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梟翎不是傻瓜,其中的要害,他一想便明白,可是文靜他是要救定,只是換個方式而已。
Y國領事館,這天迎來了尊貴的客人。Y國的安娜公主,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安娜領了個人過來,讓領事館的人一定要好生招呼。事情交代完畢,安娜就走了。
領事館的人,只好把公主大人親自領來的人,安置在貴賓居所,派人二十四小時守着。
坐陣追蹤的文火火,查到了領事館,竊取那裡的平面圖,得知要找的人的具體位置,拿去給薛梟翎。
這事本來是不需要薛梟翎親自出手,可他不放心。凡是小兔子的事情,他都要親力親爲。
這次的時裝秀,就是因爲自己沒有過問,纔會搞得最後這麼多事情出來。
薛梟翎沒有第一時間去警察局找文靜,而是帶着五個人,四大一小,來到Y國領事館。
“爸比,從東邊進去,哪裡的安全防護已經全部被我破解了。我現在在西邊搞點動靜,聲東擊西。”
一臉嚴肅的文火火,夾在幾個大人中間,顯得十分突兀,可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個累贅。
因爲目前事情能進行到如此順利,文火火佔一半的功勞。
“好。”薛梟翎鋒利的眼眸,片刻也沒有離開領事館高大的建築。
文火火全神貫注,啪啪啪在鍵盤上飛快移動,沒一會,聽到領事館傳來警報聲,接着是人聲。
“噢啦。”文火火瀟灑起身,薛梟翎立即行動,背上還馱着文火火。
東邊果然鬼影也不多一個,薛梟翎他們輕輕鬆鬆,光明正大站在東門前。
負責打開門的是薛梟翎帶來的四個人其中一個瘦子,這些都是文火火的人,對文火火這個老大,尊敬到一定的狂熱程度。
咔擦一聲之後,這個所爲目前世界最先進的高級防盜門被打開,薛梟翎帶人大搖大擺進去。文火火在背上,負責指路。
領事館雖然很大,但是他們有明確的目標指示圖,所以不用很久,就找到了一個房間。
門口那裡還站着兩個荷槍而立的衛兵,那眼神兒都不眨一下,跟死人似的。
過了現在藏身的過道,轉彎就是那個房間。文火火對着自己的人做一個行動手勢,剎那間,人影移動。
一點聲音都沒有,迅速見到飛出去那人回來。
“完成。”
“很好。”
衛兵無聲無息被打暈,要進房間,輕而易舉。
房裡的大牀上有一個坐立不安的女人,她站起來又坐下,這已經是她一個小時以內,重複了第38次的動作。
房間裡的燈光極其敞亮,可以清晰看到女人臉上的細節。
此時的她是愧疚,糾結,痛苦不堪。
這年紀輕輕的女子,最後決定再次起身。可還沒有走,門就被打開。
進來的人,是她不認識。旋即,流露出驚慌,恐懼。
“你,你們……是誰?”女子的聲音顫抖着,身體倒退。
“你就是方曉蘭?”只有薛梟翎上前,其餘四個都守在門口,高大威猛,神情肅穆,房間裡霎時間沾染上肅殺之氣。
方曉蘭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妖豔邪佞的臉龐,黑藍的眼眸熠熠生輝,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陽,吸引着羣星的追逐。
可他身上的霸絕森冷,嘴角的涼薄冷漠,由內而外強大的氣場。都可以在瞬間奪走人的呼吸,導致人痛不欲生。
方曉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尖銳撕裂着她的神經。
此時此刻,求生意識告訴她應該逃。可唯一的出口,已經落在這幫來路不明的人手裡。
“我在問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來到了她的跟前,修長有力的五指如鐵鉗般捏住方曉蘭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提起手中這隻牽線木偶。
“呃……咳咳……”方曉蘭雙手拉扯男人的手,想要得到一點生命的氧氣。
腦部因爲缺氧,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老爸,你要是再不放手,媽咪就真的有的呆在裡面久一點了。”
男人的背後猛然伸出來一顆人頭,方曉蘭倏地撐大眼睛。
小孩!一個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縮小版。
男人不假思索,收回五指,方曉蘭轟然倒塌在地上,拼命咳嗽,大口大口呼吸,感受生命的珍貴。
少時,那小孩走到方曉蘭跟前,非常有禮貌問好:“姐姐,我看你這麼漂亮肯定是好人。也應該知道我媽咪是被人冤枉的,你應該說出事情的真相。”
方曉蘭的腦子飛快轉動,媽咪,冤枉。
難道是她……
那麼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就是她的愛人嗎?
薛梟翎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而且他不喜歡這個叫做方曉蘭看自己的眼神,就跟多數女人的一樣,讓他厭惡。
“你最好把事情說明白,否則我會讓你下次沒有活着的機會。”棱脣微啓,吐出的字眼最是冷情涼薄。男人的五官陰鬱冷硬,目光森冷。
在他之下,方曉蘭覺得自己變成一隻萬人唾罵的螻蟻,卑微匍匐在他的腳下,希望這個強大的上天之神,給予一點生命的火光。
“我不能說,她們會殺了我的。”方曉蘭只要準備開口,腦補出來的畫面,就是張全月的威脅。
“方曉蘭,你給我記住了。你的家人都捏在安娜公主的手裡,你要是在這段時間,把文靜的事情爆出來,那我就會讓你的家人跟你一起下地獄。”
張全月那張平時看起來精緻的臉,那時是如此的扭曲猙獰,就跟午夜索命的惡鬼。
唉。
文火火嘆氣,走到一邊去。
“漂亮姐姐啊,不是我不幫你,你非要不乖乖聽話,我老爸很黃很暴力的喲。”
文火火退下,薛梟翎站前一步,把方曉蘭的退路封死。
“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現在就讓你死。”
死,這種何種的可怖的字眼。方曉蘭不願意,拼命流淚哀求,甚至雙膝跪地,想用女人的柔弱打動男人的強硬。
可是這個男人唯一的心軟,已經給了他的小兔子,別的女人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堆糞土而已。
薛梟翎再次把方曉蘭提起來,五指殘忍收攏,尖銳的指尖刺入方曉蘭的脖子,方曉蘭驚懼扭曲,痛苦痙攣。
可是他似乎喜歡上這種血腥的遊戲,豔魅的眼眸流露出妖異的興奮,猩紅的血液順着他高舉的手滑落,如紅色的小蛇蜿蜒,殘獰,但又詭魅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