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影的這一番話說得委屈,卻又不失可愛,蘭傾傾微微一笑,景曄卻已道:“這裡沒什麼事情了,皇上先回御書房吧!”
景君影的嘴巴扁得更加厲害了,卻還是對蘭傾傾道:“嬸嬸,母后和顧太師好像不太喜歡你,你跟他們吵架了嗎?”
“沒有。蘭傾傾微微一笑道:“只是因爲某些事情,大家的意見不一樣而已,我們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皇上以後若是想成爲一個明君的話,少不得要多各個方面去看同一件事情。就好比那扇門,在不同的角度看時,那扇門的大小和形狀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她說完指着一旁一扇朱漆大門道。
景君影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聽到蘭傾傾這麼一說,便去看那扇門,這一切還真是如蘭傾傾所言。
景君影輕輕點頭道:“好,朕記住了,皇奶奶說你們快要大婚了,到時候朕要來喝你們的喜酒。”
蘭傾傾和景曄對視了一眼,景曄輕罵道:“小鬼頭,人才一點點大,就生了這樣那樣的心思,還不快去好好唸書,再在這裡磨嘰,小心任太傅拿戒條打你。”
“任太傅纔不敢用戒條打朕。”景君影頗有些得意的道:“朕是天子,沒有人敢打朕。”
景曄伸手就往他的屁股上掃呼了兩下,他頓時扁着嘴滿是哭腔地道:“王叔最壞了,老是打朕!任太傅也太壞了,說什麼朕受命於天,這天底下沒有人敢打朕,這不就騙人的話嗎?”
蘭傾傾看到這一對叔侄的樣子,眼裡露出了一分淡淡的笑意,伸手颳了一下景君影的鼻子,景君影的嘴角微揚,蘭傾傾卻已道:“我們等着皇上來喝我們的喜酒!”
“這還差不多。”景君影嘻嘻一笑道:“王叔,嬸嬸比你可愛多了,就你最兇了,我討厭你!”
他的話不太好聽,卻還跑到景曄的身邊抱了一下他的大腿之後才飛快的離開。
景曄看到景君影這事樣子倒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雖然是皇帝,卻從來都沒有一分皇帝穩重,只是他一想,景君影原本也只有五歲,還是一個孩子,他也不能真的將他管得太死。
景君影一走,金殿之前就只的景曄和蘭傾傾兩人時,景曄的眸光無比幽深地看着蘭傾傾,蘭傾傾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她也含笑回看着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心思卻又都深沉,心底又都有幾分無奈,蘭傾傾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拉起他的手,景曄的眉頭微皺,半晌之後終究忍不住道:“傾傾,你今日太胡來了!”
蘭傾傾輕聲道:“倒也不是我胡來,今日裡倒是不能不來。若我不來,顧太師必定會鬧得更加厲害,到時候你又打算如何收場?”
“如何收場我心裡自然有數。”景曄有些惱火地道:“可是你這一般一鬧,若是事情真的做不成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你真的想到我娶那個什麼宛朝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