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陽既然說要研究下,那這事就差不多能成。
嚴曼曼瞬間變出一張笑臉,摟着柏少陽啾啾親了兩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忙!”
柏少陽莞爾:“你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嚴曼曼同學,是不是太虛僞了!”
呵的一笑,嚴曼曼退離柏少陽三步開外,歪着腦袋認認真真地問:“傻瓜,你才知道嗎?”
柏少陽探身,想要逮住她,奈何嚴曼曼跑的比兔子都快。
“上哪去!”柏少陽雙手插在褲袋裡,左腳搭在右腳上,眉眼含笑的看着跑到門口的小媳婦。
嚴曼曼推開門,附又探頭進來,嘻嘻笑:“老闆娘去檢查工作,你有意見吶。”
“快點回來,等你吃飯!”柏少陽喊了一嗓子,待嚴曼曼把門關上後,才坐回辦公椅。
眉梢眼底的笑一直沒有退去。其實有時候柏少陽自己都很納悶,爲什麼會那麼喜歡嚴曼曼。喜歡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喜歡到片刻看不見她,心裡就不由自主的念起她。再幹嘛?有沒有想我?幾天沒送禮物給她了,幾天沒有新玩意哄她開心了,像個時刻掛念自己女兒的父親,既有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有繾綣難分的愛情。
記得在哪裡看過,說,如果一個男人願意把你當女兒一樣寵愛,那你一定不要放他走,因爲只有像老爹一樣的男人才會把你捧在手心裡疼愛。所以嚴曼曼是幸運的,茫茫人海里遇見了那個疼愛她到極致的男人。然而,這世界大概很難有不磕絆的感情,好比我們和父母之間也會有意見分歧生氣吵鬧的時候,又怎能祈盼情侶間永遠不吵不鬧。不大現實。
嚴曼曼不經常來柏少陽的公司,來也不會呆太久。用她的話講,怕打擾大家工作,其實她是嫌悶。別看柏少陽有時會冒傻氣,像個二貨似得出洋相,工作中卻很嚴肅。很少露笑模樣,冷冰冰的,但是福利待遇沒的說,所以公司員工對他是既敬又怕,所以公司的氣氛一向肅穆。憋得悶了,大家也都是悄聲交談,沒有大聲喧譁的。
“老闆娘……”企劃部一女孩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老闆娘拿着她的玩偶看半天了,嗚嗚,公司有規定辦公桌上不讓擺玩偶嗎?
擺弄着蠟筆小新,嚴曼曼眼睛都亮了,戳了戳玩偶的耳朵,捏了捏玩偶的臉蛋,呵呵笑:“真好玩,真可愛。”
女孩明白了,試探着說:“您要不嫌棄,送給您?”哎媽呀,早知道老闆娘喜歡這玩意,多準備幾個好了,多好的巴結機會呀。
嚴曼曼的確是窺視上這個玩偶了,但是不好意思張嘴要啊,聽女孩這麼說眼睛越發的亮:“真的嗎?你肯送給我?”
“嗯!不過是舊的了,不然您等兩天,我買個新的送您?”
“不用不用,這個就挺好,那我不客氣啦,謝謝你!”嚴曼曼說着把手腕上帶着的手鍊摘下來,笑眯眯的:“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個回敬你。”
女孩嚇的直搖手。一個玩偶換條鑽石項鍊,太那個了吧。
“拿着吧,別客氣。”嚴曼
曼把項鍊往人手裡塞。
安悅正好經過,一眼瞥見那條鏈子,眼睛倏地瞪大,幾步走過去搶到手裡,氣急敗壞的:“姑奶奶,老闆要是知道你把這條鏈子送人會生氣的!”
嚴曼曼不解,迷惑地看着安悅:“咋啦。”
“這是老闆特意爲你定製的,每顆鑽石都是他親手挑的,每顆都有寓意的。”
“是嗎?”嚴曼曼很是詫異:“他沒和我說呀,我以爲是他隨便買來的。”
安悅叫苦連天:“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哪樣首飾是隨便買的呀,老闆都花不少心思的,拜託,你對你家寶貝上點心吧。”哎,路之恆對我要是能有柏少陽對曼曼一半用心,老孃願意把他當祖宗供着。
安秘書這麼一說,女孩更不敢要了,連連擺手:“老闆娘您別難爲我了,這玩偶我買了好久了根本不值錢……”女孩一邊擺手一邊往後稍,結果撞上了身後的辦公桌。
桌子的水杯沒有擰緊蓋,裡面的水嘩啦啦流出來。桌面上的文件,紙張還有記事本全都被侵了水。
這張辦公桌是尤冉的。從嚴曼曼走進企劃部辦公區起,她的心就開始劇烈的跳,說不出爲什麼,就是很緊張。她很想仔細看看她,又害怕會引起嚴曼曼的注意,只好左一眼右一眼的偷瞄,直到桌子被撞打翻了水才驚醒過來。
“哎呀,對不起。”撞翻水杯的女孩急忙拿出紙巾擦拭桌面。
尤冉一邊收拾桌子的東西一邊心慌意亂地回:“沒事。”
嚴曼曼見自己間接闖禍了,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過來幫忙:“不好意思哈,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呀。”
拾東西的手猝然停了下,尤冉擡起頭看着身邊的人。她的眼睛真大,睫毛真密,皮膚真好,像是嬰兒的肌膚,又白又嫩,此時正歪着腦袋看她。
“沒、有……”尤冉回,隨後低下頭。沒由來一陣沮喪。
辦公桌一側堆了一沓資料。沒來及擦的水流進最底層。
嚴曼曼見狀忙把那推資料挪開,緊接着把最下面的一個筆記本拿在手裡:“哎呀,這個溼了。”隨手翻開,嚴曼曼怔住了。
尤冉的臉刷的慘白。
本子裡從第一頁開始一直到中間的頁碼,粘着的都是柏少陽的照片。有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也有從雜誌上剪下來的,還有些是從電腦上下載後打印出來的。每一頁每一張除了照片還配有一些手寫的文字。
嚴曼曼粗略看了眼,全是關於愛情的,不是摘抄的詩詞,也不是常見的愛情語錄,想必,是她自己寫的情話。
笑了笑,嚴曼曼把本子還給尤冉:“擦擦吧,有點溼了。”
伸出的手不受控制的再抖,尤冉低着頭接過來,臉白的像張紙。
闖禍的女孩和安悅都看見了本子。
女孩看了眼老闆娘看了眼安秘書,逃也似的扔下句話迅速跑開:“我去休息間找塊抹布。”
安悅目光直直的盯着尤冉。公司裡,只要是未婚的女性,大概沒有不喜歡柏少陽的。暗戀的,
大大大方方說愛的比比皆是。喜歡歸喜歡,大家都知道和柏少陽沒戲,所以女孩子們只把他當成自己夢中的情人或者擇偶的標準。
也有些女孩明目張膽的把柏少陽的照片當成屏保,時不時的給夥伴們看,然後調侃幾句,哎呀,我這麼喜歡咱家老闆可怎麼辦呀。不是什麼隱晦的事,大家對這種事見怪不怪,連柏少陽自己也是知道的。
然而,憑着女性特有的細膩和第六感,安悅敏銳的察覺到,尤冉對柏少陽的心思與其她女生是不一樣的。她躲閃的目光,微微懼怕而又略帶挑戰的神色,證明她對柏少陽已經癡情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出了企劃部,安悅問嚴曼曼:“你心裡怎麼想的?”
側頭看了眼安悅,嚴曼曼微微一笑:“能怎麼想,寶貝那麼優秀,有人暗戀不奇怪。”
“不擔心?”安悅又問,好佩服嚴曼曼能這麼灑脫,換做是她,心裡怕是早就紮上一根刺了。
“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安悅知道尤冉這個人,也知道她就是工地出事的家屬,更加知道她是怎樣進公司的。來龍去脈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更加的懷疑,尤冉進公司的真正目的。
放着那麼大一筆賠償金不要,單單要份工作,說好聽些是清高,難聽的,可就是另有所圖了。
擔心歸擔心,安悅也沒太放在心上,妾有情,郎無意。柏少陽心裡,除了嚴曼曼還是嚴曼曼,滿滿一顆心裝的都是這個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動搖他。好比對她,那麼多次機會,臨了不都放棄了麼。
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嚴曼曼弓着腰,小貓一樣悄悄靠近柏少陽。
柏少陽站在窗邊看風景,餘光早就瞥見嚴曼曼進來了也不揭穿,待離他幾步遠的時候,猝然轉身。
嚴曼曼嚇人不成反被人嚇一跳,嗷的一聲鬼叫。
柏少陽逮住人扯進懷裡,照着小嘴不客氣的親了上去。深深淺淺的吻纏綿且醉人。
嚴曼曼偷雞不成蝕把米,整個人癱軟在柏少爺的懷裡,氣都喘不勻了:“你丫的,想憋死我。”
柏少陽呵呵笑,捏着小媳婦細滑的臉蛋:“誰讓你居心叵測想要嚇我的,這就是懲罰。”
嚴曼曼一撇嘴,翻了翻大眼睛:“呦,親親是懲罰呀,那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排隊想要這種懲罰呀。”
攔腰抱起小媳婦坐到椅子上,柏少陽笑:“知道,很多嘛,可惜我就喜歡懲罰你,怎麼樣?再來一次?”
安悅習慣性敲了兩下門隨後推門而入,腳步一頓,氣結:“要親熱回家去,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
嚴曼曼:“小安秘書生氣了。”
柏少陽:“她嫉妒,甭理她。”
“嘿!”安秘書氣的:“誰嫉妒了!真當自己是萬人迷吶。”
聳了聳肩,柏少陽回:“不是當,而是事實。”
這臉皮厚的,沒sei了!
正說着,路之恆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