脫衣服。”
“自己沒長手?”
“你看!”他揚了下受傷的右臂,一副無奈模樣。
魅影清冷的眸閃過異樣光華,卻沒有拒絕,而是像一個妻子那樣,爲皇甫尊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顆一顆的扣子緩緩解開,她微涼的小手無意的觸碰着他精壯滾燙的胸膛,讓皇甫尊的心似是打鼓一般。他恍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這段日子的努力隱忍這會終於控制不住,決堤的慾望即要爆發。
他忽的摟緊她,一邊粗重的喘息,一邊用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低喃着:“魅,我想要你。”
魅影心口驀地一緊,略顯慌亂的推開他,“你自己洗吧。”
皇甫尊苦笑一記,褪光衣物就進了浴缸。
他不會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