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月牙如勾。
玄魄一路穿堂過巷,他知道葉青璃一直有睡前沐浴的習慣,所以他直接抱着人就到了浴室,門一關,立時熱氣撲面,周身的毛孔也跟着溼潤舒展了起來。
此刻他心若擂鼓,踏着光潔的青磚,一路向前,直接就踏入了巨大的浴池,水波激盪,絢爛的花瓣隨水飛轉,就在這熱氣蒸騰的環境下,葉青璃傾城國色的面容,嫣然而笑,流轉的眼波,盪漾起一池的春水。
玄魄喘着粗氣,呆立在原地,神色無比癡狂的凝望着懷中的女子,彷彿在打量最珍貴的寶物,一絲一毫,都不願錯過,最後,那清潤的眸光,竟有水光閃動。
葉青璃見一臉激動的玄魄,一直沒有動作,挑逗的笑道:“怎麼了?不說要沐浴,怎還不替本小姐更衣?”
玄魄忍不住雙頰一紅,喉中微有些哽咽,“我在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大夢,待眼一睜,就什麼都沒了。”
葉青璃心疼的一把攬住,玄魄的脖頸,寬大的衣袖,沾起了如雨簾的水珠,拍打在那如鐵塊的胸膛,咯咯嬌笑,如一隻捉摸不定的精怪,“我一直都在這裡,不曾離開,只是你不願靠近我,你只要在靠的近一些,就不會覺的這是夢了。”
玄魄欣然一笑,俯身吻住了葉青璃如花的眉眼,一路而下,掃過了她的瓊鼻,然後便是殷紅的脣瓣。
少年生澀的吻,輾轉而下,不輕也不重,似乎生怕用錯了力道,傷了這身下的人兒……抖顫,膽怯,卻又忍不住一波波的好奇與渴望,越吻越深。
葉青璃亦細心引導,一面擡手打散了自己的髮髻,登時濃密的烏髮,隨水而動,絲絲纏綿。
“你真美。”
玄魄低喘着讚歎,他初經人事,那裡經得過如此撩撥,漆黑的眼眸,滿是迫切的渴望,一隻大手,在水下越發的開始肆意,撥開了那細細的腰帶,一路直入,又挑開了那單薄的衣衫,雪白的酥胸,映着滿目的水光,彷彿要晃花人的眼。
葉青璃亦被少年生澀的觸碰,挑動起了火熱的慾望。
纖指波動,深入了那精壯的軀體,留下了串串的蜜吻。
“嗯……”
玄魄忍不住開始發出歡悅的抖顫,三下五除二就將身上的束縛,剝了一乾二淨,裸露出小麥色的軀體,還有那遍佈的縱橫的疤痕,宣誓着男人的力感。
“譁……”
水聲大氣。
幾近半裸的葉青璃,已經被玄魄一把擡上了岸,就在那溫涼的地板上,陷入慾望中的男女,猶如火山奔涌,一發不可收拾,縱情的喘息,低沉的咆哮,緊密的交織在一起。
玄魄並不是第一次碰觸葉青璃的身體,卻要比第一次更要熱烈與癡狂。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可以爲一個女人,瘋狂到這一步,此刻他忘記了堅持,忘記了羞澀,亦忘記了彼此的身份,現在他只是一個愛她的男人。
葉青璃清澈的眼眸,早已蒙上了一層醉人的水幕,她盡情的攤開了身體,任由男子的肆意索取,享受着情慾爲她帶來的快樂。
“玄魄啊……啊……”
雪白的雙足,如蛇一般,攀上了那精壯的腰肢,不安的挺動,訴說着她的邀請。
玄魄早已躍躍欲試,只是一直苦於尋不到門徑,此刻在葉青璃的指引下,驟然挺身而入,那水乳交融的***,令他當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興奮的低吼。
情慾的滋味,如浪潮翻涌。
男人奮力的動作,同時將二人的慾望挑到了最高點。
玄魄滿足着嘆息,雙脣依依不捨,彌留在女子胸前,那耀人的風光上,“若這真是一場夢,我情願一輩子都不要醒,永遠的待在你的身邊,生死相隨。”
葉青璃仔細理着玄魄,額前散亂的烏髮,笑的魅惑動人,“癡人,人生本就是一場夢,世人皆怕夢醒,殊不知,醒,亦是另一個夢的開始,美夢與噩夢,總是無休無止。”
……
朔州。
君家後院。
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君如墨方纔揉着痠痛的眼睛,從賬房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玄烈與茯苓一直守候在門口,一見君如墨出來,立即貼心的爲他披上了厚厚的斗篷。
“夜寒,公子千萬不要着涼了纔好,”茯苓一臉的擔憂。
“無妨,”君如墨淺淡的一笑,但對於親人的關懷,他心懷感動,“不是說了,先讓你們下去休息嗎?怎麼還在門口,當心我這文弱書生沒事,反倒你二人病倒了。”
玄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這幾日他與君如墨同行,早已摸清了彼此的脾性,對君如墨的爲人,亦是欽佩,“放心吧,我這皮糙肉厚的凍不着,倒是茯苓,這細皮嫩肉的,跟我捱了一夜的冷風。”
君如墨當即責備的瞪了茯苓一眼,“以後要侯在門口,就多穿一些衣服,”說着,就要去解自己身上的斗篷給茯苓。
茯苓見此,趕緊攔住,清秀的小臉,滿是喜滋滋的神色,“別,別,別,主要公子沒事,茯苓就沒事,在說,茯苓什麼苦沒吃過,如今公子得勢了,也不能恃寵生嬌啊。”
茯苓不過十幾歲,可這些年跟着他,卻是吃足了苦頭,如今,君家盡握他手,雖不敢說立穩了腳跟,卻也是今非昔比,旁人斷不敢在敢在給他們苦頭吃了。
“茯苓,你是我君如墨的兄弟,今後,就是君家的少爺,千萬不要輕賤了自己,”君如墨如誓言一般,低低的說道。
“少爺……”
茯苓登時紅了眼眶,不是傷心,是高興,少爺終於有出頭之日了,儘管,少爺的行事手段與過去大相庭徑,甚至可以說是狠毒,但他依舊感到欣慰。
“對了,帝都那邊傳來消息,果然,是大小姐給您出了一把力,”玄烈忽然道。
前日,君家老爺子剛嚥氣沒多久,那嫁出去三年的嫡出大小姐,竟打着太尉夫人的旗號,回來力挺君如玉,還聯絡君家衆宗親,誣陷君如墨非君家親身,要將君如墨趕出君家。
眼看形勢急轉而下,君如墨被強行帶到君家宗廟,滴血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