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他便一把拉至宮九奕到緊貼着自己的身側,道:“她叫宮九奕,是我這輩子真正的也是唯一的最爲心愛的女子;是她讓我幡然醒悟何爲真愛,並讓我懂得如何去愛。”
“蕭陽,你知道麼?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了,當年的秦晴不過是我曾經一時的惘然情感;或許,她只能是我曾經單純地比較欣賞,有好感的女子,我便一時惘然,誤將癡情錯付;直至奕奕的出現,我才終於發現她能夠讓我有了的各種從未有過的特別感覺,那纔是那種獨屬於男女之間的真愛。”
“現在的我,世事無求,只求得以一輩子跟在她的身邊就好;我不管她現在對我是何感覺,我只想做的只是能夠跟着自己真正的心意走,能夠一輩子的生命時光裡有她的存在,我的一輩子裡都能夠守護在她身邊,便是我這輩子真正的幸福了。”
“然她來自外面的時空,那個時空是她所無法割捨的,勉強留下她,她也是生無可戀、生不如死,不會開心的;關鍵是她本不屬於我們這裡,她的壽命不過短短百年左右的時間,我想要的那份幸福,便是強不過天命的;而想來,她在那個時空也有着急處理之事的,所以她是那般急切地想要馬上回去。”
“所以,爲了守住現今還是獨屬於我單方面的這份愛,能夠強過天命,勝過命裡,改變一切的人,世間也只有我自己一人!”
“只因,儘管它現如今僅是我所單方面追求的幸福;但我相信,只要我這次能夠緊緊地將它抓住了,終有一天,便是能夠成爲我與她之間真正的幸福的。但我能夠清楚肯定的是,如果我不那般做,此生會生無可戀的人更是我自己;所以,我沒得選擇。”
“既然,我的心中已經有所決定,而她又這般爭分奪秒地急着回去;我想,晚做不如早做算了,幸得蕭陽你也無礙地甦醒了過來;我也能夠放心得將這個時空的江山與民衆交予你守護了,我會盡快地安排好一切,馬上就帶她去那個屬於她的時空;而我,自然也是與她一起,不得分離,去了屬於她的那個外面時空了。”
蕭朗說這話時的語速不緊不慢,但卻有着讓聞及之人都撥動心絃的深情厚義就蘊含在他這淡淡的語氣之中的。並且,他說這些話時,還不由地時不時地瞥向宮九奕;其中他那滿眸子的深情癡意,更是讓此時宮九奕的心有了種別樣的感覺。
而再說,一經聞及這些話,剛剛纔甦醒過來的蕭陽;差點沒一個震驚之下,又暈厥了過去。什麼?自己沒聽錯朗這話中的意思吧?才這般短短几日的功夫,朗就要爲了這個叫宮九奕的女人,傾盡一切,付出那般大的犧牲!
並且,聽他這話中的意思與這女人的神情姿態,現在還不過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已然深深地愛上了她,而她似乎心中還未有他?這,這怎麼能行!
可是對於朗這個兄弟,沒有人比他這個曾今的對手更爲得了解他;他可並非是個會受女人迷惑,而會一時頭腦發熱,一時衝動的人;瞧着他這樣子,似乎倒是思慮得極爲成熟與明白透徹,不容改變一般。
他蕭陽此時都能夠單單地從蕭朗那雙深深地看着宮九奕的眸子中,清楚地知道;他作此決定,已然是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了的。
但是,別怪此時的他,是站在蕭朗至親兄長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的;他自是不想即將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這個親愛的弟弟,竟爲了這個女子,就去做出那般大的犧牲的;那樣的話,他可也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所以,蕭陽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地持反對意見了;但是他更明白若是直接強硬反對的話,只會完全無濟於事地如沒說過一般,興許適得其反也不無可能。
而正好,此時的他是有留意到宮九奕旁邊的宸他們的,一眼便能看出這幾個各個都是長相不錯的人中龍鳳,並不凡;關鍵是他都有留意到這幾個男人滿眸子之中對宮九奕的緊張與在乎的,並且他還能嗅到此時從那幾個男人的身上所散發出的酸味兒。
想來,朗話中的意思之所以會指是單方面的情感,而看得出來這女人的心中還未怎麼有朗的原故,應該是因爲這幾個男人吧。頓時,蕭陽的心中便有幾分明瞭;但正當他想借助這幾個男人,說些什麼,暫且先達到些對蕭朗的勸說作用之時。
卻不料,卻是被一旁也同樣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蕭朗做那般大的犧牲,而令他也再也見不到他的顧輕,搶先一步,忍不住對蕭朗開口勸道:“朗,你不能這樣,我不要你那樣做!她無法割捨她原來的那個時空,難道你就捨得我們這裡的一切麼?你捨得我麼?捨得剛剛纔甦醒過來的蕭陽麼?”
“你捨得身爲君上的無限權力地位麼?你捨得你畢生的強大功力修爲麼?難道,你所說的要一輩子的生命時光裡都要有她的存在;其中的意思,便是要犧牲自己壽與天齊,近乎千年的長壽命,來等同於她不過一百年左右的壽命麼?你可知……”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蕭朗猛然間暴吼一句,直震得桌子上的杯盞都翻倒於地,碎開了花兒的同時,也發出了清脆地碎裂聲音,這才終於生生地打斷了此時的顧輕再接續往下說。
其實,在此過程中,許是因爲這顧輕太過激動,一時間只顧着這般一口氣地苦口婆心的勸說着;不僅語氣略顯激動地偏重,就是他的語速也是略顯激動地較快的。以致,蕭朗在這其中說過不止一次“不要說了”,叫過不止一次的停,這顧輕都仿若未聞一般,自顧自地說着。
這惹得蕭朗都還未及成功地阻止了他不要說出一些他所不想讓他說出的,一時間便已被他說得差不多了;這才令一時間蕭朗再也忍不住地,這般猛地暴吼一句,才止住了他還要接下去的話。
而他這聲暴吼,不僅一時間驚住了顧輕,更是讓此時的蕭陽也不免心中一下震驚的;據他所知,這顧輕雖是蕭朗的屬下,但卻更是他的知心摯友,他還從未聞及蕭朗對他大聲說過話的,更別提這般暴吼發作過的。
果不其然,還是不好就這麼太過直接地勸說他的;還是得遲些時候,另選時機再好好地勸說。頓時,在心中便又有了這般主意的蕭陽,卻是又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溫笑,一手擡起輕輕地拍了拍蕭朗的肩膀,安撫地道:“好了,朗,不說這個。”
“對了,你還沒給我介紹完呢;這幾個風姿不凡的朋友,你還未介紹呢?這幾個朋友看起來與你方纔介紹的宮九奕,似乎給人感覺有着很是親密的關係;他們是兄弟親人,還是最爲親密的朋友夥伴啊?”
蕭朗一聽及此話,頓時臉色有些異樣。他也同樣比誰都瞭解他這個兄長蕭陽,雖然一方面的確是個磊落、闊朗的主兒,但另一方面卻同樣也是比誰都要腹黑的;只不過他的腹黑,並不是誰人都能堪透的,但他蕭朗卻是深諳的。
他自是明白,蕭陽定是眼睛很毒地看出了些什麼,抑或猜得了幾分那幾個男人與宮九奕之間的關係;所以,他才這般故意提起這些個明顯地被自己有意忽視掉的人,是想變相的勸阻自己。
呵呵,他倒是比顧輕那小子棋高一着,只是他蕭朗自是十分明白,他這不是想勸阻自己,又是何意?不行,他了解他,他可不想他蕭陽,藉此當着奕奕與那幾個男人的面,深入下去再說些什麼,那可不好。
然就在這蕭朗,一時間臉色有些異樣,腦海中閃過幾抹思緒,還未及就此應對之時;便只見那幾個男人一把便將原本更爲靠近他蕭朗身側的宮九奕給拉了過去,更爲貼近了他們,被他們幾個給環繞在了其中。
“除了無殤外,我們幾個可並不是奕奕的兄弟,也不是她的朋友,而是……”正當祁御宸、花弄影等人很是默契地,異口同聲地一臉淡淡的,卻以滿眸子較之他,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深情厚義與渾身毫不輸於他的氣場正想說些什麼之時;卻不料又被這蕭朗猛地出言打斷了,許是他擔心這幾個男人並不買他的賬,不好打斷。
如此,僅是一句“好了,別說了。”在這蕭朗說這句話之時,便是暗藏強勁的真氣流,不着痕跡地避開了其它幾人,只是有暗自運功,暫且堵上了這幾個男人吼間的一小處發音處的;讓宸他們即時便有那麼幾分鐘發不出話的,只是短短几分鐘過後,便能不着痕跡地恢復正常的了。
以致,蕭朗這句猛地咬字略重,卻並不顯得語氣重了的話,也就一時間成功地打斷了祁御宸他們的話。
然這幾個男人又是何等聰明之人;就算他因功力強大,而可以表現得再怎麼不着痕跡,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裡發現莫名地吼間發不了聲,明白定是他蕭朗耍了的花樣了。於是乎,在第一時間裡他們幾個便相互傳了記眼神;不過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他們便恢復了正常的;如此他們也都是聰明人,便也沒在那種時候,急着發作了。
畢竟,他們從蕭朗那方纔的話裡頭便明白這蕭朗仿若是要做出那般的大犧牲,才能做到讓人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時空的;而他們之前被困於玄精鐵籠之中,已然是深刻地體會到了那種他們半分動彈影響不了玄精鐵籠與硫火秘牢的感覺。
所以,他們在這一時間裡並未急着發作,是想看看這蕭朗果真能否對他們的離開有所助力的,怎麼說他們是有着想盡快地離開這裡的私心的。
只是聽他的意思,那樣的話,他也是要與他們一起去他們原來的時空的,他是想黏在宮九奕的身旁;對於這點,他們的心中雖是有些不舒服;但他們也是想得通透的,好在現在奕奕還未對他上心,而再說他單方面硬要跟在奕奕身邊的話,只要奕奕不排除他,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若是沒得辦法離開這個時空的話,他這般強大,他們不是更難應對麼?
而聽那白衣男子的意思,他要那般做的話,果真是要做出大犧牲的;那他就算跟着他們一起回到原來的時空的話,他那時候也不再是那般強大了,而且又處於他們的地盤,他們不是屆時該如何應對,就具體更好地應對了麼?
然暫且不說,祁御宸等人在這個時候,從對方的這些個對話中,聽聞了諸多有關這個時空裡的人與事的一些個情況,他們也略有所瞭解了這個時空了;比如說,他們聞及顧輕所言的什麼蕭朗有近乎千年的壽命等,心中不免有些震驚。
但不得不說的是,對於這蕭朗方纔那般情深意切,只傾心爲了宮九奕,甘願作出那般大的犧牲,付出一切的話中決心;加之,又從顧輕那裡具體瞭解了些他所要做的是何犧牲之時;對於這蕭朗的那般決定,他們的心中雖不免覺得有些吃味兒的同時,卻也是有幾分敬佩的。
否則,他們在這時候說話之時,又豈能是那般簡單地一臉淡淡的神情?恐怕早就,一臉的排斥與敵對了。
不過,講到此,不得不提的一句是但對於此次蕭朗暗自玩兒的花樣,以這般的手段強硬打斷了他們的話的方式,還是令他們幾個的心中很是不爽的;這一筆,倒是在這幾個小氣的男人心裡給他記下了;如此後來,便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美好時光裡,他們可是有聯手對他進行了個小小的捉弄、報復的哦,此乃是後話。
然話又說回來,這蕭朗只能如此不着痕跡地暗自耍此小花樣,控制他們幾個吼間發不出聲,也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但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卻是對於此時的蕭朗,已然是足夠的了。
只見這時候的蕭朗,便又不着痕跡地緊接着自己的話,繼續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浪費這時間。你們不是急着離開,回到你們原來的時空麼?”
“這樣好了,我看你們還是暫且出去吧,我着人先帶你們去休息。畢竟,若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要你們承受兩次空間之力的話,想來你們的身體也是不好擔負的;我看你們還是最好,再抓緊時間好好地養精蓄銳,休息下;你們屆時如若能夠有最好的狀態,我也就更好運作了。”
“而我也可趁此時間裡,要與蕭陽和顧輕解釋勸說下,順便安排下一些事情,做些我要離去的準備。”蕭朗話音既落,便暫且將手一擺,很明顯地下了離開這個房間的逐客令。
而隨即,也就在宮九奕一個沒留意下,也不知他又動了什麼高科技的東西;竟即時,便有看着像是女侍裝扮的姑娘出現於門口處,擺出了要與他們引路,帶他們去休息的手勢了。
然,宮九奕卻沒有即時與她們離去,只因她此時的心境仍是有些沉浸於之前蕭朗與顧輕的那些話之中的。
特別是蕭朗那番情深意濃的話,着實是有些撥動了她的心絃,惹得她有些許動容的;如斯美男,這般情意,又甘願有那般爲了她而傾盡一切、犧牲一切的決心;要說如此她還沒有些許感動,還沒什麼感覺的話,自然是假的!
於是乎,在此時,宮九奕終於有些許反應遲慢地臉色略顯異樣地瞥向蕭朗,極爲認真地道了一句。“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