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蘭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嘶聲掙扎,拍打薛梟翎的手臂。
“願意說?”
方曉蘭眨動眼睛,表示內心的意思。
乓。
用力一扔,方曉蘭就跟一條蚯蚓,軟弱無力跌倒在厚實的地板上。
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薛梟翎一再逼迫她講話。
“我……我……我可以說,但是我的家人。”
“漂亮姐姐你放心喲,你的家人已經平安無事。不過呢,你要是不說真話的話,那就說不定咯。”
邪魔的文火火,笑眯眯拿出手機,打開視頻,上面正是一家五口,嘶吼着救命。他們集體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面就是水。
現在水已經淹到人的肩膀,如果在拖延,估計沒頂是不久之後的事情。
“不。”
方曉蘭撲過來,文火火靈巧轉動身體,躲開。
“漂亮姐姐,時間還剩下八分鐘。”文火火咧嘴笑,眼底卻是冷邪與漠獰,頗有幾分乃父風範。
方曉蘭吞下畏懼的口水,蹲坐在地上,把事情的經過明明白白言明。
這邊是風起雲涌,另外一邊,也不消停不下來。
今晚心情不太好的安娜,在張全月的建議下,來到了天雄一號。
“來,安娜公主,這杯我敬你,爲我們除掉共同的敵人。”張全月豪氣舉起酒杯,站的時候有點搖晃,時不時打嗝,眼睛迷濛。顯然是喝多的徵兆。
坐着的安娜隨意碰了下,一杯灌進。可心裡的怒火還是無法消滅,隨手抽起昂貴的紅酒,給自己的杯子滿上。
“太過分了……”安娜便喝,便埋怨,聲音都帶着嬌滴滴的哽咽。
能讓嬌蠻小公主變成這樣,除了薛梟翎沒有別人。
張全月也知道安娜的崩潰的內心,可暗地她是不同情。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仗着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的外國女人,憑什麼得到那個男人的另眼相看。
所以得知安娜是因爲薛梟翎拒絕邀請,並且讓安娜滾,導致安娜變成需要買醉,張全月不知道是有多麼開心呢。
這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兩個女人,坐在巨大的包廂裡,過了幾巡,東倒西歪躺在沙發上了。
酒喝多,自然是得去上廁所。安娜晃動着身體,走出去。
可是過去了好一會,都不見人回來。擔心出事會賴在自己的頭上的張全月,只好親自去找。
“真是麻煩。”張全月是很不情願,廁所在走廊的盡頭,距離她們的包廂是很近。
“嗚嗚,帥哥你好帥啊。”
是安娜……
張全月連忙上前,看清了這眼前的情況。
額……
安娜此時抱住一個男人,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
所有形容美的詞,用在這個男人身上,都顯得是突兀的。
增之一分則太白,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更加主要的是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只需一眼,便可以勾魂奪魄。
張全月忘記了呼吸,更忘記此行的目的。
直到他……
“你是這位美麗的小姐的朋友嗎?”
什麼樣的聲音,華麗的聲線,像是最昂貴的樂器都無法演奏出來。
近看之下,更加覺得這個男人美得不像是凡間之物,或許只有神話中的仙人,方可比擬。
“嗨,漂亮小姐。”
男人忽然靠近,迎面是淡淡的清香,不濃卻能撩撥人的心房。
“哦,是,是……是的。”張全月第一次覺得如此急促,連忙低下頭,整理自己的儀容。
正好錯過這個男人眼裡的諷刺。
“那好,你朋友她喝醉,應該把人送回去了。”
“哦,好啊。”張全月不知道爲何,只要對上對方的眼睛,便會什麼不情願消失無影無蹤,變成乖乖的木偶。
男人勾勒嘴角,那是一抹鬼斧神工的線條,不硬不軟,恰到好處。
張全月想爭取多一點跟這個無敵帥哥的相處時間,在把安娜送回酒店的時候,還撩着人家繼續說話。
“溫柔可愛的張小姐,不如我們來喝一杯,爲今晚的美好的相遇。”
張全月哪裡還會不願意,她現在渾身都感覺在火燒,恨不得把自己的都送到這個男人面前。
豔邪男人走到房裡的吧檯,倒來兩杯酒。
“乾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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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月顫抖着把酒送到喉嚨,冰涼的紅酒,總算是暫時緩解體內的渴望。
可不用很久,燥熱又上來,而且比起之前越發的強烈。
“有點熱啊,哈哈。”張全月左右顧看,如坐鍼氈,恨不得現在有一冰水,能從頭澆下來,讓她緩解緩解。
對面坐着的男人,嬌豔笑了。
“是嗎?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那你陪我嗎?”
說出這句話,張全月都被自己的嚇一跳。主動去邀請男人,這還是第一次。
看眼前的男人,不管怎麼看,誘人無比。男人的身上,自然散發一種好聞的氣味,會讓人化身爲飛蛾,以死相撲。
“樂意之極。”
男人驟然逼近,兩人之間降爲零距離。男人不停散發濃烈的荷爾蒙,張全月就像是那隻那隻蜜蜂,尋找對於她能夠解渴的蜜。
噠噠,紛亂的腳步,在房間裡不停轉圈圈。張全月一陣眩暈。
咚。
張全月躺在那張柔軟的大牀,男人嘴角喊妖媚的笑,俯視着她。
“等我一會。”
男人白皙的手指,點住張全月的紅脣,神秘一笑,翩然而去。
“哎……”
張全月看着男人像是消失在浴室的門後,不由大口大口吸氣。
可是,那種想要扒開衣服獲得一絲絲涼爽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張全月的理智在慢慢燒盡。
“嗯哼。”昏沉沉的安娜嚶嚀一聲,摸索着過來。
誰知道無意碰到張全月,兩人頓時發出抽搐。
安娜的碰觸就跟是導火線,瞬間毀滅張全月的理智。
嘩啦。
張全月翻身而上,安娜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迷迷糊糊,她只看到薛梟翎在自己的身上,笑得妖異,邪魅,看着自己。
不由伸出手,兩隻手終於握在一起。
躲在浴室裡,玩手機的男人,終於捨得把頭擡起來。無意從鏡子看到自己,哈哈大笑。
直到手機傳來滴滴的催促聲,男人才不情願把電話接起來。
“哎喲喂,我說親愛的火火師父,您小就放心吧,我辦事還不妥妥噠。”
電話那頭的文火火一拍腦門,無語了。
“我說勾珠小妹,你咋無時無刻都在發騷呢。”
勾珠,也就是文火火的徒弟,當年一場無意的電腦技術的較量,以勾珠慘敗收場,從此勾珠便屢屢追着文火火,要他收做徒弟。最後厭煩騷擾的文火火,只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