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說說剛剛離開掘洞,趕去見血羅剎的王劍吧。
他們的黑色尼桑車子停在了血羅剎的別墅旁,然後只有王劍一人下了車,他冒雨一路小跑的朝着血羅剎的別墅內跑去。
畢竟血羅剎纔是這裡的當家人,他的別墅並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走的進去的。
王劍自然是有這個資格的,不過他的手下就不行了。
王劍走到門口之後,輕輕的按了三下門鈴。
很快的,便又是一個黑衣人過來將門打開了。
這個黑衣人是血羅剎的貼身保鏢——震天。
此人雖然看似年輕,但實際上他的性格卻是十分沉着冷靜的。
他從15歲起便跟着血羅剎了,是血羅剎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一晃眼,已經在血羅剎身邊伺候了10多年了。
“怎麼這麼久纔到啊?大當家在裡面等你好久了。”雖然面前的人是二當家王劍,但是震天卻似乎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給人的感覺是,他在這裡的地位要比二當家還要更高一些。
“堵車啊,你難道不知道帝都經常要堵車的嗎?”王劍敷衍着,隨便找了個藉口應付了過去。總不能讓他對震天說,我爲了玩兒女人,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行了,少着藉口了。快點進去吧,當家的在書房等你呢。”說着,震天讓出一條縫,讓王劍走了進去,他甚至都不屑與王劍過多廢話。
王劍則十分熟悉的走過了前廳,來到了一樓右手側的書房門口。
鐺……鐺……鐺……
三聲敲門聲過後,書房中傳來了血羅剎那陰沉而又沙啞的聲音:“進來。”
王劍推門走了進去,並隨手將書房門虛掩上。
“坐吧。”血羅剎正在他的書桌前練着書法,他寫了一個大大的“忍”字之後便仔細端詳了起來。
看到王劍進來,他居然頭都沒有擡一下,只是冷冷的叫王劍坐下。
王劍則坐在了書桌對面的大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一言不發的等待着血羅剎的指示。
“你跟我說,在一個月內,會將昨夜星辰呈現在我面前,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事情進展的如何了呢?”血羅剎仍舊沒有擡頭,他只是望着自己手下的宣紙,問道。
“大當家,請再多給我些時間,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王劍十分謹慎的小聲回答說。
“我的脾氣,別人不瞭解,你可是清楚的。最後時限之前,如果不能搞定昨夜星辰,那麼你這個二當家的,便會變成個死當家的。”血羅剎一邊說着,一邊在宣紙上面寫出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書房中的空氣,像是瞬間被凝結住了一般,讓人感到呼吸都會有些困難。
“是。”王劍輕輕頜首回答道。
“王劍,你知道嗎?讓你做這個二當家的位置,下面有多少兄弟都是不服的?你年紀輕,資歷淺,那些比你來的早的老人們,時刻都在等着抓你的把柄,看你的笑話,等着把你從高位上拉下來呢。所以,你呀,還是好自爲之吧,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過招呼。”
血羅剎說着,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朝着王劍這裡走來。
他俯身低頭,用手輕拍了拍王劍的肩膀:“去吧,抓緊時間,好好幹。”
“是。”王劍再次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對了,聽說你今天帶了外面的人回來?”就在王劍剛走到門口之際,血羅剎似乎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似得,追問了起來。
看來這“萬騎社”果然是血羅剎的底盤,哪裡都佈滿了他的眼線。
他的消息可真是靈通的不是一點兒啊。
自己剛剛帶了肖子涵回來,半小時不到的功夫,就讓血羅剎知道了。
“是的。”王劍簡單的承認到,因爲他知道,在這裡,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的了血羅剎的,所以不要說謊,老實交待,纔是上策。
“是什麼人?”血羅剎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是女人嗎?”
“是個小女孩兒,一個有用的人質而已。”王劍輕描淡寫的想要一帶而過。
“小女孩兒?王劍啊王劍,我可提醒你啊,千萬不要犯當年阿福犯下的錯誤啊。”血羅剎的眼睛裡充滿了回憶,似乎回到了將近20年前。“當年阿福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不也就是20出頭的樣子嗎?看起來多單純多簡單啊?結果呢?結果怎樣呢?我們被那小丫頭害的多慘?”
王劍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聽着血羅剎的回憶。
“所以啊,千萬不要小看了女孩兒,說不好她們能毀了你的一生啊。阿福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血羅剎說到這裡,竟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朝着王劍輕輕擺了擺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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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劍輕輕點頭示意並退了下去。
書房門被關上了,血羅剎走回到自己的書桌前,繼續開始練字。
這一次,他寫出了一個蒼勁有力的“殺”字。
然後寓意深長的看着這個字,點了點頭。
而就在王劍被叫去見血羅剎的這段時間,阿福則趕忙出去找了些食物回來。
要在那些人去而復返之前,想出營救肖子涵的辦法才行。
別說,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要放在從前,是根本難不倒作爲二當家的阿福的。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今非昔比了。
現在的阿福,再也不是這裡的二當家,而是一條看門狗而已。
別說讓他救走一個人了,就連他自己,也休想踏出這個煙雨風情半步。
如此,又該怎麼辦呢?
他必須救出肖子涵,必須。
因爲,第一,肖子涵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第二,救出肖子涵,自己纔有機會見到於飄雪。
可是,不巧的是,還沒等阿福把找來的食物遞進去給肖子涵吃呢,就看見王劍的那輛黑車又朝着掘洞這裡開來了。
完蛋了,這幫混蛋又回來了,而且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下可該如何是好呢?
阿福的腦子開始快速轉動了起來,忽然,靈機一動間,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中的辦法出來。
“阿福,那丫頭呢?”王劍朝着掘洞大跨步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追問正站在門口發呆的阿福。
“在裡面呢,我看着呢,跑不了。”阿福將手指向小屋的方向。
“好。”王劍輕拍了拍阿福的肩膀,然後轉身朝着身後的兩名黑衣人說道:“門口守着,別放任何人進來。”
這一次,王劍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在門口守着,而自己則準備走進小屋。
兩個黑衣人很是納悶,剛纔不是還肯讓我們一起享用小美女的麼,怎麼去了一趟大當家那,回來後就開始吃起獨食了呢?
真是可惜啊,那麼一個小童女,現在要歸王劍一個人來享用了。
可是儘管心裡這麼想着,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畢竟王劍是二當家,誰又敢說些什麼呢?
當然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啦。
於是,隨從的兩名黑衣人也只有乖乖的像狗一樣的守在了門口。
敢怒而不敢言。
阿福則拿着手上剛剛找來的食物,跑進了小屋旁的一間盥洗間。
想要同時對付三個會功夫的傢伙,對阿福來講,顯然是沒有十足把握的。
既然如此,就只好智取了。
可是,又要怎麼智取呢?
阿福尋思了很久,當然就只剩下下藥這一招了。
他從盥洗間水池旁的一個小櫃子裡,取出了一包白白的粉末狀東西,看起來有點兒像洗衣粉,又有點兒像毒品。
其實都不是,這個只是效力十分強勁持久的安眠藥而已。
只需要拇指那麼大的一小點兒劑量,就可以讓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睡上足足一天。
對了,就用它吧。
趁着王劍現在進屋去了,就先對付了門口的那兩條狗再說吧。
阿福想着,便從剛剛拿回來的口袋裡,取出了兩個漢堡包,然後從中間掰開後,分別加入了一定劑量的安眠藥在漢堡中的沙拉醬上。
很顯然,這個就是用來孝敬門口那兩隻看門狗的食物了。
“來,二位餓了吧?忙了一天了,快吃點兒東西吧。”阿福將手中的漢堡遞給了門口的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今天也是陪着王劍後面折騰了一整天了,確實也是又累又餓的了,於是便想都沒想的就接過了阿福遞過來的吃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阿福只是個軟弱無能的看門人而已,所以別人自然是對他放心的。
可是正是因爲這不設防,3分鐘過後,兩個魁梧的大漢便都一頭栽倒在地了。
“嗨,嗨……”阿福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他想要確認,這兩個傢伙是不是真的睡死過去了。
果然,黑衣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睡的好似一頭死豬一般,無論怎麼叫,怎麼揣,都沒有絲毫反應。
好了,第一步,已經大功告成了。
阿福將兩名黑衣人拖入到了盥洗室中,然後出來,從門外輕輕將盥洗室的門反鎖起來。
接下來,就要想想辦法,該如何對付小屋裡的王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