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其中有那麼幾個心腹,可是一路以來輔助祁御夜登上帝位與這幾年來一直輔助其鞏固帝位的。免不了助紂爲虐,幫着他做了許多個見不得人的缺德之事。自然也會聯想到,當有一天祁御夜完全不需要自己時,祁御夜也會容不下自己這個所謂的功臣?
不過,會有這麼明智的想法的祁御夜身邊也沒幾個。多數還是認爲如宮老將軍這般的,即便怎麼忠義,退於紛爭之外,但終究還曾是祁御夜對立方的人。所以,自然免不了礙眼,要除去了;只要自己一心盡忠於皇上就好,他們那些人才是亂臣賊子。
也就類似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說法,正如他們的心性與覺悟一般;主子如此,又怎堪論屬下?如今,西祁整個態勢的轉變亦只是激起了祁御夜更多的癲狂與暴戾。他認爲自古只有王者纔有資格制定生存的法規,等自己對祁御宸與宮九奕斬草除根了之後,看誰還敢在自己面前說一句不是!
而祁御宸他們如今的這些個好勢頭,也終究只是一些個小伎倆罷了。此刻掌控整個西祁大權的人,還是自己!看自己這次不把這些個亂臣賊子,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這樣,在整個西祁處於一派風雨前夕之中,在又過了些日子之後的某個夜間。祁御夜一人坐於皇宮大內其中一間密室的龍椅之上,一邊在想着對付宮九奕與祁御宸的法子,一邊嘴角揚起一抹陰森森地詭異笑容。
方纔,剛剛得到前線的密報,祁御宸的軍隊,由賈將軍爲先鋒,外加不知道具體何時已經被祁御宸所集結起來的上百萬民兵;已經從西祁的邊遠領地,逐步朝西祁京都一路包圍進攻。
並且,在其中還有諸多江湖門派與一些神秘人士成爲祁御宸的助力。這部分力量數量之多,卻是同樣有攏養一批江湖人士的祁御夜所不敵的。再加上祁御夜的兵力比較集中於京都周邊大地區,稍邊遠些的地區兵力便逐漸減少。
總之,祁御宸的軍隊來勢洶洶,勢頭之猛;沒幾日的時間,離京都稍邊遠些的諸多地區皆已被祁御宸所佔領;並且,大有不日便直逼京都之勢。
想必,之後再打的每一戰,都十分重要了吧。在逼近京都的幾個大城池中若一個不小心打了個敗仗,便會直接導致丟失一個重要城池;一個大城池不比邊遠地區的貧亂小區,屆時,美好疆土與人口等損失慘重、損兵折將不說;更重要的是如若一着不慎,損失一個重要的大城池的話,將會直接嚴重威脅到京都的存亡。
那樣的話,恐怕自己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在此之後的較量,纔算是真正地進入到了狀態。祁御宸,朕哪怕讓你先頭嘗一點點蠅頭小利;讓你暫且先做個跳樑小醜,耍耍小功夫,玩玩兒小伎倆也無妨;也權當朕是在邊上暫且看會兒小戲,鬥着玩兒會子也好。
畢竟,若是真得一下子就能將你打焉巴了,反倒讓朕失望了,因爲,似乎你比當年的祁御淵,還要有格兒當朕的對手。正好讓你得以有個機會,進入到真正地狀態,與朕好好地較量一番;讓你輸得自愧不如,也同樣讓你死得瞑目!
也好順便讓整個西祁的子民看看,這個坊間傳聞的所謂天派神者,是如何徹徹底底地輸在朕的面前。讓他們明白那些個神乎其神的說法有多麼好笑,也讓他們認清朕纔是西祁的真正主宰,天之驕子。
如此想着之後,他又隻身離開這間密室,來到文武百官朝拜時的大殿之內,坐於上方真正的龍椅之上。鷹眸微眯,嘴角揚起,雙手細細地撫摸着這張龍椅兩旁的扶手;這張龍椅果然是獨屬於自己的,還是坐着它最舒服。
此時的祁御夜在此夜,得到幾個密報後;便如此半夜三更不睡覺,倒如此怡然自得來喝喝茶,坐坐龍椅了。對於祁御宸已經讓自己丟了不少的地兒,祁御夜似乎絲毫沒有一點憂慮對方的過猛進攻之勢。
更沒有想過,或許祁御宸的進攻速度會如此之快,也是別有能耐的,自己得小心了什麼的。也或許,是他骨子裡終究沒有將祁御宸放在眼裡過。
不過,他能在此刻,完全放鬆、自得、自樂,也是因爲他得了瀲灩的密報。祁御宸還是按着原先的安排,下一步棋是不出兩日便會進攻具有九江天險的青城。
呵呵,據瀲灩的密報中說祁御宸的意思是青城具有九江天險,易守難攻,又是進入西祁京都的要塞;並且,裡頭的守將中又有他祁御宸的人,作爲內應。所以,祁御宸要趁機先奪青城,再着時機直取京都。
而對於祁御宸的這一步棋,自己早就有所防備,運籌帷幄多時;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還就怕他不來了呢。呵呵,難道這就是你祁御宸最後要使得絕招了麼?祁御夜心中冷笑不已。
瀲灩的情報果然夠準,還記得早前賈將軍叛變時,自己便得了她的情報說是祁御軒也在暗中修密函給祁御宸;說是要將他那精兵,盡歸祁御宸所用。後來,事實上自己也證明了祁御軒已經叛變,只可惜最終自己還是未能奪取他的狗命。
而那次她的情報中便提及祁御宸有意謀反時奪取青城,而今各種密報,祁御宸果真要走這步棋。呵呵,祁御宸你終究還是鬥不過朕的。自認爲已經想好了在青城對付祁御宸的萬全之策,就等着給祁御宸最大的致命一擊的祁御夜終究在這夜,略顯興奮地坐着龍椅,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早已處理好了王府中一切的祁御宸,此時自然早已經與賈將軍一道,在逼近青城附近的一個小城池的軍營之中了。而宮九奕也恰逢在這日清晨趕到了他的軍營之中,宮九奕一見到祁御宸,直接衝口而出的一句便是:“啊喂,聽說你要進攻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