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些許之後,周梓薇慢慢站起身來,漣漪也急忙跟上,便藉着月光走回了屋子。
周梓薇自己也知道此刻自己狀態不佳,便想着今日不去看望大哥了,詢問了一番,見大哥沒有什麼事情,周梓薇便沉沉誰去,雖然心中很是難受,但是抵不住身體的疲勞,她最近超負荷工作,身子早已經受不了了。
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時,周梓薇才下了牀,今日她休息,不用去了,所以周梓薇才稍稍睡了懶覺。
周梓薇洗漱之後,便隨便吃了些早餐,由於在府中不知道該幹什麼,且心中又有些煩悶,於是周梓薇便換上男裝出門了。
周梓薇之前身邊還習慣帶着漣漪,但是成了周明書之後,身後似乎很少跟着人了,一來只能帶個男侍衛或者書童,周梓薇不適應,便一直沒有準備,還不如一個人來的便利隨意。
周梓薇四處在鋪子中間逛了逛,順便問問百姓現在生活如何,情況怎麼樣?周梓薇四處漫遊在街上,突然一列隊伍吸引了周梓薇注意。
六個工匠推着一推車的東西朝着匠鋪走去,周梓薇在幾個工匠中,看見了之前那個工匠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便悄然跟上了工匠的隊伍。
果然隊伍停在了匠鋪前面,周梓薇擡頭打量了匠鋪,這個匠鋪是元家府匠鋪,算是私人的匠鋪,只見那幾個工人一個領頭人走到了匠鋪前,匠鋪前面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看着多是看守鋪子的人。
周梓薇突然心生一個想法,這個匠鋪會不會有什麼線索,於是周梓薇便決定趁此機會看看。
那個工匠同看守匠鋪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看守的人才同意放他們進去,於是那幾個工匠將推車上面的東西一點點的搬到了匠鋪中。
這個匠鋪如此的看守,不讓人靠近,極有可能有什麼問題,於是周梓薇覺得或許自己去這個匠鋪裡面看看,就能夠找到什麼證據了,若是沒有證據,她根本動不了元家。
周梓薇站在不遠處悄悄觀察着,不一會便看見那幾個工匠走出了匠鋪,周梓薇悄悄跟上,突然那個男子似乎覺得不對勁,往後看去,恰好看見了身後的周梓薇。
“怎麼是你?”男子一臉驚恐,隨即拉着周梓薇走到了一邊,前面的工匠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嘿嘿,我剛好看見你,所以正準備過來給你打個招呼。”周梓薇尷尬一笑,現在倒是不錯,正好給了她一個單獨和劉大哥說話的機會。
“對了,教諭大人,我那日看見了元文敬和那礦場的負責人談論什麼賬本的問題,說是有什麼真賬本和假賬本,好像聽說放在了匠鋪裡面,或許這個有助於幫助教諭大人調查。”
劉大哥前幾日恰好無意當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本來想着不關自己的事情,便當做沒有聽見,可是後面看見礦場的負責人如此的責罵虐打那些工匠,他忍不了,這麼久來,他們一直被當做非人一般的對待,劉大哥知道
早晚下午他可能就是下一個李大叔了,他還有妻子兒女,他還想要陪陪他們。
於是,劉大哥下定決心,爲了公平,也爲了那些工匠,他決定相信周梓薇一次,揭露整個礦場的秘密。
“真賬本?好,我知道了,劉大哥,這次多謝你,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梓薇來了興趣,若是他們能夠找到這個賬本,相信一切都可以解決了,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看元家還再怎麼辯解。
“教諭大人一定要儘快,那些工匠不一定還能夠撐的下去,前兩日,又有一位兄弟出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劉大哥說完了之後,便急忙跑出去,他要趕緊跟上隊伍,千萬不能讓領隊的人知道他脫離隊伍了。
劉大哥的那句話一直迴盪在周梓薇的腦海中,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而礦場這邊暫時沒有什麼消息,所以暫時擱置了一段時間,沒曾想到,居然會有工匠再次出事,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突然有人拍了拍周梓薇的肩膀,周梓薇突然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岑北晟一臉疑惑的看着周梓薇。“周兄,你在這裡站着幹什麼?”
“沒有,隨便逛一逛而已,岑兄怎麼在這裡呢?”
“月影告訴我,元文敬從礦場裡運了東西到匠鋪裡,看着似乎還不少,所以便來看看,終於等着他們行動了。”
“不就一車嗎?”周梓薇不明所以,剛剛運的那些不過一車而已,似乎也不多。
“不,昨晚便連夜運的,今天白日運的這一車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昨夜,連續運了三車,這爲什麼要晚上運,這不是很可疑嗎?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岑北晟的眼眸犀利地望着匠鋪,看着匠鋪門口看守的人,光明正大的進去,顯然會打草驚蛇,看來只能另尋方法了。
“居然是這樣,岑兄原來一直盯着礦場的。”周梓薇覺得這岑北晟真的就是表面上的那個書呆子嗎?之前還以爲這個岑北晟就是一個自恃傲然的腐朽書生,卻不曾想,頗有些手段的。
“嗯,本來派人去周府通知周兄的,不曾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周兄。”
岑北晟說着看了看周梓薇,不覺皺起眉頭來。“你這周家大少爺,出門居然都不帶侍從的?”
周梓薇突然覺得好些也有些說不過去,尷尬一笑,“沒有,岑兄,不過是我不喜歡有人跟着我,所以便沒有帶出門。”
周梓薇立刻迴歸正題,看着面前那看守森嚴的匠鋪,疑惑的問道。
“對了,岑兄,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不讓我今天晚上悄悄潛入匠鋪,去看看裡面的情況,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只能出此下策了。”
周梓薇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想要翻進這高聳的牆,實屬困難,所以想着還不如找個幫手,一起更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