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暖暖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冬日的陽光總是和煦的,特別的招人喜歡。
一大清早,拓跋灩的馬車便來到了六王府門口,引來無數人的紛紛側目。
“咦,那不是四殿下嗎?這一大清早的,他來這裡幹什麼?”
“對啊,今天不是有宮宴麼?他不去參加宮宴,跑這來做什麼?莫非這裡面有他心儀的姑娘?”
“六王府裡面的女人,不是六殿下的女人就是丫鬟嬤嬤,怎麼會有四殿下心儀的女人呢?”
“那可說不準,四殿下不就心儀六王妃麼?”
“那也只不過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由不得你不相信,否則,你來說說看,這四殿下一大清早來六王府門口等誰呢?”
門口圍了很多人,一個個指指點點地看熱鬧,拓跋灩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一臉淡定地等待着。
最後,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卻都來了。
“這不是四皇兄麼?這一大清早的,是來接皇弟我進宮的麼?如此就多謝四皇兄費心了。”不遠處,拓跋泓陰沉着一張俊臉,冷嘲熱諷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一步三搖的蘇嫣嵐。
“我是來接顏子汐的。”拓跋灩渾然不給面子,俊逸的臉上一點心虛的表情也沒有,那個理直氣壯啊,搞得拓跋泓都差點以爲他纔是顏子汐的正牌夫君。
“四皇兄,顏子汐是不會跟你參加今天的宮宴的。”拓跋泓一臉得意地道,此時此刻,他突然發現,那一百兩金子真是花得太值得了。能夠見到四皇兄吃癟,那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誰說不會?她這不過來了麼?”拓跋灩指了指不遠處,脣角微微揚起。
他可是花了五百兩金子,好不容易纔請到她的,怎麼可能說不去就不去呢?
拓跋泓聞言大驚,急忙轉身望去。
果然,不遠處,顏子汐彷彿仙子一般,飄然而至。
今日的顏子汐,穿了一襲淺藍色的貂裘大衣,愈發襯得肌膚瑩白如雪,此刻的她,脣角高揚着,看起來心情很好,一點也沒有因爲被他撞破了而感到心虛。
“顏子汐,本王不是給了你一百兩金子麼?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的?”一見顏子汐,拓跋泓忍不住便又勃然大怒,想起那一百兩金子,感覺自己像是被當做猴子耍了似的,別提有多惱火了。
“是啊,我沒說你沒給啊。”上官吹雪一臉無辜地揚眸,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打算給四皇兄一起進宮嗎?”拓跋泓指了指拓跋灩的馬車,氣得連牙齒都在打架了。
“我是打算跟四殿下一起進宮沒錯,但是,那也並沒有違揹我們當初的約定。”上官吹雪理直氣壯地道,“當初只是叫我不要跟你一起進宮,又沒說不能跟四殿下一起進宮。”
“你,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不參加就是不參加,還有規定跟誰一起進宮的麼?”拓跋泓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顏子汐,知趣的,你就乖乖地給我回府裡待着,若是不知趣..”
“我本就是個不知趣之人,否則,又爲何會得不到六殿下你的歡心呢?”上官吹雪冷笑一聲道,“說吧,若是本王妃不知趣的話,六殿下打算如何懲罰本王妃?”
“你——”拓跋泓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最後,憋了一肚子的氣,惡狠狠地吼道,“先將本王的一百兩金子還來。”
此言一出,就連老百姓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堂堂皇子,居然向自己的王妃要金子,這好意思嗎?還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
“六皇弟,這樣的話,你好意思說,本王都不好意思聽了。”拓跋灩搖頭晃腦地道,“本王實在看不下去了,既然六皇弟如此缺錢,那本王身爲兄長,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弟弟這般窮困,這樣吧,這裡有一百兩金子的銀票,全都送給你,你好生收藏着,如果不夠的話,就到四王府來找哥哥,哥哥府中,多的是金子。”
“誰說本王缺金子了,本王府中,也多的是金子。”見老百姓指指點點一副同情的模樣,拓跋泓氣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深吸一口氣,將拓跋灩的銀票遞了回去,然後轉身望向上官吹雪,道,“銀票拿來。”
“剛剛四殿下不是已經給你了麼?是你自己不要的。”上官吹雪一臉無辜地道。
“拿着吧,別盡跟個女人要錢,那多難看啊,六皇弟,難道你沒有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嗎?”拓跋灩一邊說,一邊再次將那一百兩金子的銀票給塞了過來。
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還給他來這麼一出,四皇兄絕對是故意的,以爲他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收下這張銀票是不是?他偏偏就收下了!一百兩金子,不要白不要,反正已經被這麼多人看笑話了,如果不將錢收下,那他豈不是更虧?
氣呼呼地奪過銀票,拓跋泓帶着蘇嫣嵐揚長而去,看都懶得看上官吹雪一眼,他怕自己一看之下,會忍不住將她給活活掐死了。
“顏子汐,你欠下本王一百兩金子,記得要還。”見拓跋泓離開了,拓跋灩這纔將上官吹雪連人帶輪椅抱上了馬車,放下馬車的簾子,朝着皇宮而去。
“我又沒叫你給,是你自個兒多事。”上官吹雪冷冷地道,“那一百兩金子,原本就不該給,當初他只說叫我不要跟他一起進宮,又沒說不能跟你一起進宮。”
“那怎麼辦,金子已經給出去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做冤大頭,一個人扛下這筆損失?”拓跋灩抿了抿脣,一臉委屈地道。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府上多的是金子麼?怎麼連一百兩金子都這般計較呢?”上官吹雪無恥地撇了撇脣,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反正那金子是拓跋灩自己給出去的,又不是她讓給的,她自然不會傻乎乎將吃進去的金子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