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墨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着,我記得我在旅店裡睡着,是誰把我帶到這兒的?”
周圍的村民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哎,醒了他醒了,居然沒有死,臉都白成那樣了,好像鬼一樣還活着。”
我撥開村民從外邊走了進來,“石偉,到底怎麼回事兒,陳飛墨他有沒有事兒?”
石偉用下巴點了點躺在牀上的陳飛墨,“那不是已經醒了,只是失血過多,大夫已經給他開藥了。”
陳飛墨掙扎着想坐起來,但渾身沒有力氣,仍然跌回到了牀上。
醫生走了過來,拿着聽診器,又聽了聽陳飛墨的心臟,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他已經沒什麼大事兒,回去吃藥就可以了,你們要沒事兒就離開吧。”
老闆搖搖擺擺的站在那兒,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話說出了口,“那個陳飛墨,你看你也沒事兒了,不然你就去別的地方住吧。”
老闆的話雖然說得有些不客氣,沒良心了點,但這事兒換做誰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
我無奈的看了老闆一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老闆的想法在正常的範圍之內,擱誰誰都能理解,這事兒本來就是外人的事兒,老闆比你也給他治好了,現在陳飛墨,離開也能夠理解。
可是我看着陳飛墨,好像不願意離開,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大家。
陳飛墨搖了搖頭,“老闆,你這是趕盡殺絕,我現在這個狀況還能去哪,我只能回您的旅店,住在那間屋子裡。”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他居然還要回去,住在那間屋子裡,他不是找死嗎,難道他沒感覺那間屋子有什麼不對?
陳飛墨仍然堅持讓石偉扶着她,走到了以前的屋子,“好啦,你把我扶到牀上,你們就該忙啥忙啥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石偉把陳飛墨放在牀上,他轉身剛要走,突然看見了他的手臂上有一條紅痕,這條紅痕剛剛在他的手腕處,細的讓人看不見。
石偉疑惑的拉起了陳非墨的手臂,放在他的面前看了看,“你這手腕是怎麼回事兒,這裡爲什麼會有一條紅痕?”
陳飛墨躺在牀上也同樣擰着眉,“有嗎我怎麼沒有發現,可能是不小心碰的吧,沒什麼大事。”
陳飛墨不以爲然的拉起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揮了揮手,讓石偉出去。
石偉也不好說什麼,他只能從房間裡退了出來,順便給陳飛墨關上了門。
我急忙跑上前,“怎麼樣,他沒說要離開,你說他是不是傻,明明那間屋子就很不對,他還要住在那裡。”
石偉也不能理解,他搖了搖頭,“別人的事咱們還是別管了,奇怪的是,我在他的手臂上發現了一條紅痕,這條紅痕非常的細小,如果不是我剛剛看見,也許別人都不會發現。”
“紅痕,什麼紅痕,在哪兒?”我奇怪的瞪大了眼睛。
石偉指着自己的右手腕處,“就在這兒,非常小,就好像手紋一樣,不注意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我點了頭,拉着石偉,轉身回了房間,“也許是人家的胎記吧,別管它了,我買了吃的,咱們快吃吧。”
我和石偉每一天都過着小豬一般的生活,吃了就去玩兒,玩兒了就睡,感覺這樣的生活真是舒服。
晚上的時候,我和石偉在村莊裡逛到很晚纔回到旅店,老闆都坐在桌前,有些打瞌睡了,纔看見我們從屋外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纔回來呀,我還等着回家呢。”老闆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我拉着石偉走上樓沒有理老闆。
老闆也不計較,匆匆的關了門就急急忙忙回家了,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着他呢。
今天一天實在是玩得很累,我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石偉看着我的睡臉,也閉上了眼睛。
夜深人靜,村莊裡特別的安靜,就連狗都不再叫,也沉入了夢鄉。
這個時候我們的隔壁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他戴着半邊面具,遮住了他好看的臉頰。
女子從房間的鏡子裡走了出來,走到了陳飛墨的身旁,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手腕。
陳飛墨手腕上的紅痕,奇怪的張開了,鮮血一滴一滴從她的手腕冒了出來,陳非墨的身體,疼痛的掙扎,他在牀上不停的撲騰,但仍然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女子慵懶的靠在牆上,眯着眼睛看着陳飛墨的手腕,他的眼睛裡就像兩把淬了毒的刀子,這把刀子帶着倒刺,它刺進了陳非墨的胸膛,還狠狠的往後退了退。
陳飛墨非常的痛苦,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手腕處涌了出來,他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
女子卻好像他們玩兒一樣,他看的差不多了,走過去,手在陳飛墨的手腕一抹,紅痕就合閉了。
接着,女子又走上了鏡子,漸漸的消失了,鏡子又恢復如常,他仍然站在那裡。
陳飛墨的身體漸漸的歸於了平靜,她安靜的躺在牀上,如果不是輕微的呼吸,誰都以爲他死了。
老闆早早的就來到了旅店,他打開了門,拿出了醫生昨天給她的藥,認命的給陳飛墨熬了起來。
一大碗藥湯,被老闆端在了手裡,他慢慢地來到了樓上,伸手敲了敲陳飛墨的門,“陳飛墨要給你熬好了,我進來啦。”
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以後,老闆和我們就沒有再給陳飛墨鎖門,只是輕輕地給她戴上。
老闆端着藥走了進去,看見陳飛墨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他的右手腕搭在牀沿。
藥放在了桌上,老闆輕輕地把陳飛墨扶了起來,陳飛墨的身體異常的軟,任由老闆揉成各種形狀,但就是不張嘴。
老闆沒有辦法把陳飛墨放在了牀上,走到了我們的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石偉剛剛從牀上爬了起來,就聽見敲門聲,她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下拉開了門。
“那個,你們能幫我問一下陳飛墨吃藥嗎,我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困難。”
石偉轉過身衝着我喊了一句,“林冉,你快點兒起牀,我先去一下。”
接着石偉就關上了門,跟着老闆一起來到了陳飛墨的房間。
剛一走進屋子,石偉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鮮血氣息,這股鮮血的味道,明顯已經比昨天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