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七夕夜觀燈遊湖就以三個人的落水而告終了。
落珍被程慕之救了上來只是嗆了一點水倒是沒有事情,不過水裡還有不斷掙扎的蘇月瑾和奚嫵然,更是有不少其他船上的人看到了這邊的發生的事情,都紛紛的過來看熱鬧,一霎那周圍的船都靠了過來,水裡面出了落水的蘇月瑾和奚嫵然還有不斷跳下去救人的侍衛,一時整個湖熱鬧的像是一鍋沸水。
第二日,意濃把太子側妃被推下水的事情就傳的街知巷聞了,更有甚者把意濃被太子退婚,太子又娶了奚嫵然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活生生的一出虐戀情仇。
上午的時候,意濃就被王妃叫了過去,雖然沒有責怪意濃昨晚的行爲,但是言語也是凌厲,然後剛剛回了院子花顏又讓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順便寬慰意濃。
丫頭帶過來的花顏原話兒是:“管他們怎麼說,反正已經把奚嫵然推進湖裡了,做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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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濃乾笑着讓阿月帶着那個丫頭下去領賞錢,卻無奈的苦笑,花顏這哪裡是在安慰人,不過這安慰人的方式到真的很符合花顏的性格。
意濃最初也是隻說流言蜚語而已,不去理會就好了,可是當她見到奚承南帶着東西,帶着程清音從宮裡面送出來的話,像個小大人似的來安慰自己的時候,意濃當時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這回真的是丟人了!
雖然這件事情不全是意濃的錯,不過已經傳成這個樣子裡,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意濃和奚承南說了幾句話就讓丫頭帶她下去了,然後自己爬上了牀,拉上了帳子不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楚徹白回來了卻一直都沒有見到意濃,於是一邊淨手一邊對着一旁拿着帕子的映雲問道:“世子妃呢?”
“世子妃在帳子裡。”映雲指了指內室的雕花大牀。
楚徹白一臉的奇怪和不解,映雲又小聲說道:“已經呆了大半天了,不出來也不說話,也午膳也沒有出來用。”
楚徹白擦了擦手朝着內室走了過去,擡手輕輕的掀開了牀帳,只見意濃
盤腿坐在牀中間一臉的哀怨,沒有精神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楚徹白不解的問道。
意濃擡頭看着楚徹白,一臉的憂愁,抿着嘴不說話。
“不舒服?”楚徹白坐在了意濃的身旁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熱,應該沒有着涼。
意濃把楚徹白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了下來,抓着楚徹白的胳膊埋進了他的懷裡無力的說道:“丟人。”
“什麼丟人?”楚徹白糊塗了。
“昨天晚上!”意濃認真的看着楚徹白說道,拿起身邊的枕頭抱在懷裡,繼續哀愁。
看着意濃這個模樣,楚徹白卻是不由得笑了,今天他出去也聽說了一些外面的傳聞,只覺得花樣百出的好笑,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這麼的在意。
“從前也不見你如此的在意,這怎麼就突然的上心了?”楚徹白擡手玩笑這挑着意濃的下巴,把她低垂的頭給擡了起來。
上次意濃被太子退婚的事情也是傳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那時候意濃卻是不着急,或者是意濃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因爲這樣太子就不能反悔了,而這次卻是不同,現在意濃是楚徹白的妻子,宣王府的世子妃,她不想和太子還有奚嫵然在有一丁點的關係。
“那又不一樣。”意濃聲音悶悶的還在彆扭。
看着意濃不同的扯着枕頭上墜子的彆扭樣子,楚徹白無奈的笑着把意濃攬進了懷裡,只問道:“我只問你,把奚嫵然推下去你可後悔?”
“不後悔!”意濃立馬的回答道,平常奚嫵然跋扈囂張也只是對着自己,意濃也知道她們兩個之間的矛盾算是無藥可解,也就坦然,可是落珍和蘇月瑾卻是無辜,奚嫵然就這樣不顧兩個姑娘死活的把人推下去,實在是欠教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合適不過了!
若是再給意濃一次機會,意濃一定還是會把她狠狠的推下去。
“那可覺得痛快?”楚徹白一邊輕拍着意濃的肩頭,一邊笑着側頭看着意
濃問道。
意濃表情一頓,既然綻出了一個笑,痛快!自然是痛快!意濃只覺得這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了,什麼鬥,什麼計,都不如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來的讓人爽快。
見到意濃笑了,楚徹白就拍了拍意濃,說道:“那就夠了,至於被人要說總是不能堵上人家的嘴的,何況你覺得丟人,那對推下水的奚嫵然應當覺得更加丟人才對。”
意濃歪着頭想了想,只覺得心情和整個人都豁然的明朗了起來,眉眼彎彎的看着出楚徹白笑。
“好了,既然想通了,我們就用膳吧,聽丫頭說你中午就沒有用膳。”楚徹白擡手扶着意濃下了牀。
意濃心情不錯的穿了鞋子,站在門口說道:“阿月,映雲擺飯!”
正在廊子下做活兒的阿月和映雲見到意濃突然的心情大好都不由得一愣,但是又立馬的放了手下的活小跑着去了廚房。
一邊跑着,阿月一邊小聲的嘟囔着:“還是世子爺有法子,我和映雲勸得嘴皮子都快破了,主子也沒有發帳子掀開,世子爺回來三言兩語的,主子就出來要要用膳了。”
“孃親!”正好流蘇牽着剛剛從學堂回來的瑞瑞進來了。
意濃拿着帕子給瑞瑞擦臉,瑞瑞卻是興奮的手舞足蹈的說着:“孃親你真厲害,我昨天看到你把那個壞女人一下子就扔到水裡了!”
意濃握着帕子的手一頓,不是扔,是推好嗎?
意濃假裝沒有聽到,選擇了沉默,可是瑞瑞卻還是自顧自的在說着:“孃親最厲害了,就像是小黑一樣厲害。”
“小黑?”意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對啊,小黑,就是那個永遠都只穿黑衣服,然後從來不會笑的人。”瑞瑞看着意濃認真的說道。
意濃明白了,瑞瑞說的是暗衛,不過那她和暗衛比,意濃是該哭還是該笑。
“孃親沒有小黑厲害。”意濃乾巴巴的說着。
“不!孃親最厲害了!”瑞瑞一本正經的糾正了意濃的話,意濃卻只能乾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