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昏過去的大魔王此刻幾乎是沒半點知覺,唯有那雙俊美的冷眉微微蹙着,屋內燈光搖曳,照在他那張絕美容顏上,幾乎是要晃花白蓮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他的心沒來由的跳動着,原本隱忍在心底的情愫,此刻竟是不受控制的即將噴薄而出。
落在他長髮上的手,偏離了原本的軌道,輕輕淺淺的,落在大魔王那張白皙的容顏上。
就那麼輕輕一碰,那從指間傳來的火熱觸感,幾乎要將他的心都燙化了。
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索取更多,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泛着羊脂玉般的白,眸子的光芒帶着沉澱的深情與一絲說不出的**。
“爲什麼,你的心中偏偏就放不下。”末了,像是懲罰似的,故意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
“老夫心水你很久了,卻又不敢讓你知道,這滋味,真是難受之極,偏偏你啊……”白蓮說着嘆了一口氣,暗戀不可說的滋味,壓制了他這麼多年,將他折磨的痛苦不堪,偏偏這傢伙如此沒心沒肺,竟是絲毫都察覺不到。
他都不知道是自己將這份情愫隱藏的太深,還是小魔王這傢伙真的太過沒心沒肺,在感情方面就是一根筋,從始至終就只是將他當成老不死的師父而已。
“唔-”大魔王被他那麼一捏,當即不滿的吟了一聲,迷迷濛濛之中,竟是伸手一把摟過白蓮的脖子,將他整個都拉到了自己跟前,白蓮措手不及,涼涼的脣一不小心就印在在那張滾燙的脣上。
“盈盈……”這樣突來的吻,竟是讓昏死過去的大魔王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從脣裡溢出兩個字來,就這兩個字,幾乎要讓白蓮整個炸了。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幾乎瞬間露出一絲惱怒來,他一把抓住大魔王的下巴,帶着幾絲怒意道,“你特麼看清老夫是誰!”
“嗯?”大魔王無力的揮了揮手,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睛睜大了些,盯着眼前這張臉看了老半天,最後才嘿嘿傻笑兩聲,“好看,你特麼真好看……”
末了,他又特別煞風景的加了幾個字,“盈盈好看-”
白蓮真是要炸了,兩人的脣纔剛剛分開,他便懲罰性的咬了上去,“你給老夫記住,老夫是白蓮尊上!勞資喜歡你很久了!”
大魔王,“盈盈……咬疼我了……”
白蓮,“……”
咬他,使勁咬他,咬的那張漂亮的脣都破開一條口子,鮮血滲出,入了他口中,以他的血沖刷着自己那忍不住要將他強辦了的衝動。
昏昏沉沉的大魔王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跟着連腦子都清醒了許多,他一邊叫着疼,一邊睜開眼,這次看清了,那張漂亮的容顏,正帶着滿臉說不出的怒意,又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東西看着他-
他向來淡粉色的脣,此刻染了鮮血,是他脣上的。
大概是因爲酒的緣故,大魔王只覺得頭疼不已,他費力的想要支起身子來,盯着白蓮,聲音已經有了一絲怒意,“老不死的,你特麼的……在幹什麼?”
“咬你!”白蓮此刻竟是沒有半點心虛,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彎下腰,捏着大魔王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勞資不止要咬你,還要上了你。”
大魔王,“……”
他愣了老半天,腦子當機了好久,身體軟的像是沒骨頭似的,他真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對,這絕對是幻聽!
眼前的這一切更是幻境,他鐵定是中了什麼陣法,或者是被人下|藥了,纔會成這個樣子。
白蓮那老不死的雖然不太靠譜,但絕對不會這樣的……
這簡直,判若兩人!
他堂堂補天宮大魔王,竟然在幻境中被人羞辱了,一個男人,口口聲聲的嚷着要上了他,這種奇恥大辱,簡直讓大魔王想要殺人。
“你到底是哪路妖怪,敢動本宮一根汗毛,本宮滅你祖宗十八代!”有了方纔那樣的認知,大魔王可不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白蓮本尊,他的腦子清醒了很多,只是身體依然軟弱無力,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白蓮’。
該死的,幻境中的老不死換了一副模樣,爲什麼他竟覺得他攻起來的模樣,竟該死的有幾分帥氣。
大魔王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有心愛的女人,即便那個人已經去世了不知多少歲月,可他自認,心中永遠都只有那麼一個人,這些年連其她女人看都沒看一眼,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這個人,還是他曾經的師父。
“老夫遲早會讓你葬在我家祖墳的,別急,以後你多的時間問候他們。”白蓮眯着眼,平日間的滿臉溫柔全無,那張漂亮的面孔染上一絲邪魅,整個人氣質大變,攻氣十足。
“靠!”大魔王幾乎是吐血道出這麼一個字來,他記得自己是來找老不死吐苦水的,怎麼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特麼的敢!”他掙扎着要站起身子來,雙腿剛剛站直了,腿肚子又是一軟,竟直接栽了下去,眼見着就要撞在案几上,白蓮已經一手將他扯進懷中,抱着。
“試試老夫敢不敢。”近萬年的情愫壓抑在一刻全部爆發出來,那是相當嚇人的。
他故意讓自己擺出一副極爲冷漠的臉來,白蓮想自己肯定是瘋了,可他不想管那麼多了,瘋了就瘋了吧,再這樣將自己壓抑下去,他不瘋都得炸。
他再也聽不得他口口聲聲的叫着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再也見不得他爲情所困,將自己永遠禁錮在鰥夫一樣的悲傷中。
原本給他下了藥,只想讓他好好睡一覺的,可他一口一個盈盈,真是將他一片真心撕|扯的鮮血淋漓-
倒是沒想到,他下足了藥量,他竟還清醒了過來,只是身體無力,也無法動用元靈力罷了。
“本宮殺了你!”大魔王也紅了眼,這等奇恥大辱,若他此刻還有力氣,定要將對方剁成肉泥去做花肥,可此時他也只能在嘴上逞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