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虞輓歌是離開這裡了,她以後也不會再看見虞輓歌了。
誰料,這虞輓歌在出了皇宮門之後,繞了一圈又從賢王府的後門跳了進去。
反正這皇上也不會來賢王府查探,正好就給了她這個機會。
一進王府,蘇連翹立刻緊張的叫來了醫師來爲虞輓歌診治,那傷口看上去不大,但是血出的有些多。
加上虞輓歌這一路上的跑跳,那好不容易稍微凝結一點的傷口也被這動作給扯開不少。
蘇連翹看着看着,氣不過握起拳頭來錘了虞輓歌一拳,“妻主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平時身手不是很好的嗎,怎麼還能被那人給刺中?莫不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好了連功夫都忘了!”
虞輓歌被錘了一下立馬滿臉委屈的看向蘇連翹,“疼~”
在場的人見了這一幕,立刻將臉瞥到一邊去,他們哪見過這場面啊,虞輓歌竟然跟蘇連翹撒嬌了。
這若是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蘇連翹一見這樣,也不好意思再使什麼小脾氣,一旁的醫師已經將虞輓歌的肚子包紮好,除了上面纏着厚厚的白紗布以外,她的行動與平時別無二致。
“你說,若是在那麼多將士們的圍攻之下,我們毫髮無傷的跑了出來,這不就代表凌國的軍隊無能嗎,平日裡的話倒是沒事,可是那些將士們都是我們認識的。”
蘇連翹想了想,倒也是那麼一回事,若是那些將士們因此受罰,他們的心裡也都不好受。
她們兩個膩歪了多久,蒼刃就在一旁看了多久,這軍中的人往日看王公貴族們也都看慣了,從來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蘇連翹,感受到周圍的視線之後,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時對妻主纔沒這麼兇呢……”
從前那對女人兇的男人,都是被叫做公老虎的,那樣的男人不招人待見,蘇連翹認爲,自己絕對不能讓別人看成是那樣的男人。
虞輓歌揉了揉蘇連翹,“我這傷口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又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被槍尖給擦了一下而已,別擔心。”
她這麼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嗎,若是她受傷逃走,凌皇便不會想到她現在還在凌國內,等到日後換個裝扮,還能在凌國待一陣子。
等到事情全部做完,就可以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凌國離開了。
蘇連翹倒是不知道虞輓歌的打算的,他滿心都是他家的妻主受傷了,身上的傷口還那麼大,叫他直心疼。
“你們日後打算去做些什麼?我們不能在凌國躲一輩子。”蒼刃在一旁開口了。
經過這一陣子的舒緩,他終於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外面沒有任何其他的異樣聲音,就只能證明,凌皇並沒有派人來城中搜查,他們可以安心了。
雖然可以暫時安心下來,但是他們還要用一些時間去佈置一下,造成府中許久無人看管,奴僕逐漸離去的假象。
整個院落也要逐漸沉寂下來,直到有下一任賢王繼位。
想着,虞輓歌叫來隨身的暗衛,叫他將信息通知下去,她會給那些人一筆不小的遣散費,然後讓他們帶着她想讓他們傳遞的消息離開賢王府。
這計劃簡直是萬無一失。
蘇連翹擡眼看了一眼虞輓歌,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一個堂堂賢王,竟然要在這城中苟且偷生,真是好生窩囊呀。”
雖然他對過什麼樣的生活無所謂,但是就是想激虞輓歌一下,看她是什麼反應。
虞輓歌的呼吸亂了一瞬,她有在反省自己這樣做是否真的不對,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因爲城內的酒樓還需要她的幫助,而龍頭那邊,她也需要去解決。
只是暫時的隱忍罷了,若是凌傲霜再上來挑釁,她便直接將凌國給掀了。
虞輓歌屈指回手彈了蘇連翹一個腦瓜崩,“叫你胡說。”
說罷,她纔看向在一旁坐着的蒼刃。
蒼將軍是要馳騁在沙場之上的,總不能跟着他們一直奔波。
而寧雲裳所在的位置,也在凌國境內,不太方便將蒼刃送過去。
蒼刃似乎是察覺到了虞輓歌的想法,半晌開口說道,“我是粗人一個,這下也算是給我放個假,你們執行你們自己的計劃就好,不用管我。”
他也沒有什麼錢財,也沒有什麼值得掛念的人,只要給他一個院子,他能練武練一天。
雖然這生活有些枯燥乏味,但是他卻甘之如飴,因爲能夠在虞輓歌的身邊。
蘇連翹咬着下脣看了一眼蒼刃,他雖然知道蒼刃對虞輓歌的心思不正,但是終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蒼刃落入凌傲霜的手裡。
他這樣的將軍不該。
這是蘇連翹自己帶回來的人,就算是再看不順眼,也只能湊合着在一起住下了。
雖然是如此,但是他只要看着蒼刃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就打從心底裡的不舒服。
在討論完之後的事情之後,蒼刃十分識趣的走到旁邊的房間裡面待着。
蘇連翹見狀,神色有些古怪,他開口問道,“那房間裡面沒人嗎?”
那房間正是距離她們兩個人最近的那間,之前是給花樓準備的。
自從知道花樓假死,又不會跑路之後,就幾乎沒再進去看過了。
只是安排了小侍,每隔一陣子進去幫花樓擦擦身子。
蒼刃也撓了撓頭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沒有啊,怎麼了?”
虞輓歌跟蘇連翹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古怪的走進房間內,那牀上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住過一般。
可是他們當時,明明就將花樓安置在了這裡啊。
虞輓歌開口說道,“去把上一次來這裡的小侍叫來。”
那影衛應聲而去,不多時就帶回來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怯生生的看着虞輓歌,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般。
“你上次來這裡,是在什麼時候?”
那少年緩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最近府中事情忙,所以我已經一個半月沒有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