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這令牌的來歷了吧!”顧歡顏怕他不開口,把一個小物件在他眼前那麼一晃。
見他還是牙關緊閉,顧歡顏倒是也不着急,輕笑出聲,“看來大哥,是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用的吧。我來給你試驗一番。”
顧歡顏現在手裡拿着的是一根,銀光閃閃的銀針,看起來與做鍼灸的差不多,可是內裡差別卻大發了。
別看銀針個頭小小,很是不起眼,可是裡面卻是中空,若是配以專門的手法,只要是紮在人身上,痛楚會放大十倍百倍。
她認準了那人腰間的穴道,輕輕的一紮,便聽到那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只是一刻鐘時間,那人額頭上已經冒起大顆的汗滴。顧歡顏見勢已經差不多,便把銀針拔下。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顧歡顏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
“我……”那人哆嗦着開口,忽然猛地叫了出來,“來人啊,有人進了聖地。”
因爲那人運足了內力,所以聲音傳出老遠。顧歡顏心裡暗道不好,這人瘋了吧。
這裡本是最好的躲藏地方,可是被他這麼一吆喝,怕是不等一會兒工夫,便會有人過來。
“你……”顧歡顏被氣的無語,顧不上理會那人,扭頭便打算開溜。
可剛一轉身,腳卻被那人抱住。
“放手!你想死,也不要帶上我一起。”顧歡顏氣的差點要直罵娘。
還沒有來得及解決這人的問題,顧歡顏便聽到洞口外有人聲。
似乎在爭執不休,爲了是不是要進來,意見不統一。
顧歡顏心急如焚,看來一定要趕緊解決這人,否則,她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你鬆不鬆手,不鬆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已經到了這一步,顧歡顏也不打算和他客氣,舉起手裡的長劍,衝着那人比劃着。
可那人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樣子他是不打算鬆手了。
顧歡顏也不與他客氣,拿起長劍便往那人的手臂砍去。
一劍下去鮮血四溢,只可惜那人骨頭倒是很硬,一劍也沒有把他手砍斷。
聽着洞口聲音沒了,反而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他們已經達成共識,追了進來。
顧歡顏又是幾劍下去,毫不留情往那人手臂砍去,一時之間,這裡幾乎成了殺人現場。
好容易她才脫身,那人竟然雙腳纏了上來,看來他今日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他用盡了渾身氣力,把顧歡顏摟的死緊,一時之間,顧歡顏倒是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可以叫他鬆手。
“你們是誰!”不等她想出法子,已經有人闖了進來。
顧歡顏被抓了個正着。
她現在這番模樣,怎麼敵得過那些拿着刀劍的侍衛呢?顧歡顏只能束手就擒。
一出山洞,因爲私闖聖地是重罪,所以顧歡顏便被直接帶到幽空麗面前。
“快鬆綁,歡顏,你這是怎麼了?”看着被族人押進來的顧歡顏,幽空麗滿心詫異。
“公主,這兩人私闖聖地,放不得。”那些人急忙說道。“還有,昨夜神殿也有人闖入,怕是與他們也脫不了關係。”
幽空麗這才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個已經血肉模糊的人。
聽着他們說出理由,幽空麗看着顧歡顏的臉色也變了,“我知道了。”
“顧歡顏,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到我族聖地,到底所爲何事。”幽空麗若有所思的看向顧歡顏。
“我……”因爲這次是被抓了個正着,加之昨日她剛向幽空麗打聽過神殿的事情,她知道這次一定抵賴不過,只是暫時沒有想好說辭。
“顧歡顏,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幽空麗忽然又丟出一個問題。
不等顧歡顏回答,房門被推開。
百里延淵施施然走了進來,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屋裡的緊張氣氛,上前就把顧歡顏拉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的最了麗兒,快和她陪個不是。”
“公主大人,這次是歡顏不對。”顧歡顏順杆子往下爬。
不等幽空麗回答,一直被人遺忘的那個血淋淋的人,忽然張口,“就是他們兩人指示我去神廟和聖地的。”
“閉嘴。”顧歡顏氣的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塊,覺得自己剛纔還是太仁慈,應該直接把他殺了。
“你且說下去。”幽空麗看了顧歡顏一眼,揮揮手,叫她住嘴,反倒是叫那人說下去。“記住,有什麼說什麼,若是有一句假話,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娓娓道來,“就是這兩人指使我去神殿和聖地查探,結果被人發現之後,他們就要殺人滅口,你看我這一身的傷,就是證據。”
說的聲淚俱下,好不悽慘。幽空麗也是連連點頭,像是相信了。
顧歡顏心裡大急,若是幽空麗相信了這人的無稽之談,怕是就麻煩大了。張口便要解釋,可百里延淵暗地裡給她打了個手勢,叫她不要說話。
“麗兒,昨夜我在哪裡,想來你最是清楚?”百里延淵微笑着開口,語氣裡無限的曖昧。“所以他說的是我指使,完全是無稽之談。”
“夜裡我與你分別之後,忽然發現有人闖入,便叫顧歡顏跟前查看。這可不反被這個無恥之徒反咬了一口。”百里延淵幾句話,便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更是把顧歡顏的罪責洗的一乾二淨。
“原來是這樣的啊!”幽空麗眼神在兩人之間打量,似乎在思考,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百里延淵有些不喜,“怎麼?麗兒還不相信我的話?難道你以爲我對你們南召真的有所圖?”
“延淵,你這是說什麼話?”看到百里延淵有些惱火,幽空麗馬上過來安撫了起來。
“先把他們帶下去。”幽空麗對他們的說辭不置可否,只是交代先把他們帶下去。
顧歡顏鬆了口氣,去大牢?!那可是她的地盤了。這種處罰,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而且這次有百里延淵在,她就不相信,他真的可以置身事外。
可惜這次顧歡顏打錯了算盤,她回到大牢,再也沒有上次悠閒的日子。那些本已經和她相熟的獄卒,也不敢走近她的牢房,搞的她極其無聊,更是在心裡恨極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鬼人。
不過即便是這樣,顧歡顏一樣苦中作樂,找了最舒服的姿勢,拿起一直帶着身邊的鬼面毒醫的筆記看了起來。
幾天過去了,所有人像是都忘記了這件事,再也沒有人來提審她,更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顧歡顏自得其樂,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除了住宿的條件差一點,她簡直把這裡當做了度假。
這不,一大早勤奮好學的顧歡顏,老早就開始看書學習了。可眼前一暗,陽光給擋住了。
頭頂上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看來,你還真是樂不思蜀了。”
不用擡頭,顧歡顏就知道這欠扁的話,一定是百里延淵了。
“可不是的呢?這裡吃的好,睡的好,要不你來試試?”顧歡顏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看着她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百里延淵知道自己又白擔心了。這個顧歡顏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在哪裡都可以活的好好的。
“好吧,我本打算救你出來,既然你過的那麼滋潤,我看還是算了吧!”百里延淵此刻還真是有這樣的心思。
“別介!”顧歡顏這幾日別看不慌不忙,可以心裡比誰都着急,她就指望着百里延淵發發威,趕緊把幽空麗搞定,“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怎麼?你也想出去了?”百里延淵斜了她一眼。
顧歡顏一臉痞子的笑,“幾日沒有跟着你身邊,這不是覺得有愧的嘛!想趕緊出去,來報效朝廷,報效您的啊!”
雖然知道顧歡顏不是真心,可是她這一個馬屁拍下去,百里延淵心裡很是舒坦,“想出去沒有問題,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什麼,現在不是時候,那什麼纔是時候?”顧歡顏傻眼了。
百里延淵白了她一眼,“我看你在這裡過的很是悠閒,你急什麼,倒是你要和我說說,那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他一直爲了顧歡顏的事苦惱,也不敢在幽空麗面前提起,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這纔有時間來看她的。
這女人就是這麼不省心,本已經和她說好馬上要離開,她還偏偏惹出這個事情,又走不了了。
顧歡顏想了想,這事事關重大,倒是也需要和百里延淵商量商量。
“百里延淵,你見過這個令牌沒有?”顧歡顏從貼身小衣裡取出那塊令牌。
“沒有!”百里延淵先是搖搖頭,隨即想起了什麼,“這就是你之前和我提起的那塊。”
顧歡顏點點頭,“你再仔細看看。”
百里延淵接過一看,咦,怎麼會是這樣,顯然他也認出了什麼,令牌上的花紋他很是熟悉,明明是天青皇族的標誌,爲什麼他沒有聽過呢?“這東西你是哪裡來的。”
“就是從之前那個誣告我的人身上搜來的。”顧歡顏努努嘴。“那你查到了什麼沒有?”百里延淵比顧歡顏更加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