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龍炎離開了,儘管在機場時有再多的依依不捨,楊‘豔’然也不得不放手,在登機時間到後,默默的轉身回家。
只是那天之後,安落夜地獄般的生活卻開始了。
言水銘知道她和楊‘豔’然的約定後,便興奮的不能自己,發誓要將她培育成夕城第二大名媛,絕對絕對讓楊‘豔’然刮目相看死不瞑目。因此,當真將自己所有的課餘時間都擠出來了,就連和盛天磊的約會也推掉,其捨己爲人勇於奉獻毫不畏懼的‘精’神差點讓安落夜跪下。
而席龍寒也開始緊迫盯人,自打上次送席龍炎去機場她和他保持距離後,每天都規定她必須在十點鐘前回家,晚上睡覺時摟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如果不是顧及她身上的傷估‘摸’着她會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直至她含糊其辭的說自己做了噩夢他在夢裡打了她吃了他所以那天早上纔會和他保持距離的原因後,席龍寒才輕哼一聲,稍稍鬆開對她的鉗制。
“想什麼?快點。”身邊的言水銘魔鬼般的聲音倏地響起,打斷了安落夜有些哀怨的情緒。
她擡眸看了她一眼,再低頭看着手中的‘花’,當場就有掀了它的衝動。特麼的誰規定當一個豪‘門’太太要學會‘插’‘花’的?有必要‘插’完一瓶又一瓶嗎?看不了幾天就枯萎了,還不如在家裡擺些仙人球,既能防輻‘射’又能綠化還能防賊,多合適。
“銘銘,到底誰纔是老大?對我說話客氣一點。”
言水銘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是你自己讓我來培訓你的,現在你我的身份是師生,無所謂老大不老大的,你還是乖乖的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吧。別忘了, 距離你和席夫人約定的日期還有二十三天,你除了學習‘插’‘花’之外,還要學鋼琴,繪畫,禮儀,騎馬,外語等等等等,而且這些還要利用你課餘時間來完成你。落夜啊,我也是爲了你好,你認命吧。”
“哎喲,銘銘,我肩膀疼,我覺得傷口可能又要裂開了。”安落夜開始頭皮發麻,這些東西,一個月內學完她都可以不吃不喝了。
言水銘極其鄙夷的看她,“左纖已經跟我說過了,你現在的狀況,連騎馬都沒有問題,就‘插’個‘花’而已,裝什麼裝?”
安落夜嘴角開始狠狠的‘抽’搐了起來,果然,自己給她打電話讓她當自己的老師,真的是大錯特錯,她怎麼能指望着傢伙懂得憐惜兩個字呢。
“銘銘,我聽說盛天磊回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覺得吧,那個林薇薇肯定又會去纏着他,你要當心。”
“沒事,我丟了一大堆的事情給他做,他現在在夜幫內部,林薇薇那踐人找不到他的。”言水銘冷眼,毫不退讓,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安落夜挫敗極了,腦袋低着,死死的瞪着面前的‘花’瓶子。
驀地,言水銘看了一眼手錶後忽然揚高了聲音,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扯了起來,“好了,我約了馬場騎馬的時間到了,走,咱們去騎馬。”
安落夜開始翻白眼,“可不可以先吃飯,肚子好餓啊銘銘。”
“纔剛吃了中飯你喊什麼餓,趕緊走。今天天氣正好,可以好好的溜幾圈。”說罷,言水銘拿了外套和手機,便拉着她走出了‘門’。
安落夜嚥了咽口水,她想,她需要想個辦法將言水銘的熱情給拍死。
車子很快開出了夜幫第三倉庫,一路朝着夕城最大的馬場而去。
安落夜百無聊賴的託着下巴撐在窗戶上,唉唉嘆氣,半晌說道,“銘銘,其實我覺得,我機車開的那麼好,騎馬不用學也會的。再說了,楊‘豔’然肯定不會測試這麼危險的項目,我和你打賭。”
“到了,下車。”言水銘完全無視了她說的話,車子開進了停車位後,便跑到她那邊,服務十分周到的替她拉開了車‘門’,眯着眼睛一臉凶神惡煞的等着她下車。
安落夜扶額,深深的覺得自己這個老大已經名存實亡了,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很難過。
一路上言水銘都不和她說話,只是扯着她走到相熟的教練身邊,笑道,“萬師傅,我讓你幫我留的馬在哪兒呢?”
“這邊,你們給我來。”萬師傅對着安落夜點了點頭,便帶着兩人一塊去了馬廄,站定在兩匹單獨關在一旁的馬匹。
言水銘瞥了兩眼,滿意的點點頭,“謝謝你,萬師傅。”
“哪裡,那邊的小型馬場也已經單獨爲你們空出來了。”萬師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開口道,“不過,言小姐,你真的不打算換一匹馬嗎?烈陽‘性’子火爆,不太容易掌握,實在不適合‘女’孩子,你……”
“放心,騎得人不是我,是她。”言水銘指了指站在身後的安落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後者猛然瞪大了眼睛,讓她一個初學者起騎這匹看起來明顯對她很不友善並且連馬場的師傅都說不太容易掌握的烈馬?開什麼國際玩笑?
“銘銘……”看着萬師傅牽着兩匹馬朝空地走去,安落夜咬牙切齒的揪着她的衣服,壓低聲音狠狠的說道,“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落夜,你要相信自己,你連夜幫那麼多死‘性’不改的人都給馴服了,更何況是這匹馬。再說了,那麼高難度的機車你都能開的那麼好,這是小意思嘛。”言水銘拿她的話去堵她。
安落夜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
兩匹馬站定在了正中間,言水銘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加油,上去吧。”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盯着面前對着她直噴氣的傢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落夜,你今天要是上不去這馬,夜幫的年度笑話又會多了一則的。”
安落夜扭過頭狠狠的瞪着已經爬上自己那匹溫順的白馬的‘女’人,咬咬牙,也跟着蹬了上去。
馬,她不是沒騎過,只是騎得是某人家養的溫順的小馬駒,溜了不過兩圈就因爲有事急急的下來了,從此以後在工業發達的城市裡面,她騎得更多的是機車。
現在再重新騎上去,她覺得,有種想要將言水銘掐死的衝動。
夾着馬肚子,她輕輕的喝了一聲,身下的烈陽慢慢的走了起來。好在,這樣溜兩圈似乎不會讓它太過暴躁,問題並不大。
言水銘已經開始慢慢的跑了起來,笑聲清脆爽朗,順着涼風一點一點的飄散開來,很快便吸引了附近的其他人。
楊文洛詫異的看向騎在馬背上緊緊的揪着繮繩的安落夜,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她。
轉念一想,多少明白了幾分,那一個月之期,他也是印象深刻的。
輕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胯下的黑馬,跑完一圈後便立刻翻身下來。
他想,如果他幫姑姑達成了心願,那她該是會感‘激’他的。再說,他對這個安落夜,也十分的有興趣。
這般謀劃着,他的腳已經慢慢的走到了旁邊,趁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言水銘的身上議論紛紛時,對準旁邊的那匹馬狠狠一‘抽’。
“嘶”棕‘色’大馬猛地一陣嘶吼,擡起前蹄高高的豎起,隨即,撒丫子就開始往前跑去。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始紛紛的躲避了起來。
那匹馬卻瘋狂的朝着安落夜那邊的空地跑去,越過並不是特別高的圍欄,猛的對準烈陽衝過去。
似乎是感受到它的痛楚,烈陽緊跟着開始嘶吼,暴躁,四條‘腿’已經‘亂’了步伐,一圈一圈的開始打轉,隨即揚起前半身。
言水銘瞳孔一縮,“落夜。”
安落夜眉心緊緊的擰着,該死的,從哪裡跑出來的瘋馬?她緊緊的抓着繮繩,騎馬的理論知識她都牢記在心,只差一點點實踐了。
可是該死的,這馬太暴躁了,此刻已經朝着言水銘的方向衝了過去。
安落夜抿着‘脣’,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了汗,烈陽已經開始一圈一圈的跑,並且越跑越快,直至飛快的衝出了圍欄。
“停下。”言水銘大叫,馬場瞬間‘亂’成離開一團,所有人都開始驚聲尖叫紛紛想要阻止。
萬師傅暗暗低咒一聲,騎上旁邊的一匹馬追了上去。
安落夜伏在馬背上眉心緊鎖,烈陽越跑越快,越跑越是暴躁,似乎很想將身上的她給甩下去似的。
安落夜微微的眯了眯眼,手指抓着繮繩幾乎要磨出血來。可是烈陽越是暴躁難馴,她的那股子不服輸的‘性’子就越加濃烈,眸子微微亮了起來,興奮的因子也從心底深處越涌越多。
她就不相信了,她馴服不了它。
安落夜開始努力的回憶言水銘教給她的知識點,萬師傅說的一些注意事項,還有曾經騎馬時候的技巧。
腦子裡像是跑回車一樣轟隆隆的,只是,烈陽如此瘋狂,她就算是要坐在馬背上坐穩都顯得有些困難,更何況後面的萬師傅一直在追,烈陽受到刺‘激’,跑得更加的猛了。
驀然,身邊噠噠噠的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道猛烈的勁風倏地從她身邊刮過。緊跟着,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把手給我。”
安落夜倏地扭過頭看去,馬上的男人十分的好看,此刻緊繃的臉‘色’更是將他襯得沉穩俊朗。他扯着繮繩距離她越來越近,左手伸出來對着自己喊了兩聲,“快點,把手給我。”
安落夜看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掌,連手也那麼的好看,這男人是存心來讓人嫉妒的吧。
“發什麼愣,這馬已經失控了,快點。”男人皺了皺眉,焦急的催促她。
兩人的馬離得極近,安落夜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發愣,只是覺得……他來的實在不是時候。看起來她嘗試馴服烈馬的願望要夭折了。
“別怕,我會救你的,相信我,把手給我。”男人看她一直不聲不響,臉上全是汗,大概覺得她被嚇壞了,只能放柔了聲音安撫她。
抿了抿‘脣’,安落夜無奈的將右手遞給他。
男人抓住,笑了起來,“我喊一二三,你把腳往上蹬。”
“恩。”安落夜點點頭,‘抽’空注意了一下他身下的黑‘色’大馬。這馬應該和他的配合度也十分的好,烈陽如此不馴瘋狂‘亂’跑,它竟然也能一直跟着,烈陽往左它便往左,幾乎不曾和它拉開距離。
“一,二,三,蹬。”
安落夜眼睛一閉猛地一擡腳,隨即感覺到手上傳來一股有力的拉扯,整個人脫離馬身,被人給直接託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人已經穩穩的落在了馬上的男人身上,速度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你沒事吧。”男人扶穩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安落夜抿着‘脣’,臉‘色’僵了僵,總覺得這樣的姿勢實在太*。要是席龍寒知道了,絕對會劈了他。
推了推他,安落夜乾笑道,“謝謝,我沒事。”
“你的手都磨出血了。”男人一低頭,就看到手套不知何時脫落了,手掌心處一片血漬,看起來悽悽慘慘的。
安落夜這才發覺有些疼,只是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大礙,當下想搖頭說沒事。
誰知男人已經皺了皺眉,猛地一夾馬肚子調轉方向,“我送你去醫務室。”
說着,四蹄已經開始撒開了跑了。
剛追上來的言水銘和萬師傅以及其他人愣了一下,隨即又紛紛調轉方向追了過去。
“落夜。”言水銘心裡一陣不安,她是不是玩的有些大了。
她以爲,以安落夜的‘性’子和身手,應該問題不大才對,怎麼感覺她現在似乎十分‘虛弱’的躺在一個男人身上?
還有,那個男人是誰?
言水銘很快跟着一塊進了醫務室,隨即便看到一個男人背對着她,似乎和醫生在說什麼。
安落夜默默的擡頭看着天‘花’板,她可是被他一路抱着回來的,一路抱着啊。她只是手傷了而已,又不是‘腿’傷了,不用這樣子吧……
“落夜。”言水銘低低的出聲,將醫務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背對着她的男人很快回過頭來,言水銘猛地一驚,眼裡瞬間冒出了粉紅心心,蹭蹭蹭的幾步走到他面前,嚥了咽口水伸出手去,“你,你,你好,我叫言水銘。”
安落夜扶額,想找個石頭縫裡鑽進去,‘花’癡的‘毛’病又犯了。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你好,你可以叫我聞翼。”
“聞翼,是你救了落夜嗎?你真厲害。”
“咳咳。”安落夜輕咳了一聲,拜託,病人在這裡。
言水銘倏地身子一僵,乾笑的跑到她身邊,壓低着聲音輕聲道,“英雄救美啊,好‘浪’漫。”
“言水銘,你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別忘了盛天磊。”
“哎呀,讓他去死。”言水銘揮了揮手,又倏地站了起來面向聞翼,“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救了落夜,恐怕今天她的命都難保了,爲了感謝你,我們請你吃晚飯吧。”
安落夜默默的閉上眼睛扭過頭去,她不認識她。
“哈哈。”聞翼笑了起來,指了指躺在*上明明只是手磨破了而已卻被當成重病患者安落夜,道,“她看起來不太樂意。”
言水銘狠狠的扭過頭去瞪了一眼安落夜,“不會,她這個人比較害羞,對男人一向都是這種矜持的態度。”
矜持……你妹。言水銘,你等着被盛天磊扒皮吧。
“我看還是算了,你帶你朋友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估計她也有些嚇到了。”聞翼搖搖頭,開口拒絕。
言水銘嗤了一聲,嚇到個屁。
“放心吧,她要是不舒服的話會和我說的。你這個是救命之恩,不能忘了。”說着,她推了一把裝死的安落夜。
後者暗暗的翻了翻白眼,只能坐起身來,對着聞翼笑道,“是啊,你要是不賞臉吃頓飯,我會顯得無情無義的。”雖然事實如此,可是從今以後,她絕對會被言水銘這個見‘色’忘義的‘花’癡給唾棄,而且天天唾棄。
聞翼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後,點點頭,“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安落夜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掌,開始想着今晚回家,要怎麼和席龍寒解釋這事。
幸好其他地方沒受傷,看來騎馬這個活,還得好好的斟酌一下,要不要繼續了。
“落夜,落夜?”‘門’外忽然傳來嘟嘟嘟的敲‘門’聲,安落夜一愣,和言水銘對視一眼。
後者很快跑去開‘門’,‘門’還沒完全打開,外面的人已經跑了進來,直接衝到了安落夜的*前,滿臉的焦慮,“真的是你?你有沒有事?”
“楊文洛?”安落夜詫異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今天剛好約了幾個朋友過來玩,沒想到騎馬纔剛騎了兩圈,就聽到有人喊馬失控了,緊跟着就見到一匹馬帶着人飛快的衝出去。我一開始看的還不太清楚,好像隱隱約約馬上的那個人是你似的。後來我聽萬師傅說馬上的‘女’人卻是是一個叫做落夜的‘女’生,我這才知道原來是你,就趕緊的跑過來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嚇壞了?”
言水銘眉心緊擰的看着有些焦急緊張的彷彿失去所有的男人,只覺得……有些怪異。
聞翼笑了笑,“看來你們有話要說,我先出去。”
說罷,他已經十分具有紳士風度的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楊文洛扭過頭看了言水銘一眼,那眼神似乎也是想讓她離開。但是,言水銘完全看不懂,乾脆直接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安落夜的*沿,問,“這位是……”
“哦,她是席家的表親,楊文洛。”
揚?言水銘一聽到這個姓,大概心裡有了底,多半是楊‘豔’然那邊的人,心裡瞬間便對他沒了好感。
楊文洛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能忍了忍,重新扭過頭看向安落夜,輕聲細語的問,“你有沒有事?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這從馬上掉下來可是件嚴重的事,得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不用了,剛剛醫務室的醫生已經給我檢查過了,說只是受了些驚嚇,沒什麼大礙的,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安落夜扯了扯嘴角,只想趕緊的將他打發走。
對於楊文洛,她反倒更希望見到那個才見過一面十分陌生的聞翼。
“休息?這邊的小醫務室能有多大的能耐?要是真有個什麼事情在檢查,那就晚了。既然我今天在這裡,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安落夜覺得頭疼,這楊文洛要是不依不饒的非要送她,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她眸中劃過一絲不悅,給言水銘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將人給打發走。
言水銘本來幸災樂禍的,坐在旁邊看看戲也是個不錯的享受。但是,這楊文洛要是一直在這裡,那她不是不能和帥哥聞翼去吃飯了?
如果晚飯泡湯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笑了笑,她看向楊文洛低低的開口,“其實不用了,剛剛席大少已經打電話過來,說過會兒就會過來接,讓我們在這裡等她。你既然有朋友一塊來,單獨離開總不太好,還是先回去吧。落夜看起來也有些累,讓她休息一下,等席大少來了,也正好養足‘精’神。”
楊文洛一愣,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太樂意。可是看言水銘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而他對席龍寒……一向都有些怕,總覺得這個大表哥看他的眼神帶着探究,像是能看到他所有的心思似的。
猶豫了片刻,他只能笑了笑道,“既然大表哥會過來,那我就放心了。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安落夜點點頭,“慢走。”
楊文洛有些不甘心,卻還是慢吞吞的離開了醫務室。
站在‘門’外不遠的聞翼挑了挑眉,眸子亮亮的,將手中的煙滅掉,這才走進了醫務室。
言水銘一看到他便站起來將椅子讓給他坐。
聞翼擺了擺手,只是看向安落夜問,“剛纔離開的那個人……是你們相熟的?”
安落夜一怔,和言水銘對視一眼,“什麼意思?”
“你們也別怪我多嘴,我只是想提醒你們一句,小心着點那個人。我看到那匹衝向你們的馬,是他‘抽’的鞭子讓它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