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的臉上閃過驚慌,看了一眼身旁的聞翼,再一想到席龍寒漫天的醋勁,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被他看到她和聞翼獨處一室而且還是在他的房間裡,那她肯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怎麼辦?怎麼辦?
安落夜左右看了看,現在在出‘門’肯定是來不及了,一踏出去就正面對上了。
可是偏偏聞翼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低聲笑道,“正好,我去打聲招呼。”
安落夜看他當真往外走,猛地一個箭步上前將他給拖了進來,“招呼你妹啊,趕緊躲起來啊。躲,躲哪兒纔好?”
“……”聞翼好笑的看着她慌‘亂’的模樣,眉心微微的挑起,席龍寒有那麼可怕嗎?瞧她緊張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十分的不快啊。
“去,你藏到衛生間去。”安落夜推了他一把,隨即又搖頭,“不行不行,要是他忽然進去上廁所,馬上就曝光了。”
頓了一秒,她又立刻火急火燎的拉着聞翼的手跑到那個大大的衣櫃面前,當下二話不說拉開衣櫃‘門’,一把將他給推了進去。
聞翼差點被她推得站不穩摔到地上去,略略的皺眉,有些不贊同的說道,“沒必要吧,我看……”
“你給我死進去。”安落夜二話不說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腳,‘砰’的一下便將衣櫃‘門’給闔上了。
聞翼悶哼一聲,腦袋‘咚’的一聲撞到衣櫃,尖銳的疼痛猛的涌上來,讓他狠狠的閉了閉眼倒‘抽’了一口氣,才緩和下去。
這‘女’人怎麼這麼狠?進去就進去,用得着……用踹的嗎?而且力道一點都不輕。
衣櫃?他聞翼竟然也有一天會躲在這個衣櫃裡面,而且還是席龍寒的衣櫃。特麼的這衣櫃裡的味道他實在不喜歡。
呼出一口氣,聞翼很有衝動的想要就這樣開‘門’出去。
然而衣櫃外此刻已經傳來了聲響,席龍寒有些詫異的走入‘門’內,低沉的聲音緊跟着響起,“落夜,你在這裡做什麼?下面的宴會已經開始了,言水銘正到處找你呢。”
安落夜整理了一下衣服,乾笑一聲,“沒,沒什麼,我這不是沒看到你嗎?以爲你在房間內,就過來找你了。既然你過來了,那咱們一塊下去吧。”
“……”席龍寒皺了皺眉,疑‘惑’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遍,“你……有事瞞着我?”
“哪有。”安落夜心裡一咯噔,倒是忘記了席龍寒向來是觀察細微心思縝密的,只要她落出一點點的不自然,他馬上就能推敲出她有事情瞞着他。
但是,她確實自然不起來啊。身後衣櫃裡面可是藏着席龍寒十分在意的聞翼啊,要是被他看見了,她絕對會死的很難看的。
席龍寒微微‘迷’眼,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安落夜手指微微的握緊,在尋找着將他拉出去的藉口。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席龍寒的腳步卻驀然一頓,堪堪停在了距離她不遠處的那張大*上。視線緩緩往下,落在了*上的那個黑‘色’袋子上。
“這是什麼?”
安落夜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隨後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撿了籽麻丟了西瓜,她剛剛情急之下直接把那個黑‘色’袋子丟在了*上,忘記收起來了。
席龍寒看她臉‘色’都變了,心中的疑竇更加大了,當下彎腰去拿。
“啊,大哥你別碰。”安落夜尖叫一聲,猛地撲到*上去抱住他的胳膊,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手防止他打開袋子,笑得十分的諂媚,“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只不過現在還沒準備好,大哥你先別打開,否則這樣就沒驚喜了,呵呵,先放下,到時候我會送給你的。”
禮物?席龍寒瞥了一眼那個黑‘色’的袋子,實在想不出來這麼扁扁的袋子裡面能裝得下什麼禮物。
“驚喜?”
安落夜重重的點頭,“對,就是驚喜,所以你先別打開,等明天我再送給你。”
藏在衣櫃裡的聞翼有趣的勾了勾‘脣’角,是啊,那可是個大驚喜呢,看了可別太吃驚啊。
“好。”席龍寒應了一聲,鬆開手。
安落夜暗暗的呼出一口氣,從他手中將袋子給拿了回來。
然而下一刻,席龍寒的手忽然一翻,袋子的開口猛地朝下,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嘩啦啦的掉落在了*上。
安落夜傻眼了,愣愣的擡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席龍寒臉‘色’鐵青,手指微微的收緊,尤其是在看了最上面的那張照片,看到聞翼臉‘色’柔和的盯着自家‘女’人的模樣,全身的火都往頭頂集中了上去。
安落夜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完了,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安落夜!!!”席龍寒的聲音猛地低沉,一把將她給揪了過來,死死的掐在自己的懷裡。
“那,那個,你先別‘激’動,來,先深吸一口氣,你要明白我是無辜的。”安落夜順了順他的‘胸’口,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麼能這樣?他明明說好的,爲‘毛’要忽然翻手將袋子給‘弄’開?
故意的,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無辜?”席龍寒冷笑幾聲,抓着*上的那張照片用力的揮了揮,“這相處和諧美好的讓人差點以爲你們兩就是一對了,你居然還敢說無辜?幹什麼?現在是連照片都拍下來打算留下來做個紀念嗎?”
安落夜用力的掙扎了兩下,着急火燎的開口,“這照片明顯是別人偷.拍下來放到你房間裡準備陷害我的,你不能上當啊。再說那天我出去吃飯,接到電話的時候你不是也知道嗎?我真的是無辜的。”
“……”席龍寒皺眉,看了她一眼,腦子裡很快閃過那天她接完電話後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的畫面,該死的,她竟然還敢提那一天,那麼火急火燎的跑出去赴約的情景,他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把聞翼給煮了吃了。
冷哼,他一把摟住她的身子,俯下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安落夜瞪大着眼,怎麼回事,她都已經解釋過了,他這火氣到底從哪裡來的?
“大,大哥……”咱們冷靜下來好好的說話不行嗎?
席龍寒表情冷冽,咬着她的‘脣’瓣越發的用力。安落夜唔唔幾聲,差點透不過氣來。
驀然,她陡然覺得身上一涼,裙子被他往上撩了起來,大掌也不安分的伸入衣服裡面。她腦子瞬間‘激’靈靈的一顫,想起此刻還躲在衣櫃裡的聞翼。
不,不會吧?
難不成他要給他表演現場直播?
“唔……”安落夜用力的掙扎了兩下,好不容易在*上滾了一圈脫離他的魔爪,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大哥,你冷靜一點。”
“過來。”他沒辦法冷靜,身體裡本來就有一團火,再加上剛剛手掌下的滑膩肌膚將他的浴.火也緊跟着點燃了,此刻又偏偏看到她穿着貼身‘性’感的禮服,全身就開始疼痛了起來。
自打五天前收拾了她一頓後,接下來的幾人兩人都忙得很,尤其是這個死丫頭,總是藉着要準別宴會的事情躲着他不讓他碰,他是顧念着她那天被他收拾的狠了怕她身子吃不消,才忍下來的。
現在好了,他沒理由不碰她了。
忍了這麼多天,也足夠了,他需要她——滅火。
安落夜開始頭皮發麻,尤其在看到他雙眸赤紅灼熱時,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很想腳下抹油趕緊開溜。
但是……她很清楚這男人事後算賬的功力有多麼的身後,她現在跑了,恐怕後面會死的更加悽慘的。
“過來!!”席龍寒磨了磨牙,對她躲着自己的行徑有些惱意,長‘腿’一跨,便從*上走了下來,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拖到*上狠狠的壓了上去。
安落夜驚叫一聲,急忙伸手撐着他壓下來的身子,焦急的說道,“去,去我房間。”
知道躲不過了,安落夜只能妥協,但是絕對是不能在這個房間內的,不然,不然……她怕聞翼會噴碧血。
席龍寒蹙眉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她身下的大*。奇怪,這*已經換過了,被子*單也早就扔了,她怎麼還?
看起來,他該換個房間了。
輕哼一聲,他一把摟住安落夜的身子,抱着她直接走出了房‘門’。
房‘門’‘砰’的一聲重新闔上,所有的聲音彷彿都消失了,偌大的房間內,又重新恢復到了安靜。
直至許久,纔有了一陣低低的聲音,緊跟着,衣櫃的‘門’被人打了開來。
聞翼臉‘色’鐵青的從裡面跨步而出,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着,青筋暴跳的樣子。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渾身都是怒意,全身都散發着對席龍寒的敵意。
這股子恨意,在他三十年來的人生中,從未有過。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直至將‘胸’腔內的那股子濁氣徹底的吐出來,他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往前走了幾步。
面前的大*上還散落着那一疊子屬於他和安落夜的照片,聞翼拿着自己的看了幾眼,隨即,挑了兩張特別清晰特別有味道的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內袋裡。
隨即,才臉‘色’慎重的開始打量着席龍寒的房間,頓了半晌,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張落了指紋鎖的‘抽’屜上。
整個房間,似乎只有這張桌子看起來保密的十分嚴實,似乎裡面的東西對於席龍寒十分的重要一般。
可是……
聞翼冷笑一聲,緩緩的走上前,對着‘抽’屜的底部敲了敲。果真不出他所料,‘抽’屜裡面什麼都沒有,聲音十分的空曠。
想想也對,哪有人會這樣大費周章的將一個‘抽’屜‘弄’個指紋鎖,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別有用心的人裡面藏着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等着去挖掘嗎?
聞翼再次擡頭,看了看房間裡的佈局,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門’。
想來,就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席龍寒也不至於放在這裡的。
然而,聞翼沒有想到的是,‘抽’屜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但是‘抽’屜的木板隔層裡,卻被很好的粘放着一張紙,很薄很薄的紙,沒有任何分量。
樓下的宴會似乎進入了一個*,以往酒水餐點都會剩下不少的大廳內,居然出現了某些人不顧形象的張嘴大吃的模樣。
言水銘和盛天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管是禮服妝飾還是彼此間流‘露’出來的默契和愛戀,都讓不少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兩個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徵兆,便舉辦了一場空前的訂婚晚宴,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尤其是——席家夫‘婦’。
楊‘豔’然原本還打算讓席厚義代替自己去參加鍾家鍾老爺子的壽宴,現在看這架勢,完全是走不開的樣子。而且,席厚義和幾位‘交’好的朋友甚至是長久不見的商業上的老友,已經了得不亦樂乎了。再加上那些讓人‘欲’罷不能的餐點酒水,讓他都要忘記還有她這個妻子的存在了。
楊‘豔’然‘抽’了個空,和身邊的貴‘婦’人說了句抱歉,便悄悄的躲到了角落裡,‘摸’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楊楊,鍾家怎麼樣了?”早在半個月前,她就已經聯繫好了兩位攝影師拍下兩場宴會的情景,好用來對比評判,也好作爲證據看看誰輸誰贏。
自然,席家裡面也有,但是看着情況,大概是不需要她請的攝影師了。安落夜已經請了好幾個記者,將今晚上盛言兩家的聯姻盛況給拍攝了下來。
電話撥出去了,想象中的嘈雜沒有傳過來,反而冷清的可怕。
不大一會兒,才傳來楊楊刻意壓低的聲音,“席夫人,席家的狀況……不太好。”
“不太好?什麼意思?”
“席家壓根就沒什麼人過來,我倒是聽到好幾輛車開來的聲音,可是到了‘門’口便又回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鍾家的大廳裡,只有寥寥數人,幾乎都是鍾家自個兒這邊的親戚和鍾老爺子的幾個朋友。鍾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那笑容都是勉強擠出來的,好像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楊‘豔’然一愣,事情真的有那麼糟糕嗎?鍾家在夕城好歹也算是大家族,鍾老爺子的壽宴,大部分人還是要給他面子去過過場子的,可是聽楊楊這話的意思,好像壓根就沒人肯給鍾老爺子面子。
“楊楊,你是不是太誇張了?”她還是不太相信。
楊楊嘆了一口氣,她也不太敢相信啊,這場景真的是十分的蕭條冷清。偌大的客廳裡面,就那麼幾個人在晃‘蕩’,整個宴會都沒人敢大聲說話,只是兩三個人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鍾小姐就算再傻.‘逼’,也不至於就請那麼幾個人吧。
楊楊搖搖頭,將手中的攝像機‘交’給助理,低聲吩咐,“你在角落裡拍就行了,別讓鍾老爺子看見,不然可能要針對你的。”
助理點點頭,乖乖的隱藏好身影。楊楊這才轉身朝着陽臺走去,用力的呼吸了兩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驀然,她的動作猛地一僵,遠遠的看着兩道身影在那邊坐着聊天,手上還拿着四四方方的東西。
溫帆鳴兄弟有些百無聊賴的拿着那些邀請函翻了翻,聲音裡都含了一絲哀怨,“咱們偷得也差不多了,我看,可以回去了。”
“時間還不是很晚,要是還有人過來呢?”
“管他的,反正就算還有人過來,也沒幾個人了,這熱鬧程度絕對比不上席家那樣的盛宴,咱們家落夜肯定贏定了。哎,我不想留在這裡吹冷風啊,”
“但是……我擔心咱們就這樣回去了,會給落夜揪着把柄往死裡踹啊。不然,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老實說,我也有些肚子餓了,想念羅伯斯的手藝了。”
“對,我還想念青陽的美酒,還想念宴會上的美‘女’環繞,哎喲媽呀,想想都流口水了。”
“那……打電話?”
“恩,打電話。”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很堅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即,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撥通了安落夜的號碼。
輕快的音樂鈴聲傳了過來,和身爲主人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倒是有些天壤之別。
只是,電話響了許久,也沒見那邊有人接聽。
溫帆鳴兩兄弟面面相覷,隨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估計宴會的聲音太響,沒聽到,繼續打。”
兩人點了一下頭,再次撥通了安落夜的手機。
嗡嗡嗡的聲音不斷的震動着,連帶着傳來有些煞風景的鈴聲,在安落夜空曠的臥室內囂張的叫喚着。
席龍寒臉‘色’鐵青,壓在安落夜的身上撞擊着,完全無視了那瘋狂的手機鈴聲。
然而,這鈴聲越發的開始鍥而不捨了起來,席龍寒一惱,一把將*頭邊的手機抓起丟了出去。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腦袋一片暈眩,手指緊緊的揪着席龍寒的肩頭,咬着牙低低的呻.‘吟’着。
“也,也許有重要的事情,啊……你先停一停。”她伸手往手機被扔出去的方向探了探。
下一秒便被他攏了回來,隨即承受着更深更重的折騰,“沒有任何事情比我現在做的還要重要,專心一點,那破手機不要了。”
哪裡是破手機了,哪裡破了哪裡?這男人還有完沒完了?這麼久還不停,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出去參加今晚的宴會了嗎?
席龍寒‘陰’沉沉的笑着,只覺得盡興的不得了。
許是家裡來了客人,樓下熱鬧喧譁的關係,今晚的她格外的緊張,好像害怕隨時都有人會發現他們躲在房間裡做壞事似的,緊窒的不得了,裹得他舒服死了。
這般讓人‘欲’罷不能,他怎麼可能還會鬆開手放她去接電話?不‘弄’暈她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席,席龍寒。”安落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後者只當那是含羞帶怯的媚眼,照單全收。
夜‘色’越來越沉,手機鈴聲已經完全停止了,外邊的熱鬧依舊,房內的溫度也在節節攀升。
直至累的睡過去時,安落夜還在想着,言水銘明天一定會‘弄’死她的,一整個晚上都沒下樓,她明天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席龍寒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抱着她泡了個澡,這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來。
宴會已經停歇了,除了安嬸等少部分人還留在大廳打掃整理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回去了,就連言水銘盛天磊,也坐着車子離開了席家。
席龍寒的眸光在樓下掃視了一圈,隨即漫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整個房間內還是如同他抱着安落夜離開時候的模樣。視線默默的在*上的照片上掃視了一圈,冷笑數聲,這才嫌棄的全部收了起來,重新裝入了那個黑‘色’的袋子裡,這纔拿到洗手間,‘摸’出打火機將所有的照片全部燒的乾淨。
良久,席龍寒才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房間,重新回到安落夜的身邊,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睡覺。
天‘色’微微的透亮,席家客廳在安嬸的帶領下,很快又恢復成了原樣,彷彿昨夜的晚宴像是做夢一樣從未出現過,所有的熱鬧都已經沒有了。
安落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想來是被席龍寒給摔壞了,一整夜都沒再響起來過,靜默的躺在角落裡安息了。
再醒過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她蹭了蹭身邊的男人,緊跟着耳邊便傳來了低笑聲,“醒了嗎?”
安落夜一愣,腦子很快清醒過來,立刻想起了昨晚上的所有事情,當下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擡頭瞪他,“沒醒。”
“昨晚上的那些照片,是誰拍的?”
安落夜翻了個身,‘揉’了‘揉’痠痛的肩膀有氣無力的回,“楊蔓之。”
“楊家的……”席龍寒蹙眉,“那‘女’人也不是個安分的。”
“恩。”這點安落夜很贊同,然後,裹着被子繼續睡覺。
只是,房‘門’外卻忽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隨即響起安嬸的聲音,“大少爺,落夜?你們起了嗎?鍾家的小姐來了,在樓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