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這樣,本王又何以憋屈蟄伏、忍耐僞裝這麼些年,去創造積累足夠強大的能夠與你對抗的實力呢;不是僅憑謀略,也能將你祁御夜打敗嗎?呵呵,不,之所以如此;是因爲本王不是簡簡單單地要打敗你個人,而是要徹徹底底地打敗你的一切。”
“以保障本王能夠替本該真正擁有西祁的大哥淵從你的手中搶回完整的西祁。並且將你這個本不該存在的假皇帝,存在時所染手,由你所衍生或與你有關的一切都極盡得抹乾淨了。”
“也就是說,本王不僅要毀滅你這個人本身,更要毀滅你畢生最愛的所苦苦營造的一切權勢地位,將你在這世上毀滅個一乾二淨。留下的只會是西祁子民一段時間內茶餘飯後的辱罵,唾棄聲罷了。”
“如此來,本王自是需要強大的實力作爲後盾了。否則,又怎能保證整個西祁因你而有的動盪牽扯,儘可能地不受到什麼損傷呢?所以,本王所努力蓄存的實力,是爲了能夠光明正大地爲淵奪回一切,更重於是爲了事後保障西祁的安穩與解決一些個難以控制的強大突發狀況罷了。”
“如此可以說,就算趙將軍與納蘭侯爺作死抵抗,亦只是屬於我們能夠應對的心理準備之中了。”祁御宸略顯不緊不慢地淡淡地道。哼,他是想等本王顯現他下得那最後一手陰招的跡象,心中等得急切了吧。呵呵,自己偏就要讓他心中多受此番煎熬。
“哼,你這話無非是想說;即便趙將軍與納蘭侯爺抵死做抗,你們也能應對;你們有那個實力與準備,是麼?只是若真這樣將會有多少西祁兵卒流血犧牲,牽連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你們還枉稱正義之師?”
祁御夜嘴中似乎只是在鏗將有力地不屑責罵。不過,他眸中閃過一抹陰鷺,那略顯漂移的眸光卻似乎是另有它意。
“呵呵,別急啊。本王這不是還沒說完麼?爲了弘揚正義,爲了以正祁家皇室之風,更爲了西祁以後的太平安康,必要的流血犧牲必不可少。這就譬如一顆毒瘤一般,去除時難免損耗人一些元氣;但如不一次性除個乾淨,豈非危及性命,後患無窮麼?”
“至於你之前說得什麼願與本王二分天下的虛情假意之說,還是省省吧。你以爲本王還不知道你惡毒成性麼?那樣只會後患無窮。所以,本王這點魄力決斷還是有的。”
“想想,如若東鄴如今的戰況已定,東鄴此刻的主事人凌墨風與現今小國聯盟的掌事可汗拓跋震都表示敵視你祁御夜;願與本王交好,全力支持本王奪回帝位,絕不伺意進犯。”
“而本王也向趙將軍與納蘭侯爺表示無論如何本王都絕不放過你祁御夜,憑他們怎麼折騰,也是以卵擊石;敵不過本王這方的實力,改變不了已定的結局的。大不了,本王奉陪些將士;他們換來的亦只不過是西祁子民相煎太急,更多無謂地流血犧牲。”
“本王大不了是傷些元氣,而他們則必然註定那樣的話,就會被趕盡殺絕、全軍覆沒。他們都是忠義兩全的聖賢人,能夠那般狠心地見得自己那麼多的屬下將士枉死嗎?明明自己一念之間便可護得他們性命的事,他們能夠只知一味的愚忠;盡那毫無意義無謂地忠心嗎?”
“特別是趙將軍原本即爲武將出身,怎能忍心自己的親信子弟兵白白地枉死?”
“只要向他們擺明了本王的實力,是不容你們有翻身之機的。讓他們清楚地明白他們如果抵抗,是有多麼的愚蠢與無謂;除了讓他們死更多的人外,也同樣盡不了忠,救不得你祁御夜,反而或許還會讓他們的盡忠對象死得更快;除了讓事情變得更糟外,別無任何意義。”
“因爲本王鐵了心不怕威脅,更不懼傷點小元氣。更何況,如今是你在本王的手中,已是本王釘死在拈板上的肉了;誰佔主動,誰佔被動,可想而知。你連自己的命本身都無法掌控,還能掌控其它,有資格與本王如此談判麼?”
“而趙將軍與納蘭侯爺也不是那種將書給讀死了的老夫子,只會一味地按照你事先以防萬一的旨意,無論出了什麼事,都與本王一味的抵死做抗到底。他們皆是聖賢聰明人,自是懂得靈活應變。即便是要對你祁御夜大不敬,他們自然也會往好了打算;真心爲你籌謀,做到真正的忠君愛國吧。”
“所以,本王只要着親信善於辭令者按照本王的意思與他們如此分析了箇中厲害;再加上有凌墨風與拓跋震的主要人做場,強大的勢力逼進,他們便不得不做出如此應對了。”
“不過,你倒也別太多恨了。最終他們也算是盡忠於你了,原本事先本王便故意對他們表示;不管他們如何異動,本王都必先殺了你的。如此,他們最終願意妥協的最大要求也是要本王饒了你的性命,看來他們也是爲了忠心救你這個主,而不得不違你的意啊。”
“並且,還可以順便救下更多西祁將士的性命。最後也不算背叛你,向本王投誠;而是隻求他們能夠獨力承擔,要麼一死,要麼讓他們就此歸隱,只要本王不牽扯無辜就行。他們倒還算識時務的聰明人啊!”
“放心,不要懷疑他們二人會與你一樣質疑本王沒那麼大的實力,只是在故弄玄虛。只要本王向他們展現瞭如此事實,事實勝於雄辯;更何況,我們雄辯也沒差了。你不是說本王狡猾,最會用攻心術麼?的確,不只是你,對於有關你的他人亦如是。”
“跟你明說了吧,並非是他們二人先發現你這邊大敗,事態不對勁的;而是本王將所有的主動權都一手掌控,主動找他們讓其妥協的,攻他們一個心慌意亂……好了,本王想這些就不用太過細裡的與你們細說了吧?”
“說了這麼多怎樣一步步解決你的過程結局,已是本王善良;兄弟一場,希望你能多少死得明白些罷了。好了,已成定局,無論你是心中仍存質疑,還是想着怎麼做無謂地抵抗也罷。本王都隨便你,無所謂了。呵呵,本王只是想最後問你一句,你是想選擇怎樣的最後死法?”
祁御宸看着祁御夜聽着自己的話,身子不可抑制地輕顫了起來,臉色一陣鐵青又一陣蒼白;便狀似體會到了他的心裡變化與心中疑問,便自顧自地爲其解了諸多似乎是他想知道的了。
不過,心中卻是冷笑一片;呵呵,他即便是心中早有這個大失敗的覺悟,剛剛似乎也做了什麼最後的反抗準備。但似乎被自己如此真的細裡地血淋淋地揭開這些後,他心裡還是有些個難以接受的痛苦啊。
“什麼最後的死法?哎呀,宸王爺,我說你也別太爲難人家了啊。這世上誰都不願意死,又有誰願意會去想什麼自己如何去死的死法呢?這還得我們顧全着些他的感受,幫他擇個死法就好。”
“哎,依本宮主看,我們倒也無需浪費心神做他想了;就依着方纔本宮主爲瀲灩想得那兩種二選一的死法,換湯不換藥地也讓這所謂的皇上擇一種好了。只不過第一種死法,將原來的錢彪,改爲憐人館香草苑裡的一些個比較厲害的顧客罷了。無論是一些個老女人,還是一些個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宮九奕如此說着,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不過,這抹笑意卻是讓一般人見了都有些不寒而慄的。
而一旁的祁御宸、小仁、絕情等人聽了她這話,自是嘴角不可抑制地猛抽,無語之極了。
然祁御夜則是從吼間涌上一股子腥甜之味兒,一口悶血淤積,差點沒吐血。該死的,這女人居然會想到用如此惡毒之法,用到朕這個一國之君身上?好在自己到最後還是下了一手,究竟誰死誰活還猶未可知呢。
而其實,精明腹黑如宮九奕又豈會絲毫未看出他下那最後一手陰招的點點端倪?不過,她心中亦多少感嘆了一句;如他驕傲,當過一國君主的祁御夜果然心中堡壘比起瀲灩要堅固一些,沒那麼容易崩潰。
瀲灩更多的是死於了被自己揭開地血淋淋的往事後遺症中,而祁御夜所面對的是血淋淋地正在發生的現事。他到現在還能保持如此,還有心思耍最後的什麼陰招;可見他的心理抗打擊能力,較之瀲灩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經歷了祁御宸那麼久血淋淋的狠狠地揭露着他的失敗,他的情緒雖不穩,倒也還算是堅強了。看來,祁御宸想像自己對瀲灩那般,單單玩心理戰術就將他逼死的打算行不通了。不過,呵呵,他祁御夜反倒是自己按耐不住地上演了死前最後一招反擊了。
方纔祁御宸慢條斯理地解說着,自是也費了較長的一些個時間了。而這時,場中卻又多了兩名分別是屬於祁御宸與宮九奕屬下的黑衣人,他們附在他們各自的耳邊低喃了幾句之後;祁御宸與宮九奕又分別對他們兩人吩咐了幾句,便又都退下了。
這次,似乎祁御宸與宮九奕的下屬行動一致;只因他們這次是幾乎完全通力合作,共同進退的。而這次他們的屬下來稟告時,即便沒用內力傳音,但亦用內力加之掩飾了。具體說些什麼,祁御夜自是不得而知。
“哈哈哈,你所有的餘孽,已被本王大概控制了。特別是趙將軍與納蘭侯爺之事,也差不多處理安排好了。本王吩咐下去,着人好好地先招待下東鄴凌墨風與小國聯盟拓跋震安排來相助本王的人,再迎送他們回去……”
“啊,啊,痛!”祁御宸似乎話未說完,便突然雙手捂上腹部,大聲呼痛了起來。並且,劇烈咳嗽,呼吸急促困難了起來;似乎顯得肌肉剛直、肢體發硬、四肢麻木了起來。他竟一下子身子僵硬地癱坐於地,身子似乎也略微抽搐了起來,似乎有着很明顯地中毒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