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顧芒打遊戲的槍擊聲成了背景。
孟今陽想了一下，“我還回學校吧，杜雪她們還在宿舍，可以一起做卷子。”
“行。”女生應了聲，“做完讓我看兩眼。”
聯考快到了，她需要看看各科題目。
孟今陽嘴角抽了下，表情複雜的問，“看兩眼就能會嗎？”
顧芒面無表情的擡頭，四目相對，孟今陽眼睛微微瞪大，滿是驚惑。
被這樣子逗笑，她扯了扯脣，低笑，“差不多吧。”
她過目不忘，學啥都一學就精。
……
紅蠍訓練基地。
顧肆五公里負重越野回來，小小一隻癱坐在木板臺階上，包子臉泛着運動後的紅。
從揹包裡翻出一瓶水，仰頭喝。
秦放站在二樓，雙手撐着窗口，嘖了聲，“這小子真的厲害，體質太好了，這種強度的訓練，部隊成年人能堅持下來的都是百裡挑一。”
以前他是不相信啥天才的。
顧肆智商怎麼樣他們暫時不知道。
不過現在就看這體質，那簡直天生的……殺手啊。
顧芒那體質應該也差不多，就是耽誤了最好的訓練時間，也就只能和普通人打打架。
賀一渡端着保溫杯，上邊飄着幾顆枸杞，慵懶的倚在窗框上，往下看，點點頭，“是挺厲害。”
“影盟把設計圖發過來了。”陸承洲修長分明的指尖漫不經心的轉着打火機，另一手握着鼠標，看設計圖。
賀一渡和秦放聞言，驚了驚，都站直了，大步走過去。
一左一右站在陸承洲旁邊，盯着電腦。
看完設計圖，秦放好幾分鐘纔回過神，不知道說什麼，就隨口問了句，“承哥，這筆生意不便宜吧？”
“還行。”陸承洲往後靠，拿過煙盒抽了根，咬在嘴邊啪的一聲打火機點燃，漫不經心開口，“打了個九點五折。”
秦放嘴角一抽，“咱們是缺那零點五折的人？”
影盟也太摳了，好歹合作這麼多次，辦張八點八折會員卡不過分吧。
賀一渡也覺得這個零點五折有點尷尬。
陸承洲沒說話。
……
週六一早，雷肖便打了電話過來。
顧芒正在收拾東西，瞅了一眼，接通，嗓音很低，有些啞，“不用接我，機場見。”
說完便掛了電話。
孟今陽把做好的三明治墊上紙，從開放廚房走出來，遞給顧芒，“吃一點。”
顧芒嫌麻煩沒拿，咬了兩口，揹包掛到肩上，扣上鴨舌帽，“走了。”
“好。”孟今陽把她送到門口。
顧芒抵達機場，雷肖全家人都在入口等着她。
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顧音抿脣微微笑着，“姐姐。”
雷淙每次看見她都很激動，像小孩子見到偶像那樣，“顧芒姐！”
夏明珠拉了拉自己的兒子，刻意和顧芒保持距離。
雷家那羣人現在想討好顧芒，她可不會，她本來就是京城人，低嫁給雷肖的。
她父親也早就開始給雷淙鋪路，和顧芒接觸，只會帶壞雷淙。
他們本來和阮家交好，就因爲顧芒，纔會翻臉。
圈子裡幾個豪門夫人明裡暗裡笑她，連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都管不住。
顧芒臉上沒什麼表情，禮貌的叫人，“舅舅，舅媽。”
夏明珠淡淡的笑了笑，“顧芒，怎麼沒帶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