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秀眉擰得緊了,“你說什麼?”
“你……”如果不是他剛纔的語氣確實是含糊不清,文飛白真要懷疑這個腹黑的女人是故意要他難堪。
他原本是計劃的是要很狂野的說出這句話,可是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太大,等他真正來到跟前,他竟然說不出口,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哼哼唧唧。
文飛白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遜,所以耐着性子,又哼哼一句,“做我的女人。”
依舊是含糊不清,彷彿是嘴裡含滿了東西說出的話,魅影沒有耐性,揮開他的手,冷斥道:“你牙疼麼,要說話就好好說清楚。”
“做我的女人!”這次,文飛白是豁出去了,惡聲惡氣的吼出這句話。
魅影聽清楚,心頭閃過一絲錯愕,卻被她很好的掩飾,只見她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像是聽了個玩笑話,“對不起,我對單細胞動物沒有興趣。”
這話,對文飛白來說就是挑釁。
想他作爲堂堂的電腦天才,智商之高恐怕是無人能及,她竟然這麼不給面子,說他是單細胞動物?
忍着心頭的不悅,他斜眼凝視她,頗有英勇就義的意思,粗聲道:“實話說了吧,老子愛上你了,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愛上我?”
魅影沒能掩飾住自己的錯愕,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兩頰藏不住的紅 潮,讓她確定,他沒在開玩笑。
她沒想到,口是心非的“駭客”竟然就這樣坦然的表白了,而表白的對象竟然還是他?這簡直只太雷人了。
文飛白一瞧她那看怪物似得眼神,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你那是什麼表情?老子就不能追女人?”
“不,我是很意外而已。”說着,收起臉上的錯愕,魅影撇下他,走了。
文飛白怒了,氣沖沖的饒到她身前,“喂,你的答案呢?”
魅影蹙眉,“什麼答案?”
“做老子的女人啊。”
聽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魅影有種擦汗的衝動,她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她直視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對單細胞動物沒興趣,也就是對你沒興趣。”
“你……”
儘管之前也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一旦被她拒絕還是難以接受,男性自尊極其受傷。他不甘心,憑什麼皇甫尊就可以,他就不行?
怒火與妒火一併從丹田拱上來,文飛白學着御狼剛纔的模樣,猛的撲了上去,“老子就不信得不到你。”
秀眉一凜,魅影的腦海裡再度浮現過去險些遭人強 暴的不快回憶,心中的嫌惡化作她冷眸中的寒芒,她輕易的躲閃,寒冰一樣的嗓音低低逸出,“別逼我出手。”
“那就試試看,老子今天必須得親到你。”
說罷,文飛白再次攻上去。
他雙手向前抓,魅影的身子左右躲閃,兩人之間沒有打鬥的氣氛,反而倒像是追逐遊戲,而他就像是剛纔那隻好色的狼。文飛白惱羞成怒,改成狂撲。
魅影一腳旋踢,帶着強勁的力道踢到他的腹部,語氣似刀尖一樣:“駭客,自重。”
那個冷酷的嗓音瞬間讓文飛白的大腦恢復正常運轉,他才愕然的發覺,剛纔他都做了什麼?在那一瞬間,他像個禽獸,難道是想強上?
懊惱的撤下手,他無地自容的爬着頭髮,“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魅影也沒有追究,猛的收了長腿,連句話都未說便轉身進了別墅。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文飛白頹然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沒想過會鬧成這樣,以後他該怎麼面對她?像皇甫尊那樣的佔有?像鏡月一般的隱忍?還是像歐陽宇澤那樣,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可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的個性。難道說依舊口是心非,告訴她一切就是個玩笑?那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完全沒有可信度。
懊惱始終揮散不去,他煩躁的掏出一根菸。一簇星火點亮,煙還沒點着,蘇曼妮的臉瞬間照亮,文飛白餘光一瞥,嚇得一個激靈,忍不住爆了粗口,“靠,你是鬼啊,陰魂不散的。”
蘇曼妮的身影從黑暗中閃出,斜眼看他一眼,冷言嘲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文飛白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再度紅了起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一定是看到了剛纔那一幕,所以他狡辯也沒用。聽不得她的嘲諷,他沒有搭茬,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蘇曼妮杏目一眯,氣沖沖的擋在他跟前,咬牙道:“問得白,你真夠丟人的!精心打扮一番來表白,卻被人給拒絕了。一般人遇到這事,肯定是夾着尾巴灰溜溜的滾去找個地方療傷,可是你呢?竟然齷齪的想要強上人家,真夠骯髒的。”
狠毒的話,徹底點燃文飛白的怒氣,只見猛的伸出,一把勒住了蘇曼妮的脖子,怒道:“老子的事不用你管!男人對女人有慾望總好過沒有,但對你這種男人婆我慾望都沒有,你才該覺得悲哀。”
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蘇曼妮,她不顧被他狠狠的勒着脖子,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尖銳的指甲竟將文飛白的俊臉掛出了三道血痕。
“你,該死。”大手陡然加重力氣,他原本就冷峻的面容因爲憤怒而更加猙獰。
蘇曼妮的怒視他,沒有反抗,反而挑釁怒吼:“你有種就掐死我。”
“好,成全你。”
文飛白幾乎是用盡全部用力,他眼睜睜的看着像只刺蝟一樣的女人臉色紫紅的瞪着他。
他並不知道,蘇曼妮此刻的心情簡直比死更要難受,也許在這個瞬間,她期待是能死在他的手裡,那麼一切就有個了結。下輩子,她絕對不會再愛上他。
然而,當文飛白看到蘇曼妮合上雙睫,兩點淚光眨落,他的手剎那間像是觸電一般的鬆開。
她竟然哭了?
蘇曼妮得到自由,捂着脖子不停咳嗽,之後她嘶聲怒吼:“你他媽就不是個爺們,算我蘇曼妮瞎了眼。”
說罷,她扭頭就跑,轉眼消失在別墅中。
文飛白懊惱的靠在樹上,有些不知所錯。這男人婆整天陰魂不散的跟着他,找準各種時間奚落羞辱他,她到底爲什麼?剛纔她又爲什麼哭?因爲他像殺了她?
該死,他剛纔不該那麼衝動,就算稱呼她“男人婆”,可她終究也是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