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陰狠毒辣的看着陳飛墨的手腕,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劍,直到陳飛墨的鮮血一滴一滴流乾以後,女子的嘴角才掛起了笑容。
身影一個一個回到了陳飛墨的身體,漸漸與陳對墨融爲了一體。
這時候紫丁香香爐的香也燒完了,留下了整整一柱灰塵,仍然挺立在香爐內。
石偉把鈴鐺扔給了我,“這種事下次你來我就不出手了。”
我連忙擺了擺手,把自己的鈴鐺,收了回來,笑嘻嘻的看着石偉,這等高超的技藝,我怎麼能行?
石偉才懶得理我,他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兒,彷彿在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我真想拍着胸脯告訴石偉,我沒問題,但是實在是底氣不足,我還是把自己心高氣傲的脾氣壓在了心裡。
我急忙走上前,拉住石偉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石偉長長嘆了一口氣,把眼神從陳飛墨的身上收了回來,“記得剛進村子,聽見那個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嗎?”
我點了點頭,不解地看着石偉,這時候提醒那個說書先生有什麼用,難道這事兒和那件事兒有關係。
說書先生那天說的那個故事我還記憶猶新,他說的活靈活現,就好像如同真的發生了一樣,是他親眼所見。
世間的傳說本來越穿越多,而且越傳越靈活,從第一個人的嘴裡說來,是那樣,傳到另一個人的耳裡,又變成了別的模樣。
石偉勾了勾嘴角,在我的額頭敲了一個響指,“不用懷疑,這事兒肯定與那事有關係,記得他們那時候說,小桃紅爲了一個男子割腕自殺,就死在了自己姐姐大桃紅的面前。
大桃紅終日思念自己的妹妹,從而年紀輕輕就生了滿頭的白髮,而且他還由賣藝不賣身,最後做起了賣身的買賣。
但這一切終究不能讓他報仇,最後,他只能走上了不歸路,讓魔鬼進入了他的身體。”
我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這只是一個傳說,但是最後大桃紅不是消失了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誰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說書的一般都是睜一半假一半。
石偉的搖了搖頭,她異常的堅定,“這件事兒必定和那件事兒有關係,記得說書先生曾說過,那個魔鬼就是帶着半面面具,魔鬼進入到大桃紅的身體之後,他也帶了半面面具,
剛纔咱們把所有陳飛墨的前世今生都招了出來,每次他死的時候,旁邊站的女人是不是戴着半邊面具?
所以說這件事兒必定和大桃紅有關係,看來當年他離開以後,不是消失了,而是成魔了,他一直潛伏在青陽的身邊,每次清揚投胎轉世,他必報他的血海深仇。
你想想,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爲了這種執念他成魔,爲了這種執念,也許他這輩子都不能投胎轉世,更何況與他的妹妹再見。”
我看着石偉異常的堅定的眼神,又想起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在聯想到剛纔看見的那個身影,這整件事串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鏈,這大桃紅難道真的在時間還存活着?
石偉緩緩的走過去,他走在了鏡子的面前,緊緊的盯着鏡子。
我一擡頭就看見石偉不見了,急忙轉身向這房間裡查看,原來石偉站到了鏡子的面前,我打垮不得走過去拉住石偉的手臂。
石偉伸出手,摸了摸鏡子上貼着的符,他的神情異常的嚴肅,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我按住了石偉的手臂,“什麼意思,你要把這幅揭開,你想清楚了,如果揭開了,說不定那個魔鬼就從這裡出來了。”
石偉毫不猶豫的把符從鏡子上揭了下來,“大桃紅有着執念,即使是不接下來,他也會通過別的辦法再來找他報仇,這也許是大桃紅連接這裡的一個媒介,何不現在把它引出來,消除他心中的執念?”
石偉站在前邊,非常的平靜,就如同一面普通的鏡子一樣,不像是石偉的有吸力。
我伸出手,摸了摸鏡面,鏡面非常的光滑,突然我看見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了鏡子裡,我勾了勾嘴角,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突然一個面帶半面面具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伸着自己的爪子,指甲特別的長,一下撲到了我的脖子前,想要抓住我的脖子。
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石偉的身上。
石偉立馬轉過身把我擁在懷裡,看見我臉色蒼白,擔心問:“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我皺着眉頭,再仔細向着鏡子看去,鏡子裡什麼也沒有,非常平靜,好像剛纔只是我的錯覺我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太害怕了,才擔心纔會看見如此的現象。
石偉扶着我來到了牀上,“要不要躺一會兒,是不是剛纔沒有睡醒,太累了,睡一會兒我在這守着你。”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也不和石偉矯情,剛纔我守他還數了半天呢。
石偉一直坐在我的身邊,伸手拉着我的手。
我看着石偉面帶笑容的臉,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就在我剛剛要入眠的時候,聽見了陳飛墨的聲音。
陳飛墨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迷糊的撓撓自己的腦袋,“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睡着了。”
石偉嘆了一口氣,堅定的告訴陳飛墨,“可能是你晚上沒睡好,這幾天太累了,所以剛纔又睡着了。”
陳飛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們獨自在呆在這裡,我卻睡着了。”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穿着鞋向着屋外走去,肚子裡一直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石偉一直看着我的背影,他知道我肯定是尷尬了,所以也沒有說出來。
石偉站起身跟在我的身後,突然轉過身看着鏡子,不放心的走到了陳飛墨的身旁,把她拉了起來,“走,一起下去吃飯。”
陳飛墨立馬喜笑顏開,沒想到他這一次來竟然還交到了朋友,他飛快的穿上了鞋,跟着石偉走了出去。
老闆看見陳飛墨走了出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像x光線一樣在陳飛墨的身上少掃了半天,他急忙走了過來,拉着陳飛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才說了一句,“你真是好啦,沒事兒啦。”
陳飛沒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知所以的問了一句,“難道我以前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