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如果不是見不得人,根本不用說謊騙我!”
柏少陽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他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大庭廣衆下說出林心儀被人論劍的事吧。
“曼曼,咱先回家,我發誓,回家後一定把前因後果告訴你。”
“曼曼,”捂着嘴,林心儀的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少陽,我沒什麼親人,這世上只有少陽對我最好,所以纔會找他幫忙,曼曼,我們什麼也沒做,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少陽啊。”
嚴曼曼本就討厭林心儀,如果她不開口說這番話她或許就跟柏少陽回家了,可她這麼一說,瞬間暴了。
“你沒親人?他對你最好?怎麼個好法?”說完看向柏少陽:“是不是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只要她找你你就會幫她?那麼以後呢,一輩子照顧她?”
“不是,”柏少陽哀哀地看着嚴曼曼,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就這一次,我保證,我發誓,而且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以後再不會聯繫,不信你問她,心儀,你說。”
拭掉臉上的淚水,林心儀勉強點了下頭:“是。”
“騙人!”眼淚猝然涌了出來,嚴曼曼捂着心口,那裡很疼,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戳了下,半響,緩緩直起腰:“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但把名下一棟房產過戶給她,每月還給她一筆錢做生活費……這些我本不該說的,一,我沒嫁給你,沒這個權利,二,你花的不是我的錢,可是柏少陽,你什麼意思,養情人還是怎地?”
她怎能會知道?驚詫的看着嚴曼曼,柏少陽下意識地問:“你聽誰說的?”除了安秘書沒人知道這件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是你自己不小心忘鎖保險櫃還用聽別人說嗎?”
柏少陽想起來了,房子過戶沒幾天的確有一次忘鎖保險櫃,狠拍了下腦袋,柏少陽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曼曼,”柏少陽心慌意亂:“誤會,我那麼做無非……”
“事到如今還有解釋的必要麼?”哀莫大於心死,理了理耳邊的長髮,嚴曼曼平靜地說:“我退出,成全你們。”
“嚴曼曼!”柏少追上去想要把人拉回自己身邊,下一秒,呆了。
齊鳴都沒反應過來,暈頭轉向地被嚴曼曼親了個正着。
脣有些冰,有些澀,鹹鹹的滋味。
“明白了吧,你說的對,我看上他了,算是各不相欠,以後各走各路。”
柏少陽要是相信嚴曼曼說的話那他的智商也太低了,但剛纔的一幕卻真的刺激到他了。心很疼。
“我送你回去。”林心儀扶着他:“別太傷心,曼曼一時之氣,過兩天哄哄她……”
“滾。”單手遮着眼睛,另隻手撐着膝蓋,柏少陽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林心儀不肯走,想要扶着他卻被柏少陽奮力推開。
指着林心儀,柏少陽恨不得宰了這個女人:“滾開,別再讓我看見你。”
“少陽,”林心儀不死心的撲過來:“我又沒
亂說……”
狠狠踹了腳行李車,柏少陽的目光猶如劊子手一般幾乎要將她凌遲處死。
早知林心儀這麼無恥就應該由着她自生自滅。果然是好人沒好報。
深吸一口氣,柏少陽撥通嚴曼曼電話,但只響了一聲,電話就關機了。
手機被摔的稀巴爛,周身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和恨意,發瘋般踹着行李箱,柏少陽悔的無所適從。
安悅剛進大廳就看見好多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扒開人羣一看,誒喲喂,晚了半小時而已老闆就惹禍了。
“我是他朋友,有什麼事和我說。”安悅扶着自家老闆,雲山霧罩的搞不清大少爺吃錯什麼藥了,好好的和人打架幹嘛。
“哪有他這樣的,不分青後皁白上來就打人,報警!”
對方四女兩男,男的鼻青臉腫,女的衣衫凌亂,安悅掃了眼站在一邊的林心儀,她到挺整齊的。
原來那幾個人見不慣柏少陽對林心儀的態度,覺得對一女人這麼粗暴太過分,便多嘴說了幾句,當然,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如果知道想必也不會多管閒事。
安悅聽了個大概便打斷那幾人:“報警也行,但你們不用上飛機了嗎?我看你們好像要去旅遊吧,既然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錢你們拿着,當是醫藥費,怎樣?
安悅給的錢不少,自己的加上從柏少陽兜裡翻出來的美金差不多兩萬塊,對方也沒受太大的傷,破了點皮,牙齒可能鬆動些,足夠看病了。
那幾人卻不幹,嚷嚷着寧可不上飛機不旅遊了也要報警。
冷冷地看着那夥人,安悅心下冷哼,那倒是報呀,還不是嫌錢少。
如果不是從柏少陽眸光裡看出難以掩飾的痛楚和悲切,安悅真想治這口氣,報警就報警,看誰吃虧。
安悅和對方談判:“六萬,怎樣?”隨後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柏少陽,大少爺猶如遭雷擊似的坐在那裡,支離破碎。
“不行,我們六個人每個人都挨他打了,你看看,我這衣服香奈兒的,袖子都要掉了。”
冷眼看着對方,安悅道:“什麼牌子的你自己清楚,想訛人得看看自己什麼斤兩,六萬,行,馬上給你打錢,不行拉倒。”
見安悅態度堅決,那幾人合計片刻,其中一人出來打圓場:“看他年紀不大,估計遇上不順心的事了,六萬就六萬,打錢吧。”
處理完這夥人,嘆了口氣,安悅走到柏少陽面前:“走吧,少爺,回家了。”
林心儀一直站在旁邊沒走,聽見安悅說要送柏少陽回家,忙拉過行李箱:“一起走吧。”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但從柏少陽厭惡的表情看,估計老闆不想讓她搭順風車。
“不好意思,我們得先回公司一趟,您自己叫車吧。”
林心儀特別討厭安悅,用她的話講,這女人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打工妹而已卻老以爲自己和柏少陽多熟絡,不知天高地厚。而其實,是她沒弄清安悅在柏少陽心裡的地位。
“不想
再看見你,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柏少陽的聲音跟數九寒天似的,帶着融不開的冰碴子。
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安悅輕點了下頭,笑了笑接過林心儀手裡的行李箱。
“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打着方向盤,安悅問。
狠抽了兩口煙,柏少陽把剛纔的事情和安悅講了一遍,說完眼睛就紅了。
“這麼點小事啊,瞧你,還要哭了,真夠出息的。”安悅調笑道。
“不是大事小事的問題,關鍵是她當着我的面親別的男人,這不誠心刺激我麼。”
“刺激就刺激唄,你忍忍不就好了,再說了,誰讓你瞞着人家了,還不行她發泄發泄啦。”
柏少陽說,他忍不了。
安悅回,忍不了分手,對哦,已經分了,那你還介意個什麼勁兒。
柏少陽不吭聲了,過了好半天才悶悶的說了句,我不想分手。
撲哧,安悅樂了:“就知道你內點小心思,行了,回頭我幫你勸勸她。”
幽幽一聲長嘆,柏少陽說:“這次可不容易了,曼曼氣壞了,估計是不能輕易原諒我。”
嚴曼曼的確氣的夠嗆,又傷心又難過的躲在家裡。抱枕被她戳了幾個大窟窿,一邊戳一邊指天指地的罵,聽的周渺渺直咧嘴。
“姑奶奶,行了啊,掉一地毛你收拾啊。”
嚴曼曼抖了抖抱枕,爲數不多的鴨毛悉數抖了個乾淨:“我難受!我痛苦!我需要發泄你少攔我!”柏少陽你個挨千刀的敢騙我,戳死你。
老神在在地吹掉額頭上的毛,周渺渺悠悠開口:“用這個辦法發泄是沒用的,解決不了實質問題。”
氣哼哼地扔掉手裡的枕套,嚴曼曼問:“什麼辦法管用?”
“以牙還牙。”
“啥意思?請明示。”嚴曼曼的腦容量已達到上限,沒空閒的地方思考這麼高深的問題。
“字面意思,自己體會。”
嚴曼曼內點智商,冥思苦想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咬着手指忐忑不安地問:“你的意思,讓我找個男人,私奔?”
這隻豬!
狠白了一眼,周渺渺恨鐵不成鋼地說:“屁嘞,我的意思是讓你假裝摸找個男人氣氣柏少陽。”
嘴一扁,嚴曼曼要哭不哭的模樣:“他都另結新歡了,還能在乎麼?再說了,我上哪找男人去,地球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沒人敢嘛。”
周渺渺出正經注意沒啥本事,餿主意一個頂倆。
擰了個蘭花指,周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齊鳴啊,反正你已經當着柏少陽的面親他了。”
嚴曼曼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他倆是世交,來真的齊鳴或許同意,讓他和我一起騙柏少陽他不會答應的。”
“豬!”戳了下嚴曼曼腦門,周渺渺說:“你不會不告訴他是假的,你就說你對他有點意思想試試不就成了麼。”
“那可不行!”嚴曼曼貞烈的一仰頭:“我對我的愛情至死不渝,絕不允許有一絲瑕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