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抱你一輩子也願意
朦朧的水中,狗爺爺頭髮都被水浮了起來,他蒼老的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是認真和嚴肅,他打着手勢,讓平威先上去,而他指了指水下,他還得繼續探查,又拍拍腰上的藤蔓,大概是在說他沒事。
平威不放心,嘴裡吐着泡泡,胸腔感覺要被炸開了,但忍着頭暈目眩,陪着他一起又往下潛了會,此刻突然出現了奇怪的事。
那極燙的水竟然出出了分流,在分流的中間,有一塊類似河牀的東西突出來,創造了一小片乾淨的空間。
他和狗爺爺爬到那河牀上面,喘着粗氣,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感覺人才像活了過來一樣。
那河牀並不寬闊,最多也就是一米半不到,瘦長的像一根魚骨。
而且很奇怪的是,左面的水依舊燙的嚇人,再往上感覺都要沸騰起來了,而右邊的水卻是冰冰涼的,他們朝着不同的出水口流淌而去。
平威覺得很高興,想要趕緊上去把這消息告訴李恆之,老狗卻是解開了身上的藤蔓,卟嗵一聲又跳進了右邊的冷水裡面。
他遊在水裡,看着平威,先是蒼老的一笑,“小子,原來你一直在裝,你根本就不傻,不過這不重要。只要你們對我們黑鷹寨的人沒有威脅,老狗我纔不管你們爲啥要扮傻進入嶺南縣呢。我老狗能活到今天,多虧了二牛和黃三,今天是我老狗報答他們的時候了,孩子,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這個出水口看看,到底這水流往河方?如果我能活着回來,那我也算是報答二牛他們當初的救命之恩了,如果我萬一不幸葬身河底了,孩子你也別覺得難過,我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早就活夠了,反正我也無兒無女,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個世上。哈,我走了,你快上去吧,免得寨主他們擔心。”
平威還震驚在他的第一句話裡,就看見他已經飛快的遊走了,他喊了半天,也沒有喊回來,反而連老狗最後一點蹤影都失去了,萬般無奈,只得自己先回來了。
在平威講述時,他只說老狗要去探出水口,並未說出老狗看穿他裝傻的事來。
“老狗爺爺……”柱子再度哭了起來。
週二牛也滿臉悲傷,黃三則是惱恨的抓扯着自己的頭髮,那水那麼深,又不知通向何處,誰知道有什麼危險?
老狗怎麼能如此草率?
但是老狗都是爲了寨裡好,他總是記着週二牛他們救他,照顧他的情份。
“哭什麼哭,等找到屍首再哭吧。平威,你仔細想想你們遊的時候的方位,將方位畫出來,我們去找,生要見人,活要見屍。也許老狗已經找到出水口,此刻正在出水口等着我們去呢。”李恆之嚴肅的兇道。
大家聽他這樣一說,都紛紛擦乾淨上淚,上前聽命。
平威先是閉上眼睛,極力回憶當時遊的方向,慢慢畫出一張模糊的輪廓圖紙來,他一邊畫一邊搖頭,因爲在水裡,時而朝東時而朝西,他也不能太確定。
衆人因爲老狗的消息太過緊張擔憂,竟然都沒在意到,平威的言行不若平常那般瘋傻,做事講話也極爲有條理,而且還會畫圖辯認方向。
今晚天色已經太晚了,而且一到晚上,山裡的野狼也要出來,李恆之索性命令大家歇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找人。
大家雖然心裡着急,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回去。
只有週二牛卻是拉了黃三,悄然的朝着山下溜去,誰料還沒走得出寨門半步,就感覺膝蓋一軟,兩個人集體趴在了草地上。
兩個人心中一驚,難道是飛虎寨的人來夜襲?
眼前火光一亮,李恆之嚴肅的站在倆個人眼前,打火把的是平威,身後還站在臉色有些蒼白的張悅娘。
他們自然不知道,剛纔那小石子是張悅娘彈的,還以爲自己跌了一跤。
週二牛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黃三則是哀求的看向李恆之,“老狗在寨子裡年紀最大,我爹去的早,二牛爹是更沒見過,他待我們極好,我們一向把他當成親爹來奉養的,這人都不見了,我們倆哪裡睡得着,這不是想抓緊時間,趕緊找找看嘛。”
“你們也不想想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的,你們不要到時候找不到人,反而被野獸傷了,到時候你說我們是找老狗好呢,還是找你們好呢?”張悅娘走過來,細心替他們把身上的草葉子拍乾淨,柔聲提醒道。
黃三立即羞愧的低下頭去。
週二牛也窘的想找個地洞,粗聲粗氣的說道,“寨主,夫人,我們倆知道錯了,我們現在就回去睡覺,把精神養的足足 的,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起來找人。”
“這纔是我欣喜的週二牛,拿得起,放得下,是條漢子!”李恆之走過來,拍拍黃三和週二牛的肩膀,讓平威送他們回去了。
李恆之牽着張悅孃的手,細心的查看了下她的氣色,見已經比下午的時候略好轉,這才略略放心,輕輕將她摟進懷裡,“辛苦你了,悅娘,讓你懷着身孕,還跟着我一起奔波,早知道嶺南是這樣的情況,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你和娘來,唉,我想的太理想化了,當時應該先過來打頭陣,等站穩腳步,穩定下來,再接你和娘來,纔對。”
不待張悅娘開口,他又蹲了下去,將耳朵貼在張悅孃的肚皮上面,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寶貝,也辛苦你了,你要乖乖的,不要折騰你母親,你母親已經夠辛苦了。”
張悅娘被他這樣一說,倒是笑了起來,“拜託,才三個月,哪裡來的胎動,你說的話,估計她是聽不見了。”
李恆之卻是嘴角一彎,雙手突然一摟,就將張悅娘公主抱了,“誰說的,我家女兒定然是絕世聰明,別說三個月了,就算只有一個月,也能聽見他爹說話,寶貝兒,你說是吧?”
張悅娘略微有些鼓起的肚腹,並未有任何迴應,但是看在李恆之的眼裡,卻仍是歡喜無限。
“唉呀,讓我自己走,這上山的路難走,你別摔倒了。”張悅娘有些不放心,手裡拿着火把,注意着他一腳深一腳淺的。
李恆之將張悅娘在懷裡託了託,輕鬆就換了個恣式,“不妨事,以前我或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是經過在山上這一個月的勞動,你看,我肌肉都出來了,抱你上山小意思,再說了,我抱着你,就跟吃了蜜似的,別提心裡多甜,多有勁,別說只是抱這一小段路,就算是抱一輩子,我也願意。”
張悅娘潔白的貝齒咬住嘴脣,心裡涌動着甜蜜的暖意,那眼圈卻莫名的紅了起來,用手捏粉拳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下,又湊近他耳旁,調皮的咬了下,“就會說甜言蜜語哄人。”
妻子在耳邊吐氣如蘭,李恆之又是三四個月未知肉味,身爲正常男子的他,怎麼能夠忍得住,小李恆之,幾乎是立即就昂起了頭。
當李恆之將張悅娘抱到草榻上,彎腰放下之際,張悅娘便感覺到某個地方硬物抵在自己臀部,先是一愣,隨即臉羞紅成一片,啐了他一口,“流氓。”
李恆之無語之極,撫額長嘆,“娘子,爲夫我是正常健康,而且還是二十幾歲的大好男人呢,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嚐到肉的滋味了,據我所知的常識,懷孕前三個月後三個月是危險期,算算日子,你正好已經進入安全期了,你看能否安慰下爲夫,給點肉湯喝喝呀?”
張悅娘本來想拒絕,但是想到剛纔自己觸碰到的硬物,很怕他把身體憋壞了,便只得羞紅了臉,讓他去把山洞門口的那扇破門堵堵好,她可不想被人現場圍觀。
“不會的,他們此刻定然已經睡着了,明天早上還要找人,哪裡會到這裡來看熱鬧,娘子,我的好娘子,就進一點點,好不好?爲夫實在難受。”
“那你小心點,別傷到孩子。”張悅娘終於鬆口,李恆之歡喜的跟撿了寶似的,但卻不敢粗手粗腳,而是小心的吻了上來。
從張悅孃的額頭到臉莢再到脖勁,又與脣齒相依,相互纏綿嬉戲。
他一番動作,張悅娘也動了情,媚眼如絲,情潮涌動不已,連身上的皮膚都變成了桃粉色。
李恆之伸手探了下,發現張悅孃的花蕊之中已經雨露均溼了,這才扶着小李恆之,慢慢的滑了進去,不過卻不敢全部入,而只是入了點頂端。
但是那種被極大快樂感覺包圍的緊窒感,還是讓他差點一泄千里。
他趕緊收斂心神,總算是制止住了,開始慢慢的動作起來。
雲雨初歇,他又細心的打來泉水,替張悅娘擦洗,兩個人換了乾淨的衣裳,這才又重新的躺在草榻之上。
張悅娘枕在李恆之的臂彎之中,看着丈夫有些古銅色皮膚的臉,卻是越發俊朗,心裡也十分滿足。
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男人。爲了她,帶傷考狀元,明知很難還要前行;爲了她放棄了滔天的富貴,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爲了她抵抗皇權,就算是被流放到這樣窮苦的地方來,也從未埋怨過她一句,甚至還豪氣萬千。
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她用一生來愛!
夜色漸寧,星子悄然從雲層後面探出臉來,靜靜俯望着這安靜而又蒼鬱的大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