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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微微一笑,出售火炮?這倒是也是一條財路,反正他們現在正在進行新型後裝炮的開發和研究,如今孫元化已經搞出了楔式炮閂,後裝線膛炮的關鍵技術已經開發出來,隨時都能夠裝備部隊,那麼剩下的那些紅衣火炮和佛朗機炮就有些雞肋了,重新鑄造改裝的話,費時費力,還不如重新鑄造一門,廢棄不用的話,那些材料都是真正的鎳鉻炮鋼,現在看來真田幸村表示高價購買,他們應該是急需火炮,賣出去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僱傭軍的事情,朱由崧原本就有這個打算,一來可以練兵,畢竟不經過戰火的軍隊就算是訓練再嚴格,裝備再精良,上了戰場也只是一羣新兵,成不了精銳。
這樣二人倒是一拍即合,朱由崧也沒有再提什麼條件,反正這樣自己已經沾了不少便宜。雙方都十分滿意,氣氛自然和諧,推杯換盞之下,宴會氣氛漸漸熱了起來,雖然沒有揚州瘦馬歌舞助興,不過真田幸村臨時調集了幾個藝妓。
閻應元面對熱情似火的藝妓,還有些扭扭捏捏,不過邵傑安排的幾個聯絡人員已經開始上下其手了,而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爆炸從外面傳了過來,船身也連連搖晃,看來那個爆炸就在他們不遠之處。
朱由崧他們紛紛跑出船艙,朱由崧夜能視物,已經看到了大阪灣水面上,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就像是一隻“**”,不過是木製的,長長的圓柱形身管,前頭是個木製圓頭,後面則是旋轉的螺旋槳,正在急速的旋轉,帶動着整個“**”飛快地向前行駛。
剛剛那次爆炸看來就是這東西造成的,這東西不光樣子像**,實際功能跟**也相差不大,不多時,那種**又碰上了一艘畫舫,馬上爆發出強烈的爆炸,強大的氣浪將他們的畫舫也推得搖搖晃晃。
“混蛋,是飛魚炮,他們居然搞到了這種東西!”真田幸村有些氣急敗壞,連忙對朱由崧說道:“城主大人,他們的目標就是你,我們必須趕緊回去了!”
朱由崧奇道:“真田君,那種飛魚炮是什麼東西?”
真田幸村嘆道:“我們得到了北海的優質鋼鐵之後,開發出來一種新式水戰武器,前面是**,後面則是發條結構,使用發條帶動螺旋槳行駛,是我們的船匠江神峰開發出來的武器,不過這東西的準頭不怎麼樣,東歪西拐的,而且距離也很短,不過**帶得多,速度很快,大船一般很難避讓,等他們要接舷戰的時候,近距離使用出來,往往會讓那些大船船毀人亡!卻沒想到被別人搞到手裡了!”
朱由崧眼睛卻有些發亮,準頭不怎麼樣,那是因爲他們螺旋槳的精度不足,不過江神峰能夠製造出這種原始的螺旋槳來,倒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自己的鋼鐵居然提前催生了**的出現,這個江神峰,光是這種螺旋槳就有資格成爲船廠的首席工程師了,看來自己還真是挖到寶了。
真田幸村將身上的和服一扔,露出裡面的短打和鎧甲,迅速跑到舵手那裡,說道:“馬上轉舵回岸,船上的貴人不能有失!”
朱由崧連忙說道:“先不要動,現在大阪灣上畫舫衆多,黑夜當中難以辨認,他們憑什麼知道我們在這艘畫舫之上!跟着大部分人一起走,纔是安全的,他們無非是打草驚蛇,或是等人給他們發信號,注意監視原本船上的人!”
真田幸村此時也冷靜下來,不過朱由崧的提醒已經晚了,船上已經燒起了熊熊的大火,猿飛佐助一臉的黑灰,狼狽地爬到真田幸村面前,說道:“對不起,大人,這個船的艄公把船給點着了,用的是煤油個,根本撲不滅!”
朱由崧不禁苦笑,現在船上使用的煤油並不是石油化工的產品,畢竟無論是北海還是遵化,都沒有石油,那實際上是煤焦油提煉之後的一種輕油,跟煤油的性質差不多,都是極易燃燒的優質燃料,也是他們用於出口的一種產品,不過朱由崧沒想到自己出口的煤油、鋼鐵居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真田幸村怒道:“那個艄公呢!”
猿飛佐助說道:“那傢伙根本不是普通艄公,我被他踹倒在地,我差點就見不到真田大人了,最後他見奈我不何,只能跳船走了!”
真田幸村罵道:“若是見不到你,那我真應該感謝天照大神了,你這個蠢貨,連個艄公都看不住!”
朱由崧叫道:“都別吵了,他們都快過來了!”
夜幕當中,一艘碩大的戰艦靠近了畫舫,因爲大阪灣當中風浪極小,戰艦中伸出了一對對的船槳,在水面上划動,這才讓這艘戰艦龐大的船身得以移動。
這艘船居然是西洋戰船的船型,雙層甲板的,此時艦艏水線部位居然伸出一根極其粗大的炮管,一隻旋轉的“飛魚炮”衝了出來,朱由崧不禁暗罵,自己這邊正在搞技術革新,這邊的海盜也沒閒着,居然把**發射管都弄出來了!
朱由崧叫道:“快跳船!”
自己縱身一躍,來到畫舫之上,隨手拆下一塊木板,隨手扔了出去,隨手縱身一躍,在那塊木板上輕輕一點,木板已經四分五裂,而朱由崧的身體卻像是炮彈一樣彈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一艘畫舫之上。
因爲黑夜之中,那些人並沒有看到朱由崧居然飛到了另外一艘船上,而原本那艘畫舫因爲靠那艘戰船太近,在機上艄公已經將船舵破壞,避讓不及,已經炸得粉身碎骨,那隻飛魚炮當中裝藥雖然是黑火焰,但是分量卻極大,這也造成了這種東西的強大威力。
幸好因爲朱由崧的提醒,真田幸村和朱由崧的護衛都迅速跳入水中,纔算是躲過了爆炸的直接威力,不過爆速飛行的那些爆炸碎片,仍然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
朱由崧不禁暗恨,自己還是太託大了,居然被一種新式武器弄成這樣子。
“哈哈,北海城主,居然到了我的船上,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從船艙裡傳了出來。
朱由崧轉頭一看,一個衣衫不整的傢伙正帶着一把刀從船艙中出來,這傢伙容貌極醜,獅鼻闊口,還一臉**子,彷彿是被美軍的地毯式轟炸轟炸過一樣,後面還跟着一個衣衫不整長髮散亂的美豔女子,寬大的和服晃動之間,白嫩的肌膚和修長的大腿還隱約可見,從那美豔女子還帶着喘息**的聲音可以知道,二人之前在這裡自然是做那風月之事。
朱由崧不禁奇怪了,這二人女子美豔,男子卻這樣醜陋,給人的印象倒是很深,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男子哈哈笑道:“我就是德川大人麾下,保衛千姬小姐的大將阪崎直盛,今天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阪崎直盛?”朱由崧想起來了,對於戰國時代日本有名的武將,朱由崧還真沒記住幾個,不過這個阪崎直盛卻以他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被朱由崧記住了,在大阪夏之陣之前,德川家康曾經說過,若是這傢伙能夠救出德川千姬,那麼德川千姬就是他的妻子,結果救出來之後,德川千姬卻嫌棄這傢伙太醜,反而嫁給了本多忠刻。
朱由崧看了看他後面那個美豔女郎,不禁笑道:“這麼說,這位就是德川秀忠的大小姐千姬了?”
德川千姬咯咯笑着,上前萬福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北海城主,居然是這樣一個美少年,本殿下正是德川千姬!”
朱由崧說道:“阪崎直盛,你保護你家小姐,居然保護到牀上去了,還真是無微不至!”看來這位德川千姬小姐在大阪城被豐臣秀賴冷落之後,也是不甘寂寞,早早就勾搭上了這位阪崎直盛,也難怪大阪夏之陣的時候,阪崎直盛居然會那麼拼命地去救德川千姬。
阪崎直盛容貌醜陋,導致了心理變態,他們家的各種奴僕傭人都是極其英俊美貌的人,讓他可以隨意折磨殺戮。
此時聽到德川千姬的讚美,臉色不禁陰沉下來說道:“少給我耍嘴皮子,這次德川大人跟李旦大人早已經計算好了,這次一定要拿下你,此時這大阪灣中,自從爆炸開始,我們就已經派人進入大阪灣了,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阪崎直盛手中的野太刀徑直向朱由崧砍了下來,阪崎直盛的野太刀用法,曾經向柳生家族的高手請教,因此他對自己的刀法是極爲自信的。
朱由崧說道:“現在可沒功夫陪你玩,去死!”
兩道人影交叉而過,阪崎直盛的野太刀直接被朱由崧辦成兩段,一般還在他手中,一半卻插在了他的胸口。
而此時,從岸邊也開來了無數小型戰船,可惜那不是大阪城的軍隊,因爲德川家康的攻勢,大阪城的軍隊都牢牢地守在內城,這些來的自然都是李旦和德川家聯合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