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蘭傾傾帶到這裡來的時候,忘記將她身上武器收了,不過是以爲她一時間醒不來,卻沒有料到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她的力氣一大,宛朝顏脖子上的鮮血便極快的流了下來,很快就染紅了她那套極爲華貴的衣裙。
宛朝顏此時再不敢動,只得咬着牙道:“蘭傾傾,你不要胡來!”
“公主若不胡來,我自不會胡來。”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我看這些人很是礙眼,勞公主大駕,將他們全部請出去。”
宛朝顏心裡終究有些怕了,她是想蘭傾傾死,但是她並不想死。
她當下看着那些黑衣人道:“你們都退下!”
那些黑衣人一看這光景,就知道今日裡怕是會出大事了,只是宛朝顏在蘭傾傾的手上,他們也不敢胡來,當下只得依言退了出去。
蘭傾傾在他們退出去之後大聲道:“把門關起來,我有些體已話要和公主說。”
那些黑衣人怕出意外,又哪裡願意關門,蘭傾傾也不廢話,當即刀鋒一轉,直接削掉了宛朝顏脖子上的一塊皮,這般剝皮自然是痛到極致,宛朝顏頓時慘叫出聲。
那些黑衣人一看這光景,便知道不聽蘭傾傾的話不行,當下只得伸手將門關上。
門才一關上,宛朝顏便一邊哭一邊道:“蘭傾傾,你今日裡敢這樣對我,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我若是公主,此時就應該出言乞求,而不是在這裡說狠話。”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公主敢如此行事,就應該想到這樣行事的後果。”
宛朝顏磨了磨牙,她在行事之前的確想了許多的事情,但是沒有一件是關於後果的,在她看來,今日裡蘭傾傾不可能從她的手裡逃得掉。
她當即怒道:“我方纔真應該讓他們在劫持你的時候就將你殺了。”
“公主說得極有道理。”蘭傾傾淡淡地道:“可是公主沒有那樣做,如今卻是已經晚了。”
宛朝顏恨得不輕,當下將眼睛合上,卻又問道:“你想對我說什麼?”
“我對你無話可說。”蘭傾傾看了她一眼之後道:“只是覺得你蠢不可言,竟會在這個時候生事,你難道就不怕王爺一怒之下將婆羅移爲平地嗎?”
“不怕。”宛朝顏冷笑道:“我自兩年前來到大鄴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回去,我此時被王爺拋棄,就算是回到婆羅,也不過是衆人嘴裡的笑料,對我而言,我是需要拼一把。我今日裡敗在你的手上,我的心裡卻是不服的,蘭傾傾,你不是極有本事嗎?你若真的有本事,就將我放了,我們公平的比試一場。”
蘭傾傾不屑地道:“對於公主的深沉的心思,極爲陰沉的詭計,我的心裡是有些不屑的,也怕公主再生出其它的事情來。對如今的我而言,此時在這裡等着王爺帶人來救我更爲安全。”
宛朝顏的心思被蘭傾傾看透,她的心裡微微有些惱,卻依舊道:“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