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漠那廝那麼狠,司徒羽瀅氣惱地回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廝看她看自己,竟然衝着她妖孽的一笑,奶奶的,要是姑奶奶畫的真是符,真想現在就把他給收了,這妖孽真是禍害啊!
因爲楚凝的緣故,所有的人都認爲她畫的是符,於是,燈神與她擦肩而過。眼看着自己到手的銀子泡湯了,司徒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楚家兩兄妹放在小紙人身上,一天扎幾針,直到扎得他們口吐白沫爲止。
入夜,司徒羽瀅剛翻身上牀,忽聽到門外有人嗖嗖地跑來,想起楚漠今天的話,司徒羽瀅一哆嗦,趕緊起身去鎖門和窗,想不到那嗖嗖聲卻不是向她奔來,司徒羽瀅睜着眼等了一會兒,不禁有些困了,正想睡覺,突然身子一僵,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
“是誰?”奇怪,楚漠那廝不都喜歡穿白衣麼,今天他怎麼換衣裳了?司徒羽瀅條件反射地往後縮,突然那廝一把拽住她的手,嚇得司徒羽瀅張嘴要喊:“別叫!司徒,是我!”
是霍思邑!
司徒羽瀅還沒有來得及叫喚,嘴已經被霍思邑一手捂住了。“我不會傷害你!”他話一出口,司徒馬上閉嘴了,沉默了一瞬,擡頭盯着他:“你半夜來我房間裡做什麼?”
“上官憶憶已經入宮,你放心我不會再逼你入宮了。你也不用躲着我!”霍思邑說完,司徒羽瀅馬上一個靈光閃現,“不用躲着你,那是不是可以繼續泡你了?”
霍思邑脣角一扯,估計要笑死了,好半晌,脣角的笑意突然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右手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臉頰,聲音很淺:“我要回青城了,千公子是我的好友,他會代我好好照顧你的,你若不想留在這裡,回青城找我!”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這廝突然對她那麼好?按理來說,霍思邑不應該是冷情的大酷哥麼,走到哪裡都是黑馬黑衣,一袖清風麼?她正在那裡納悶呢,霍思邑已經從牀上站起來,跟她說了幾句話,不過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因爲她的腦子裡還全在思考着他的用意是什麼。
直到霍思邑的身影消失得乾乾淨淨,司徒羽瀅這才反應過來,莫不是這廝喜歡上了自己?
想到這一點,她樂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霍思邑這傢伙原來也不是冷血動物。司徒羽瀅在牀上翻了幾個跟斗以表示自己的興奮之情時,突然右手被人一拽,整個人被拉到了那人的懷裡。靠,白衣,除了楚漠還能有誰?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高興?”楚漠笑,一雙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臉頰,桃花眼兒眯了眯。
一看到楚漠,她所有的怒火全集到了心頭,今天楚凝那丫頭包子包子地喊了她一路,楚漠那廝可一點表示都沒有。古人不是說,養不教父之過麼,奶奶的,妹不教也是兄之過!
“我想你了!”楚漠朝她逼近了半步,整個人都差點兒栽倒在她的懷裡,司徒羽瀅手一攔,趕緊攔住他,“你又想吃我豆腐?”
“什麼叫又,吃了那麼多回,可一次都沒有吃到嘴裡,今天晚上我可不打算吃豆腐!”楚漠又笑,右手一拉,將她拉到了懷裡。
“那你打算吃什麼?”司徒問。
“包子!”
我倒!司徒羽瀅臉色一沉,怒了,右手猛地去推楚漠,誰知楚漠那廝身子一反,竟將她沉沉地壓在身下,“嗯,這姿勢不錯,我喜歡這樣的姿勢,順手!”他笑彎了眼,溫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着她的脖頸。
“楚漠,你好歹也算個男人,別老做這麼不入流的事情!有本事你去泡那些有錢有財的女人,別淨打我的主意!你要是飢渴了,我替你找幾個妓子,保證把你侍侯得服服帖帖的!”以楚漠的脾氣,聽到這話,估計要樂開花了,誰知他卻不笑,身子慵懶地往後靠了靠,雙手抱臂,目光夾雜着一抹異彩:“司徒,你聽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心裡想着別的男人,霍思邑更不行!”
其實她的脾氣是很倔的,他越是這樣說,她心裡還偏要想他了呢!所以,現在她站起來就往外走,楚漠在牀上問:“去哪裡?找霍思邑?不用找了,他一個時辰前已經走了,不忙上幾個月是閒不下來的!”
聽他這話裡興災樂禍的語氣,司徒羽瀅就是再傻也聰明瞭,“你又搞了什麼鬼?”
“我能搞什麼鬼?我只不過不想讓他在這裡礙事!來,好久沒見你了,讓我抱抱!”楚漠又笑。
司徒羽瀅氣得去拿枕頭砸他,他笑意融融地摟她,兩個人推揉搓拉了一夜,到最後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楚漠那張絕世的容顏被她的爪子爪得面目全非,他不禁一怒,右手用力將她兩隻手攥在一起,強行將她的指夾消滅乾淨。
折騰了一夜,原本想睡個回籠覺,誰知天剛亮便聽見千逸酃的聲音,靠,司徒羽瀅趕緊去開門,打開一看,門外除了千逸酃之外竟還站着楚凝,而楚漠也是沒精打采地斜身靠在門欄上,見到她,眼中浮出了一絲促黠的笑。
“公子,今天就要回灩城了嗎?”霍思邑都走了,這酒估計已經算好了,千逸酃應該不會再留在這裡纔對。
“暫時不回灩城,我們還要在荊城這邊呆上幾天的時間。”
三個人在外面涼苑裡休息聊天,逼迫她一個弱小女子到後院準備飯菜。看楚漠笑得那德性,她敢保證做菜這個提議肯定是那廝搞出來的,果然,在她端出幾疊菜過後,那廝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小瀅兒竟然也會做菜?”
廢話,身爲一個調酒師,不僅要懂得調酒,自然還得知道酒和什麼樣的菜搭配最佳,她曾經可在這上面跌過跟頭,所以也曾對菜仔細鑽研過。
每人剩了一碗湯,端到楚漠面前時,突然滯了一下。楚漠那廝一雙桃花眼兒瞅了 瞅她的手指,似乎不信,眉頭皺了皺,“這是你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