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原本以爲景曄不少得要責備她一番,然後再將她如今是攝政王妃,把她的身份擡出來好好說說,再要說一說當身爲攝政王妃就要有個攝政王妃的樣子。
卻沒有料到他嘴裡竟是這樣一副說詞,她頓時疑心她聽錯了,不由得又看了景曄一眼。
景曄淡淡地道:“細算起來,我好像也有很多年沒有好好打過雪仗了。”
蘭傾傾輕笑出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方纔那副樣子當真是嚇死我了,只是若是隻有兩個人玩實在是太不意思了,要不等雪停了之後,你再把人喊來,我們再來打一場如何?”
“不好。”景曄淡淡地道:“我是攝政王。”
他沒再做其它的解釋,但是那話裡行間卻暗藏了其它的意思,因爲他是攝政王,所以就得有個王爺應有的樣子;因爲他是攝政王,所以不能和那些下人打成一團;因爲他是攝政王,是王府的一家之主,就需保持他應有的威儀;因爲他是攝政王……
蘭傾傾原本以爲他已經允了,沒料到卻還是這副光景,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當下在椅子上坐下,齊月早就能蘭傾傾端來了一杯熱茶暖身子。
她拿起茶盞喝了一大口,心裡卻覺得有些無趣。
景曄看到她的樣子輕聲道:“我雖然需要在王府諸人的面前還有個王爺應該有的樣子,但是我可以帶你去一個暖和的地方玩,而且還可以玩雪。”
蘭傾傾皺眉,景曄卻已經輕聲道:“我在京城外還有一處產業,那裡有一股溫泉,這個季節去泡泡實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
蘭傾傾嫁給景曄雖然有一年多了,也掌管王府有些日子了,但是對於王府的產業她並不是太清楚,只記得以前王府的管事也曾跟她提起過景曄在京郊有產業的事情,她卻一直以爲那產業指的是景曄的田莊,倒也一直沒有留意。
去年冬天的時候她和景曄都很忙,景曄並沒有跟她提起出京城的事情,再加上她三番四次被人刺殺,想來景曄是不放心,所以也一直沒有跟她提起泡溫泉的事情。
她看了景曄一眼道:“王爺這是打算拋下諸事和我去泡溫泉嗎?”
景曄輕輕一笑道:“是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蘭傾傾反問了一句:“只有我們兩個人?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帶一個隨從,也不帶瑤兒。”景曄含笑道。
蘭傾傾輕笑一聲道:“不帶瑤兒去,我就不去,王爺放心得下朝堂事,我卻放心不下瑤兒。”
景曄冷哼了一聲,蘭傾傾又手半抱在胸前道:“王爺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景曄輕嘆了一聲道:“人言兒女是父母前世欠的債,我以前還不是太相信,到如今倒是信了個十成十,我上輩子十之**是欠了瑤兒什麼,她這輩子纔到我的面前來討要。”
他的話一落,景瑤就在隔壁哭了起來,齊月和紫涵抿着脣在那裡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