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管,是你皇妹拿來的糕點毒壞了我兒。你們就要給本宮一個交代。”皇后啞口無言,盛怒之下,竟胡攪蠻纏起來。
“皇妹貼身丫鬟已被皇后杖斃,皇妹受到驚嚇,至今臥牀不起,另一丫鬟也命在旦夕,皇后還要怎樣的交代啊?”歐陽亦宗步步緊逼,薄怒的俊臉有些微紅,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聖上!皇后拿不出確實證據,自然定不了四公主的罪,而茗王亦找不出洗脫四公主嫌疑的有力憑據,都只因明妃已死,死無對證啊。”索商吟稟道。
“索相所言甚是,明妃已死,一切變得撲朔迷離,儼然成了一筆糊塗賬,只看父皇裁決了。”歐陽亦宗連忙接道。
“茗王言之有理,家和萬事興啊!萬幸的是太子已無大礙。還望皇后和端木丞相高擡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索商吟被歐陽亦宗折服,終於開了尊口,替他求情。
見二人一唱一和,皇后心中怒火更盛,難道索商吟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想和那孽子聯合起來,對付本宮不成?看向大哥端木榮瑞,見他也默不作聲,更加憤恨,失望,雙拳緊握,提起鳳袍裙襬,‘嗵’的一聲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明鑑,可憐我兒就差點命喪黃泉,如今都還臥牀不起,也不知以後會否留下病根。我兒不能白白受此冤屈啊皇上!求您爲我們母子做主啊,否則臣妾真的無法苟活下去了。嗚嗚……”皇后是痛哭流涕,哭的是昏天暗地。
索商吟在心中呲笑不已,搖頭暗想這皇后哭的還真是感人啊!端木家的無知蠢婦!
“皇上,如果這次微臣不討個說法,那日後豈不是任誰都能欺凌皇后他們母子嗎?看在我端木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還請皇上定奪。”端木榮瑞目含莫名的深意,讓元碩帝微顫了一下身子。難道又要威脅於朕?心內掙扎良久,元碩帝沉聲道:“來人,宣旨!”
“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總管胡圖圖彎腰聆聽着皇上的吩咐。
“四公主歐陽紫芋,在太子中毒案中,牽連不清,無有力憑據,以洗脫自身嫌疑。朕痛心不已。因明妃死後,真相無從查證,便不再擇重處罰。三日之後,遣四公主歐陽紫芋,去明陽山守其母妃陵寢,面壁思過,不得隨意出陵,他人亦不得探視。”
“父皇!父皇三思啊!”聽到皇上下旨要幽禁紫芋於明陽山,歐陽亦宗大急,連忙跪地懇求。
“父皇,萬萬不可啊!”門外傳來微弱的求情聲,待衆人望去,只見太子歐陽亦宇,在迎福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御書房。
“皇兒小心!”元碩帝慌忙從寶座跨了過來,攙過愛子的胳膊,把他扶到旁邊椅子上坐定。那緊張,痛惜,關愛的表情,再次刺痛了歐陽亦宗的心。
“皇兒,你怎麼來了,也不好好休養。”早已止住哭聲的皇后嗔怪的說道。
“父皇,兒臣已無大礙,懇求父皇不要懲罰紫芋妹妹了!她年幼喪母,深受過打擊,若在把她幽禁到陽明山,她怎麼受的了呢?父皇!”歐陽亦宇喘了口氣,苦苦哀求着。
“皇兒你,你!”皇后氣的怒目圓瞪,盯住她那不成器的兒子,說不出話來。
“太子真是宅心仁厚啊!”索商吟笑着讚道。
“父皇,兒臣也求您了。”歐陽亦宗連連叩,若真的把芋兒關到陽明山,那天真耿直如她,受此冤屈,豈能承受的住?虧得皇兄也在幫她求情。
“皇上!聖上明鑑啊!”端木榮瑞皺眉,冷冷的直視着元碩帝的眼睛。
“朕意已決,都莫再說了,衆卿都退下吧!”元碩帝閃躲過端木榮瑞的目光,也不再看連聲哀求的兩個兒子,走到座上,背對衆人,赴手而立。
“臣(臣妾)告退。”皇后和端木丞相拉着還在努力辯解的歐陽亦宇,走出了御書房。
“父皇,父皇開恩啊!”歐陽亦宗還在叩求道。
“茗王殿下,還是走吧!”索商吟走過了低聲勸道,示意的看向皇上,皇上聖旨已下,豈容更改啊?
歐陽亦宗直起腰,見元碩帝依然背對着他,一語不,也不知在想什麼。心中一痛,星目中映入深褐色的寒光,臉上如覆薄冰,緊握雙拳,站起身,和索商吟一道緩步出了房門。
“索相,今天謝謝您老的仗義執言了!”歐陽亦宗笑着抱拳向索商吟道謝。
“哪裡哪裡!茗王殿下嚴重了,老夫也只是說出實情而已,哈哈……”索商吟拂鬚大笑。一路到了宮門口,索商吟說道:“茗王殿下,若有機會,老夫定然要到府上拜訪哦!”
“索相太過高看本王了,他日,本王應該去您府上叨擾纔是。”
“啊!哈哈哈……”二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拱手道別後,各自轉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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