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表蕊蝶懷了獨有的心思奮發苦練,單說李二並喜兒回房之後。
“嘻嘻,好哥哥,”喜兒躍進李二懷中,眯縫了小狐狸一般的眼睛在李二耳邊呵氣:“癢不癢哩?”
如今天候回暖,正是悶熱時候,二人自然是衣衫淡薄,喜兒又是將雙臂環在李二頸項之上,難免身子相貼,難免體溫蒸騰。
李二分明感覺到喜兒的小屁股有了幾分模樣,笑道:“好喜兒,便要於你說道說道哩……”
“說道個甚?”喜兒笑嘻嘻:“是不是說那鸕鶿捕魚?”
說這些個閨房的話兒,喜兒也不感覺如何的羞臊,畢竟是和李二極熟了的,然李二卻是面上一熱。
將喜兒放在牀頭:“妹子也是長大了年歲的,需記的咱家也是貧寒出身,莫看不起旁人……”
“我看不起哪個了?春娘姊姊麼?沒有的哩,沒有看不起春娘姊姊的哩,”喜兒笑着在李二懷裡扭動,探手到李二衫子裡頭,輕柔的撮弄。好似不如何的過癮,褲帶也不解開便將手兒伸進襠中撫摸。
“說正經的大事情哩,喜兒莫鬧。”李二攥了喜兒的小手便要拽出。
喜兒膩笑着只是不肯,起勁的揉搓,感覺那物件如吹了氣的豬膀胱一般鼓脹起來:“哥哥的吶,這纔是大事情的哩。”李二曉得喜兒初經人事,最是貪戀那房中之事,看她早爲情慾燒紅了臉面,曉得說這些個人人平等的大道理喜兒便是聽不進去的。
喜兒早是春色橫眉情心蕩漾,呻呻吟吟淫心已動,不管不顧的便扯拽李二衣褲:“好哥哥的,與妹兒肉捱了肉的吧,身上癢的哩……”
小喜兒只是扭動不休。手更是伸在李二襠裡擰弄,便是魯男重生下惠在世也受不得這般挑弄,何況二人本就是夫妻,便是做些快活的勾當也是理所應當。
李二也被喜兒地挑逗的火撞丹田,看門窗俱開,起身掩上房門關緊了窗戶。回頭見喜兒已是褪去衣褲上身貼伏在牀,下身高高擡起。露的身子光光,便是那滴露之處也瞧的分明。
輕撫了其軟如綿的嬌媚皮囊,喜兒微微哆嗦幾個,便翻轉過來沒了骨頭的一般渾身貼伏,口中更是急急的叫喚:“哥哥莫憋人地哩。趕緊的快活了吧。”
正是香魂欲去,好夢將來,情濃處已化解不開,
喜兒本己早動情慾之心,爲李二一番撫弄。更是慾火焚身,好生難撩,口中呻吟柳腰猛擺。口中“親哥哥”的叫喚個不住。且伸出小手兒,胡亂的替李二解去衣衫,褪去襯褲……
箇中細節不作表述!
二人舒暢快活雲雨完畢,伊吖軟語,溫存良久。
李二方一開口,喜兒便是塞進丁香之舌,極是曖昧的調弄。想這二人俱是少年血熱,如何還記地色甚傷身的道理?
幾番來往之下又逗得興起。幃牀之上又是一場連臺酣戰,真個是欲舍不能,欲罷不休,哼哼唧唧呻吟不斷,好生的暢快。
更交四鼓之後。李二已是渾身無力,也懶得收拾遍地狼藉。更沒有心思再和喜兒講述那衆人平等的理念,相擁相抱交股而眠。
許是昨晚折騰的太過,到了早間,喜兒只是不肯起牀,捂了腦袋睡個死地。
到了辰時三兩刻的光景,便見劉十三顛兒顛兒的跑了來:“駙馬……那個爺爺哩?我來看看爺爺……”
李二笑迎,右手虛引要讓劉十三進屋。
劉十三單手在李二臂上扶了一把,使勁地一掐李二臂膀:“爺爺折煞小人了的,怎好進爺爺的屋子,小的便見見爺爺就好。”
李二曉得劉十三定然是有重大隱情,裝作大笑的模樣打了幾個哈哈,低聲道:“兄弟此來有甚事?”
“哪裡說話方便?”
李二引了劉十三進到書房,卻見蕊蝶正在書房中練習書寫,那劉十三給李二打個眼色,示意李二支開蕊蝶。
李二笑道:“不妨事,這小妹子是我的……那個貼身之人,兄弟有話直說。”
蕊蝶也是機靈的,看這架勢便曉得恩公是有重大的事情,當即擱下紙筆邁步出門,看看四下無人,這才順手帶門關窗。心裡頭卻是個蜜蜜甜甜:那羅芊芊喜兒之流算個甚麼?能得恩公視爲貼身之人地麼?便是有再重大的事情恩公也不瞞我,可見恩公心中是有了……
劉十三道:“駙馬兄弟曉得司馬光的事情麼?”
“司馬光?不是北上見遼人的了麼?”
“便是要回來了哩?過不了三日兩日,司馬光便是要收到朝廷的旨意了。”
“回來了,這麼快?”李二詫異,按照日期推算,這段日子司馬光不大可能這麼順利地完成談判使命。
“嗯吶,朝廷要詔回司馬光的……”
“慢着,朝廷召回司馬光,兄弟是如何知道地?”劉十三不過是在管信所做個小小的閒職,如何能夠曉得朝廷的大動向?
“嘿嘿,駙馬兄弟真個是好說笑,朝廷給司馬光的書函卻是要在管信所備錄的,那置宗歸口之人便是老樑和我,如何能夠不知?”
管信所便是管理朝廷與外邦的書信往來,備錄在案,以供來日之用,便是各國國書往來,最終也是要歸管信所的。
“呵呵,原來如此,”李二笑道:“想是朝廷嫌司馬光過於沉穩,欲換人與遼人和談的吧?”
“非是要換人,朝廷的書信中已經說的明白,是準備和遼人開戰的……”
“不會的吧?”李二可是納悶了的,朝廷大事可是不是孩子過家家,也不是說戰就戰的。前些時日還要和契丹人和談,今日怎就要準備開戰了地?
朝廷再是昏庸,也不會在重大決策上這麼搖擺不定的。
李二哪裡曉得。朝廷當中分爲變法派和保守派,變法派主張銳意進取剋日見功,爲大宋富強可以變更祖宗法度,其代表人物便是王安石和神宗皇帝。那司馬光便是保守派的領袖了,神宗皇帝趁“李二事件”將司馬光推下宰輔之位,重新啓用王安石。
便是在對外政策上,兩派的主張也是分歧極大:保守派主張沉穩發展。以大宋的物力財力不難弄個盛世局面,到時候銀錢糧秣充足,若是戰則可一戰而下,若是不戰亦可屈人之兵;近年來大宋吏治癒發的糜爛,縱是在經濟建設有些個成就也很快爲朝廷自身所消耗。如今大宋面臨千古未有的絕好時機,縱是不能一舉滅亡契丹,也能夠收回燕雲之地,阻斷契丹人南下地可能。如此一來,神宗皇帝的武功便是超越了太祖皇帝的。
變法派則攻擊吏治確是個法寶。大宋發展到了今天,官僚系統已經大的誇張,光是這個系統自身的消耗便是驚人。若照這麼發展下去,大宋遲早爲自己臃腫地制度所拖垮。
改革吏治非是朝夕之功,沒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光不可能見到大的效果,神宗皇帝若是個沉穩紮實的也不會一再的要啓用急功近利地新法。
如今大宋的外部局面還真的是好到了從未有過地地步:大宋所支持的女真人已經基本完成整合,迅速壯大成爲一股力量,不僅在契丹人背後周旋,甚至扛過了契丹人的第一次大規模圍剿,並且一度在圍剿中站到上風。
據說一萬四千餘女真蠻子兵已經牽制了契丹北院的大部分人馬。遼國皇帝耶律洪基在倉促間集中南院人馬,雖是在開始的時候佔據了上風,如今卻顯露了疲態。
當年進攻西夏時候需要先穩住遼國,如今想要和遼國動武,自然也要先和西夏搞好關係。
神宗皇帝共四次於西夏樑後商談。商討宋夏兩“兄弟”共同對遼用兵之事。
任憑神宗皇帝把前景描繪的如何美好,那西夏樑後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斷然不會和遼人開戰。
樑後甚至可以肯定大宋和大遼地一戰必然是曠日持久,完全不似神宗皇帝形容的這般“天君一至,雷霆一擊,北地盡在掌握”若真是這般簡單,大宋也不會一百多年來屢屢在北線碰壁了。
遼國真個是軟柿子的麼?
當然不是!
樑後在政治上那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宋遼兩國之戰若是曠日持久的爭執不下,那便是好地,可以同時削弱雙方。若的兩國意識到都不可能戰勝對方。很快就又會和談,到那時候,夾在兩個超級大國中間地西夏就算不成替罪羊也是出氣筒!
所以樑後在對聯宋徵遼的問題上一直躲閃,最後竟然建議宋廷拜李二爲帥。
李二本是大宋駙馬,又是西夏的國姓爺,統領兩國兵馬自然是合情合理。何況李二“精通戰法”“神勇無匹”,自然是掃北大元帥的不二人選。
樑後勸說神宗皇帝拜李二爲帥,自然不會是看李二是西夏的國姓爺爺,而是看中了李二手上的絕世大殺器。只要李二手上的天雷地火一出,甚麼北地鐵騎,甚麼遼國人馬,俱是不在話下。
只有李二出馬,樑後纔會相信遼人必敗,只有了這等必勝的把握,西夏纔會出兵。
兩國雖名爲兄弟之邦,然看的還是利益,沒有了利益也就不再是兄弟!這些個情況一半是劉十三通過管信所心錄的書函所知曉,一半是西夏一品堂的老奸細老樑故意的通過劉十三之口轉告李二的。
劉十三雖然很有些個小聰明,和老樑的老奸巨猾比起來,卻是差的太多,看老樑很的“義氣”的把這些個樑後的機密直言相告,感動的一塌糊塗,殊不知已經成了西夏人的傳聲筒。
李二和劉十三終究都不算是大人物,和當時那些大人物的老謀深算比將起來,差的遠了。
“駙馬兄弟這便是要做大元帥的,嘿嘿,甚麼遼人雄壯?和兄弟你的神器比起來……我呸,根本就沒的比。”劉十三得意的小腳趾頭都翹的半天高:“兄弟這便是要再立軍功的,到時候莫忘記拉上我同去,縱是少立戰功也能多撈取些實惠的,嘿嘿……”
上回征戰西夏,劉十三便撈取了許的好處,如今一聞得又要打仗,眼睛瞪的溜圓,完全便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李二卻比劉十三多個心眼兒,雖說眼前的局面確是如此,卻總是感覺有甚麼地方不對頭,至少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大元帥?嘿嘿,很好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