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見銷燬證據失敗,又暴露了自己心虛,只好束手就擒。
爲了防止再出意外,黑白無常分別列在記憶方塊的兩側,拿着攝魂棒,不讓其他鬼和大臣們靠近。
那玻璃上面終於顯示出陸少寒英俊帥氣的模樣,我還以爲他要說出什麼重要的話,但圖面只是一瞬,接着便轉換了鏡頭。畫面上的環境我認識,是在地獄塔的入口那裡,裡面除了陸少寒,還出現了鬼母的身影。
他們兩個就站在離地獄塔不遠的地方,前面的門剛關上,應該是我們進去後的場景,接着出現了以下對話:
“陸少寒,後面就看你的了。”
“放心,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拿到回魂珠,相反,珠子一定是我的。”
“不,我要你在靈城解決掉除了石偉以爲的所有人。我料想以石偉和白無常的能力,地獄塔前七層是難不到他們的,但最後到了你的地盤,別讓他們活着出來,尤其是林冉這個醜八怪。”
“呵呵,你不就想要得到石偉嗎,幹嘛要害死我的林冉?”
“林冉這丫頭肯定要死,三百年我誣告她**石偉,幹出苟且之事,本想閻王會判決她魂飛魄散。沒想到石偉還爲她求情,犧牲三百年光陰換她一命,更想不到,她現在變得這麼醜,還能得到石偉的心。所以,你必須徹底幹掉她!”
“呵呵,我知道了。”
這段對話在閻羅殿的中央久久迴盪,在場的所有人和鬼都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陸少寒早就收集到了證據,這可是鬼母親口承認的,比任何證據都有用。
鬼母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都快跟白無常的差不多了,她全身無力,癱倒了下去。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那裡面滿是仇恨和遺憾,“三百年了,哈哈,我精心籌劃,耐心等待,終於等到了石偉,但你這醜東西也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你給消滅掉!”
“來人哪,把九子鬼母送往慎刑司,交司鬼官審清問明後,再做處置。”閻王下令,將她先行帶離。
石偉向我舉起了大拇指,這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裡,第一次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處理一件事情。何況,這件事還很重要,幾乎沒有比這更嚴重的事了。
沒想到,我們歷經艱辛,其實在闖關開始,陸少寒就已經拿到了爲我洗白的證據。三百年前,我被冤枉的事,似乎就這麼告一段落,可還有更多的疑問沒有搞清楚。比如,他爲什麼要和鬼母在一塊,難道只是爲了拿到這段視頻幫我?還有,既然有了證據,又爲何要在靈城和地獄給我們設置如此多的麻煩。
真是搞不懂,這個陸少寒究竟是忠還是奸,也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林冉啊,看來是我老眼昏花,當年冤枉了你,我給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怨恨本王,”閻王走下殿來,親自向我道歉。
我的思緒被打斷,但還是趕緊回答道,“王爺言重了,都是鬼母陷害了我,您也是被矇蔽的。”
“哈哈,好啊,現在你們都回來了,我很高興,尤其是石偉,這麼多年我一直等你回家來,冥界的事務繁多,還需要你出力呀!”
石偉則是面露難色,只好敷衍了事,我懂他的心思。此行,只不過是由於鬼母在陽間逼迫甚急,我們不得已纔下來的,實際上,他也並不想回到冥界來做什麼殿下。
而我的心裡則更有疙瘩,我答應陸少寒的兩件事,才完成了一件。另外一件事,便是讓歷刃繼續主持冥界,也就是說,不能讓閻王的長子石偉回來,否則就很可能會取代掉歷刃的位置。
不管他出自什麼目的,至少幫我洗清了冤屈,我也不能食言而肥。
“林冉,發什麼呆呢,我們回去繼續慶祝一下唄。”歐陽玉過來拉着我,在她眼裡,已經沒有比現在的結果更好的了。
我和石偉都有心事,但不好在這麼多眼睛面前表現出來,便同她回憶思閣去了。
晚上,石羽涵和白無常也趕了過來,我們終於又聚齊,大家的心情都特別好。經過了九死一生,經歷如此多的磨難,總算是實現了期望。如今,我不再有罪,還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石偉在一起了。
歐陽玉又做了許多菜,還準備了釀造了酒,給每人都滿上,然後舉着酒杯說,“來,我們乾一杯,以後在冥界,咱就是一家人。”
白無常也附和道,“對,一家人,來……”
“去去去,誰跟你一家人,你這慘白臉。”
歐陽玉居然學會了我對小白的稱呼,當初我這樣叫他,把他氣得夠嗆,不過今天看,他倒是高興得很。
經過同生共死,這情感自然是快速升溫的,我和石偉,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酒過三巡,我們都有些小迷糊,人生得意須盡歡,難得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緊繃的神經總得緩緩,不然老繃在那裡,跟彈簧似的,久而不用,就報廢了。
石羽涵拍着石偉的肩膀,用力地說道,“大哥啊,聽說父王想讓你重新成爲十殿閻王之首,掌管冥界,你知道不?”
“什什麼叫重新,他他本來就就是十殿閻王之首啊。”白無常醉醺醺的,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不是,他當然是我們大哥,我們尊他爲大殿下,但三百年前,大哥被壓往桃止山後,冥界就由二殿下楚江王歷刃代爲掌管,而大哥就沒有實權。”
我的眼前略微有些晃動,估計是酒多喝了幾杯,其實也不算太多,但平日裡我是滴酒不沾的,身體自然不能適應這酒精的侵蝕。
迷糊間我感覺到歐陽玉靠在了我身上,看來她的酒量更差,已經差不多不省人事了,而石偉則沒有問題,依然正襟危坐,搞得很正式似的。
他接着回道,“羽涵,小白,我也正爲此事發愁。父王免除了我和林冉的罪過,想讓我重掌冥界,但楚江王這三百年來畢竟幹得不錯,我總不能一回來就搶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