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洞之後已經是白天了。
紅日當空,聞人璃音看了看赤日迷林裡依舊瀰漫着的淡淡紅霧,眼底劃過冷意,還沒等她開口,水棲寒便舉起“光舞”,大量淨化之力洗刷着整個林子。半晌,紅霧不再,太陽恢復原來的顏色,這赤日迷林的稱號已經名不副實了。聞人璃音笑着,這個男人真是懂她的。
收回了四分之一的神力,兩人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了,兩天的路程,兩人只是半日便到達,到了城外的樹林,兩人倒沒再騰雲駕霧了,要就這麼着進城,未免太拉風了,於是兩人便決定慢慢走着去了。
扯上水棲寒,聞人璃音揉了揉很餓地肚子,邁步向前走去,卻發現水棲寒站在原地不動。回頭看去,水棲寒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聞人璃音危險地眯眼,“你在笑什麼,還不趕快走!”她可沒忘記,這男人是多麼狡詐,誰曉得他在打什麼鬼主意。水棲寒清清嗓子,左手摸了摸鼻子,含笑的紫眸東瞟瞟,西看看,就是不去看聞人璃音,最後在聞人璃音的逼視下,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音兒,你……走反了。”聞人璃音臉上頓時黑的滴水,“水棲寒!你故意的!”某男看着自己媳婦怒氣騰騰,拔腿就跑,聞人璃音冷哼着追了上去,死男人,敢耍我,你活膩歪了!
採月城內。
聞人璃音跟水棲寒兩人進入城內,天人之姿回頭率自然是很高的,但那謫仙的模樣倒叫人除了欣賞和膜拜之情外,不敢有半絲遐想。但這也只限於大部分人。緩緩回頭,聞人璃音淡淡地看着城樓上一名狐媚的女子,她對自己身邊男人的癡迷,以及對自己的妒忌與憤恨,那對媚眼裡可是寫地明明白白的。聞人璃音靠在水棲寒懷裡,慵懶一笑,那語氣帶着點酸溜溜:“寒,你這張臉皮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那麼地勾人啊。看那城樓上的美人,看着你,很是飢渴啊。”水棲寒邪笑地表情一僵,下一刻,喜色溢於言表,他的寶貝吃醋了。
也不在乎還在大街上,水棲寒狠狠親了聞人璃音一口,惹來大片吸氣聲。水棲寒笑眯了眼:“音兒也可以飢渴地看着我的,我保證努力爲你解渴止飢!”聞人璃音嘴角隱隱抽了抽,挑眉看了看眼角眉梢都掛着“快對我飢渴吧”的猥瑣表情的男人,蓮足狠狠一踩:“快走吧!”無視後邊裝模作樣,表現着委屈之情的某人,快步向前走去,水棲寒眯眼,大步追上。
老百姓們見此,爲他們的相處方式感到好笑,有些姑娘家則紅着臉,羨慕地看着聞人璃音,男的嘛……水棲寒冷冷掃了眼周圍,低氣壓很有效地阻斷了所有對他家音兒有非分之想的異性目光。看着兩人相擁而去的背影,城樓上的女人眼裡全是嫉恨。
城主府內。
一名嬌媚的女子衣衫凌亂地趴在雷月天懷裡(雷月天:採月城現任城主,陰險狠辣,迷戀美色,修煉雙修邪功,中階無極尊者,主修土系靈能),女子緩緩擡頭,正是白天城樓上的女人——雷媚蝶(雷媚蝶:雷月天養女,與雷月天休息雙修之術,中階傲靈聖尊,主修媚術)。
雷媚蝶勾住義父的脖子,狐媚地笑着:“義父,今日城裡來了一對男女,啊……那男人真是妖精,女兒想要。”
雷月天嘲諷地眯眼,不過是個用來練功的女人,想法倒是挺多,“義父滿足了不你麼?小妖女。”
雷媚蝶埋入義父懷裡,不屑地勾脣,不過是個老男人罷了,真令人噁心,但出口的話卻是諂媚的:“義父是最棒的了,女兒也是爲您着想啊,那男人身邊的女人可美如天仙啊,女兒將那男人收服了,那女子不就歸義父了麼?”
雷月天一聽,心下一動,眼裡有着邪念,若真是美如天仙,他可不會放過她,滿意地注視着雷媚蝶,“女兒果真是孝順。”話落,一對各懷鬼胎的男女再次投入苟且之事,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番對話,這番邪念,會爲自己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屋頂之上,聞人璃音諷刺地看着屋內的父女,水棲寒邪魅地勾脣,笑意卻不達眼底,聞人璃音對城樓上那個恨不得用眼神戳穿自己的女人突然來的興趣,所以拉着水棲寒玩跟蹤,然後就看到剛剛那一場激情戲啦,還很不小心地聽到了他們的陰謀。
聞人璃音轉身吻了吻滿眼殺氣的水棲寒:“寒,咱們怕是有戲可看咯。”
水棲寒啃咬着佳人的嬌脣,語氣裡盡是嗜血:“敢肖想我的音兒,找死。”
聞人璃音失笑,嘟脣嬌嗔:“那那個女人還不是想勾搭你來着。”
水棲寒抱着聞人璃音飛出城主府,聽到小女人的抱怨,眼裡的陰霾化爲寵溺,溫柔地笑道:“寶貝,你會放任她?”
聞人璃音蹭了蹭水棲寒的胸口,悶悶囁嚅:“哼,誰知道你會不會色迷心竅,樂意讓她勾搭。”話落,小手掐上水棲寒腰部的嫩肉,用力一扭,水棲寒御空而行,在半空中打了個趔趄。
穩住身形,好笑地看着懷裡的小醋桶,“傻丫頭,你也真下得去手。”聞人璃音輕“哼”一聲,但眼裡還是有些心疼,伸手輕輕給水棲寒揉了揉。水棲寒眸色暗了暗,再次打了個趔趄,聞人璃音挑眉,“你怎麼這麼禁不住誘惑?”
“誰叫音兒味道那麼香甜,讓我怎麼嘗都不夠呢。”某男換上裡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嘴裡卻吐出流氓的話,簡直把小媳婦和小痞子表演得淋漓盡致啊!
聞人璃音臉一黑,直接一拳揍上水棲寒的肚子,這個無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