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瀚眼眸中劃過厲色,低頭看着懷裡沉睡的霍之柔,他一點霍之柔的昏穴,讓她沉睡。
元博瀚小心翼翼地將霍之柔放在牀上,隨即起身穿衣裳。
就在元博瀚傳好衣裳的那一霎那,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元博瀚聽到敲門聲,淡淡的聲音對着外面叫道:“元音,進來!”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命令,推開門,下意識地看着牀上還昏睡的霍之柔,將門小心翼翼地合上。
“當家,有刺客,是西遼人。”元音壓低着聲音對着元博瀚說道,生怕她的聲音會驚醒了牀上的霍之柔。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冷哼了一聲,他還以爲赫連冠宇會堅持到他們進了城之後呢,沒想到在城外的客棧就動手了,他真是高看赫連冠宇了!
“人多嗎?”元博瀚淡淡的聲音說道。
“多!都是士兵,將客棧圍困了起來,不管是客棧的客人還是我們的人,一違抗他們的命令就開始屠殺。”元音眼裡露出冷光,心裡輕視起這些士兵起來,心還真是狠,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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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手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着元音說道:“元音,讓人動手,激怒在客棧住的西遼人,然後一起收拾這幫傢伙!”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命令,眼睛頓時一亮,點頭,“奴婢知道了!”
元音說完,看着元博瀚再也沒有什麼命令,隨即退出了屋子。
元博瀚坐在桌面,親自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下,感覺到是過夜的冷茶,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還真是不好喝啊!
他嫌惡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手無聲地敲打着桌面,等待着外面的結果……
外面,元音慢慢地下了樓,看着此時客棧一樓已經站滿了西遼的士兵,甚至不少入住客棧的客人也被推到了大廳裡,衣裳穿戴不整齊,可見是匆忙之下穿上去的。
如今這些士兵正在一間間地搜查客棧,將熟睡的客人毫不客氣地從牀上抓了起來,只要聽出這些客人不是西遼口音,立馬一個刀子砍殺。
哀叫的聲音在客棧裡面響起,驚得入住客棧的一個孩子哭鬧了起來。
“你,下來!”一個將士看到有些姿色的元音,眼睛發亮了起來,立刻指着元音命令道。
元音聽到這個將士的話語,她的臉上立刻冒出驚恐的表情,熟練的西遼話從嘴裡說出,“你……你們要幹什麼?”
“下來!”將士聽到元音會說西遼話,立刻排除了她的身份,猥瑣地看着元音,想着一會辦完事了,一定把這個女人抓回去,好好伺候他。
元音顫抖的身子不爲所動,而這個將士不耐煩,側頭看着身邊的士兵,命令了一番。
士兵聽到這個將士的命令,隨即來到元音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下來,推到人羣中,等處理完今晚的事情再說。
元音在士兵抓住她的手臂那一刻,眼裡露出寒意,恨不得將這個只爪子給砍了,可是,還不到時候。
元音被推倒在地上,這一幕,再次嚇壞了孩子,“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
士兵聽到孩子的哭聲,暴躁地叫了一聲“閉嘴”,可惜孩子被士兵的模樣驚嚇到,隨即越哭越大聲起來。
元音看着孩子身邊的父親眼裡含着濃濃的怒氣瞪着面前的士兵,突然,一個主意生起。手緩緩地伸進袖子當中,將袖子裡面藏着一個小瓷瓶打開,一股清香飄散在空氣中。
香味有毒,但毒性並不高,卻能將人最暴躁的情緒揮發出來。
在這裡,不少被吵醒的客棧客人本就心情不爽,受到這些香味的刺激,眼睛更是紅了起來。
首先發難的便是這個大哭孩子的父親,只見他怒吼地朝着士兵吼叫着,而士兵一聽他怒罵的話語,直接拿起手中的刀,往這個男人身上砍去。
“啊!”孩子他娘看到相公被殺,崩潰地哭了起來。
在場的客人憤怒了,眼裡含着殺氣,要將這個拿着刀殺人的士兵給殺了。
“你……你們被亂來!”士兵殺了男人之後,瞬間回過神來,看着周圍吃人的目光,他害怕地連連後退。
將士看着在場的客人暴動,氣憤地拿着刀,指着他們,嘴裡說出呵斥的話語,並命令周圍的士兵將這些客人給綁了!
可惜,局面已經不由他受控制,只見士兵和客棧的百姓扭打在一起,士兵拿着刀,殺紅了眼睛。
元音做了一個手勢,只見在暗處元門的人立刻出現,開始攻打在場的士兵……
不到一刻鐘,局面被控制住了。
元博瀚聽到外面打鬧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不一會兒,只聽到元音輕敲門而進。
“當家,解決了!”元音恭敬地說道。
“嗯,下去休息吧。”元博瀚擺手道。
“當家,奴婢覺得奇怪,暗處明明有人監視着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而暗地裡的那些傢伙纔是最危險的,爲什麼他們看着我們屠殺他們的人,卻沒有出現呢?”難得聰明的元音這一次犯糊塗起來。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臉上露出輕笑,隨即對着她說道:“想知道答案,明天你就知道了!”
元音:“……”
而此時,在西遼皇宮裡面,安文昌一臉灰白地跪在地上,赫連冠宇一言不發,手中拿着一本書不說話。
安文昌從叫進皇宮的時候,他便知道,他的算計被赫連冠宇知道了,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只希望他派過去的人已經解決了元博瀚和霍之柔,就算是他被赫連冠宇殺了,他也甘心。
赫連冠宇在安文昌來之後,就讓他跪在地上,晾着他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大殿裡面冒出一個黑衣人,恭敬地朝着赫連冠宇行禮,“主子!”
“事情如何了?”赫連冠宇的姿勢不變,淡淡的聲音說道。
黑衣人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隨即恭敬地說道:“他們聯合住在客棧的百姓將士兵全都殺了!”
安文昌聽到這個黑衣人的話語,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眼裡盡是驚恐的目光,怎麼可能?他們西遼的百姓怎麼聯合元門的人,將他們的士兵給殺了!
這對安文昌來說,簡直就是天
方夜譚!
赫連冠宇冷笑,“具體說來!”
黑衣人聽到赫連冠宇的命令,將事情的始末道了出來,在暗處監視的他們因爲距離不近,並沒有聞到元音散發的毒藥,此時的他們還不明白,他們的西遼百姓怎麼會攻擊起士兵,要知道,一般百姓看到士兵都是很畏懼的,除非是逼到了極點,而此時在他們這些暗衛的眼裡,今晚的士兵行爲太囂張,纔會激起了民憤。
而安文昌聽到黑衣人的話語,臉色立刻一陣青一陣白起來,他竟然派過去這樣一羣廢物,沒有殺了敵人,反而給自己的人給殺了!
赫連冠宇眼裡劃過陰翳的目光,看着安文昌臉上羞憤的目光,重重地將手中的書本砸到桌上,“安文昌,本王讓你當將軍,是讓你指揮西遼勇士去和北翼抗爭,取得榮譽的,而不是讓你拿着這些士兵去欺壓百姓!夜半擾民,很好,你的膽子大了!”
“臣有罪!”此時的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這番話,羞愧地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赫連冠宇冷哼了一聲,擺手示意麪前的黑衣人退下,隨即冷冷的聲音說道:“說吧,爲什麼擅自在張去派人刺殺?”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也不隱瞞,對着赫連冠宇說道:“王,臣不能看你被妖女給迷惑!”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這句話,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說道:“安文昌,你說本王被妖女迷惑?膽子肥了!”
安文昌把事情挑明之後,再也不畏懼,一臉耿直地看着赫連冠宇,認真地說道:“王,臣知道,您喜歡霍之柔,但是,這個妖女根本就配不上您尊貴的身份,不僅僅因爲她是北翼人,更因爲她又嫁給了元博瀚,您要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侮辱了您,臣不想讓您的英明受損,因爲寧願犯上,冒着被您殺了的危險,一定要將這個女人給殺了!不僅僅是她,如果有機會,將元博瀚殺了,這也好!臣不能明白,明明有機會,從他們踏進西遼的時候就明明有機會可以追殺他們,可是,您卻讓他們順利地來到這裡,臣想了想,您是受到那個妖女的迷惑纔會如此的,歷史上,妖妃禍國的事情不少,臣不能讓這事情發生在您的身上!”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怒極反笑,眼裡露出殺意,看着安文昌,“說了那麼多,你都是爲了我好?”
安文昌一把磕頭在地上,恭敬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臣永遠忠心於您!”
“好!好一個忠心!”赫連冠宇咬牙切齒,怒火直直投在安文昌說道:“忠於得違背本王的命令,這叫忠?安文昌,本王之前就提醒你,什麼叫忠心,所謂的忠,就是聽本王的話!你這叫忠嗎?狗屁!”
一向優雅的赫連冠宇說出粗俗的話出來。
安文昌被赫連冠宇這一句罵聲也是弄得臉上尷尬不已,但是他還是堅定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王,臣不想愚忠!”
愚忠兩個字瞬間把赫連冠宇的怒氣飈到了極點,他手一甩,手中的書朝着安文昌腦袋打去。
而安文昌看着眼前飛過來的書本,也不動,任由書本打在額頭上,一瞬間,額頭被打出了血,迷糊了他的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