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翹抹了臉上的眼淚開口說道,“可是,就算是我現在開始夜以繼日的鍛鍊,連翹也不會趕上妻主的呀。”
他開始覺得,是不是花樓真的就這樣離開了,找了個藉口來敷衍他的。
虞輓歌僅僅是對着一個沒有呼吸的身體,倒是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總歸是認爲,花樓是不能騙他們的。
如果花樓說了,就一定有他的想法。
蘇連翹將眼淚徹底擦乾,徒留一雙有些紅腫的雙眼,他看了看牀上的花樓,又探頭看了看窗外,那三個小混混跟小魚,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正當他看着,身後的大門處卻忽然傳來了響聲,幾個人拎着打包小裹的走了進來。
好不容易在一個城市裡面落腳,他們當然是要去買一些東西了。
三個女人帶個男人,倒是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但是當她們看見牀上躺着生死不明的花樓的時候,仍然是滿臉震驚。
“花樓他,他怎麼了?”小魚有些驚慌的開口問道。
這模樣,分明就是死了,可是她們只是出去了短短的一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故呢。
“他還活着,你們不要瞎想了。”
因爲一些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只能變成了這副模樣,花樓的身世只能說,是慘極了。
幾個人剛剛買回來很多東西的熱情也都瞬間沒了,她們沒有想到,只是離開了短短的半天,這人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寧雲裳呢?”小魚開口問道。
他敏銳的發現,房間中不僅僅是少了一個人這麼簡單。
蘇連翹開口道,“你們沒有去看新的城主嗎?”
明明今天幾乎是萬人空巷的場景,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那高聳的建築面前。
小魚幾個人卻根本對這種事情不關心,那個時候可能他們還在街上吃東西呢。
“寧雲裳現在是這座城市的代理城主,以後也不會跟我們一起走了。”
小魚的神情有些落寞,明明只是出來玩一玩,怎麼還越玩人越少了呢。
這下倒是輪到蘇連翹來安慰小魚了,“別擔心了,他們現在都很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自己的歸宿,這裡離京城又不是很遠,我們以後若是想他們了,還可以過來看看呀。”
小魚撓了撓頭,“就是忽然覺得有些冷清。”
雖然平時那花樓有些臭屁,可是總歸還是有趣的。
現在忽然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寧雲裳平時雖然話少,可是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大多數都出自他的手筆,這下就連他也離開了。
虞輓歌直接將花樓抱到一旁的小牀上,“休息一晚,我們明日出發。”
衆人點了點頭應了,他們也不能一直都在這裡,總歸還是要回到京城去的。
眼下已經出來了好幾天,凌國那邊倒是也沒有發來什麼信件。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再去看那個什麼皇帝的臉色。
小魚跟三個女人離開之後,虞輓歌抱着蘇連翹躺在了牀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都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
很默契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天花板。
“要不我們這就回去吧。”蘇連翹開口說道,少了人,路上就沒有多快樂了。
可是虞輓歌顯然不想再回到凌國去,她問道,“你是不想跟我出門嗎,還是說,不想跟我在一起?”
虞輓歌很是正經的看向蘇連翹。
她一直都認爲,兩個人一起出門旅行,比回到那個凌國要有趣的多。
若是回到凌國去,凌皇一定會再找藉口讓她入朝。
且還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腦袋裡的弦崩的久了,虞輓歌也想給自己放個小假。
蘇連翹立刻搖了搖頭,“妻主您怎麼能那麼想呢,只是連翹覺得,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有那麼多的人,眼下一天竟然就少了兩個,有些難受罷了。”
雖然他也知道,他們所有人的目的都不同,遲早是要分開的,可是這平白的,就是難過極了。
虞輓歌禁不住坐起來開始做蘇連翹的思想工作,“他們都沒有徹底的離開我們,現在離開我們,是他們應該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若是寧雲裳一直都跟着他們,纔是耽誤了人家。
他的一身才華,不應該只被困在京城,然後等到某一天被寧家的人捉回去,隨便跟一個女人成親。
蘇連翹一想,倒也是這麼一回事,寧雲裳若是在這裡當了城主,纔是他最好的歸宿。
能夠有自己的產業,又能有自己的勢力,在這裡當了城主,又不用擔心會有人欺負他。
想到這裡,蘇連翹的心情倒也平復下來。
既然他們過得好,能夠不用讓人擔心,那就最好了。
“睡吧,明天還要出發呢。”虞輓歌拍了拍蘇連翹的身子開口說道。
蘇連翹剛剛閉眸準備入睡,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些淅淅索索的響動。
這麼晚了,總歸不會是那混混三人組來造訪,所以只能是什麼妖魔鬼怪的。
蘇連翹一聽,連忙雙手抱緊虞輓歌的腰,一雙眸子有些不安的看向虞輓歌。
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總不會這小地方,還有鬧鬼的習俗吧?
從那門外探進來的,明顯就是前城主的那個蛤蟆臉。
蘇連翹跟虞輓歌兩個人,早就一左一右的待在了門後,就等着這個人露頭呢。
前城主剛一露頭,就被虞輓歌拉住頭髮膝蓋一頂軟腹,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
他疼的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更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人體脆弱的地方被重擊,這等疼痛並不是像城主這樣長期臥牀的人能夠忍受的。
蘇連翹看了一眼虞輓歌的神色,立刻伏下身子來對在前城主的身上翻翻找找。
這人半夜摸摸索索的過來,總不可能只是想要看看她們兩個吧。
既然已經出現,就一定能夠有他的目的。
可是翻找了半晌,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
那前城主倒在地上小聲喘息着,半晌纔開口說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