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丹尼爾的屋頂高爾夫球場後,皇甫尊便將魅影扔到一邊,徑自與丹尼爾切磋球技,當然也會跟球場內的女侍應談笑風生。
他摟着美女,臉上始終掛着溫柔的笑容,光明正大的調情,絲毫不在意她還在身邊,一雙冰眸似能噴出火來,他甚至有意氣她似得,在女人的脣上蜻蜓點水,印下一吻。
丹尼爾搖頭,趁着皇甫尊與美女熱吻的時候到她身邊,調侃着:“尊就是這樣,對每個女人都很溫柔,典型的大衆情人。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他竟然冷落你這樣一個絕世美女而與凱瑟琳調情,真是有些不解風情啊。”
魅影冷冷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又何嘗不是充滿了疑惑?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對她態度冰冷,不聞不問,跟平時的皇甫尊簡直判若兩人,又或者她其實根本不瞭解他。
就像是Anne給她的資料上顯示的一樣,他周旋在衆多女人之間,這纔是他的本性。尤其讓她生氣的是,他明明告訴過她,他的脣是女人的禁區,只爲她一人開放,可此刻呢?
看着他與那個叫卡瑟琳的女人熱吻,魅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她不是性子火爆的人,但是跟皇甫尊沾邊的事,她控制不住自己。一陣風似得閃到跟前,她猛得發力,凌空就是一腳,企圖用這一腳飛踢分開那對男女。
怎知,皇甫尊凌厲轉身,把那個女人護在懷中,閃開她攻擊的同時,一手抓住她的腳,狠狠用力一推。
魅影的身子空中旋轉一圈後落地站穩。
旁邊的丹尼爾簡直看呆了眼,不禁拍掌叫好:“好厲害的腿功。”
沒有理會丹尼爾的讚賞,魅影冷睇皇甫尊與凱瑟琳的雙眸似覆了層冰霜,肅殺之意浮於眼底。
皇甫尊本能的皺了下眉頭:她竟然露出了殺氣?他以爲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她已經學會斂蔽殺氣,沒想到他錯了。
他哪裡知道,魅影是有意讓他看到她的殺氣,她要讓他清楚的知道她此刻心裡的想法。
皇甫尊眯着黑眸看着她良久,勾了下脣邊,冷冷的說:“魅,不要露出妒婦纔有的表情,真的很難看。”
表情更加冷凝,拳頭死死的攥住,魅影無聲的轉身。
原來她是在嫉妒!這種酸澀又似有熊熊烈火燃燒的感情就是嫉妒,她是在嫉妒那個女人。過去的十七年,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嫉妒是這麼的抓心撓肺,讓人飽受煎熬。
但他說她妒婦的嘴臉很難看,這深深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所以她強迫自己不去嫉妒,強迫自己轉身,也強迫自己不讓他看到一絲一毫的脆弱。
看着她有些倔強的背影,皇甫尊強迫自己狠下心來,與丹尼爾又打了會球才終於壓不下心口的煩躁,轉而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走向魅影:“走吧!”
她以爲,他終於要回去了,卻沒有想到她帶着她去了酒會。
那時候,她才終於知道爲什麼出門前,他要求她換上藍色的禮服,原來竟是他們要參加的是一個上流社會的酒會,
在那個酒會上出席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帶着假面具周旋在能夠與自身產生利益鏈條的人周圍。
那些虛假的笑容讓她蹙眉,因爲皇甫尊也戴着同樣的面具。
他在這個酒會上如魚得水,除去皇甫尊集團總裁的不菲身價,加上丰神俊朗的英俊面容,使得他的身邊總是圍繞着各色的女人。
千金小姐,豪門貴婦,甚至還有富豪們的情婦!她們不遺餘力在他面前展現風騷魅力,而他總是掛着春風一般的笑容。他可以同時親吻一個女人的手臂,轉臉就又跟另外一個女人調情,他好像是所有女人的情人,卻又高貴得讓人不敢輕賤。
魅影終於相信,原來資料上的一切纔是真實的他,而那個允諾要給他世界上所有獨一無二的男人,只是一個空殼,是他親手爲她編織的夢。
薄脣緊緊的抿着,魅影端着酒杯走出酒會,站在花園裡吹着風。此時是傍晚十分,遠處的夕陽緩緩落下,帶着一點點落寞,一點點蕭瑟,就像此刻的她。
“不喜歡這裡?”
在她發呆的時候,他不知道何時出現,帶着不屑發問。
她蹙眉看着他,良久之後才平淡的說:“不喜歡。”
他聳聳肩膀:“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又要換地方?他的世界總是這樣忙碌的嗎?任由他拉拽着她的臂彎,她跟着他到了一個酒吧。
閃爍的霓虹燈,震耳欲聾的DJ舞曲,讓她的心也跟着躁動。他領着她到吧檯,極其隨意的扔過一沓鈔票:“兩杯最烈的!”
酒保調好酒,推到兩人跟前,魅影毫不猶豫一仰而盡,皇甫尊卻是端着酒杯,眼神淡掃周圍。很快,那雙獵鷹似的雙眸再次露出獵豔的興奮。
她記得這個眼神,與她在丹尼爾莊園初見他的那次如出一轍。
魅影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個穿着火辣的女人正在舞池中跳着熱辣的舞蹈,胸部隨着扭動的腰肢一顫一顫,那豐盈幾乎就要跳躍出來。
那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皇甫尊的視線,不顧他身邊已經有了她這個絕世東方美女,徑自到跟前,用蹩腳的中文說:“請我喝杯酒吧。”
皇甫尊笑而不語,先前還握着魅影的大手轉眼就在那個女人的臀上掐了一把,挑逗的意味明顯。
女人放蕩的叫了一聲,沒有嬌嗔,而是跟他拋個媚眼之後,徑自就着他的手,喝掉杯中的烈酒。
這個親密的動作再次讓魅影皺起了眉頭,而後面的一幕更加讓她無法接受,他與那個女人竟然還沒交談便火辣辣的舌吻起來。
一股嫌惡衝擊大腦,她攥緊了拳頭,輕斥一聲:“該死!”
女人沒聽清她的話,卻感受到了她眼中強烈的殺氣,以爲她只是嫉妒,於是衝着她搔首弄姿,又撲到皇甫尊的懷中,扯着他的領帶,再度與他纏吻起來,甚至還不知羞恥的發出放浪的呻吟。
皇甫尊美人再懷,努力壓着胸口的煩躁,餘光卻緊緊的盯着魅影。半晌,他放開那個女人,邪笑着說:“在這裡,你可以隨意找尋你的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