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這不是君子之爲。”岑北晟笑了笑,沒想到周明書這一身正氣之人也會用這種方法。
“不,岑兄,這叫特殊時期,所有便只好用特殊辦法,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嗎?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君子之爲。
“好,那就特殊辦法吧,我們先去附近的客棧等些時刻,天黑了在行事吧。”
岑北晟和周梓薇上了匠鋪對面的客棧二樓,一同坐着等着。
“對了,你的學堂現在如何了,聽說現在願意來的學生還是沒有多少。”
一身白衣的岑北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下口,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向着窗外。
“是啊,對於百姓們,孩子也是一份勞動力,要是去學堂了,那麼家裡就少了一個勞動力,因此很多父母並不願意讓孩子去上學堂,覺得反正也學不了什麼,學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周梓薇拿起面前碟子裡的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軟糯可口,而且在口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點心裡面的紅豆也十分滑口。
“這點心還不錯,岑兄可以嚐嚐。”說完,周梓薇拿起了一塊點心遞給了岑北晟,周梓薇看着岑北晟坐了這麼久,一直在喝茶,都沒有吃過一塊點心。
只見岑北晟微微蹙眉看着周梓薇手裡的點心,見周梓薇依舊還舉着,最終還是伸出手接過了點心,輕輕放在脣邊咬了一小口。
岑北晟最不喜歡的就是點心,可是周梓薇並不知道。
岑北晟吃了一小口之後,隨即便悄然隨手放在了桌上。
“那你準備怎麼辦?這個可是大多父母想的問題,若是沒有孩子願意來學堂,你的學堂辦了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了,我決定給學堂規定一會新的東西,比如不同於其他學堂的上學時間,在將孩子的放假時間挪到了春種和秋收,到了這個時間,真巧是家裡最需要勞動力的時候,恰好讓孩子回去幫忙,忙完了這兩個時候,家裡的活已然少了一些,孩子就可以來學堂上學了,這樣一舉兩得,既讓孩子能夠有機會學習,又不影響家裡的活。”
周梓薇神采奕奕的說着自己的改革,還有許多小細節就不一一詳細的說,周梓薇說話時眼中彷彿有光,炯炯有神。
岑北晟看着面前的周梓薇炯炯有神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星,一閃一閃,讓人不能忽略她的存在。
“不得不說,周兄這個想法很是不錯,這樣就可以避免百姓心中存在的問題,也可以給孩子一些休息的時間,正好秋闈時,那些秀才可以專心準備考試。”
就在兩個人的聊天之際,時間慢慢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岑北晟站在窗前,匠鋪中的工匠已經走了許多,還剩下一些看守的人。
這些看守的人是不會離開匠鋪的,他們是要一直守着匠鋪的,看得出來,元家對這個匠鋪確實很是用心,似乎很是害怕發什麼問題。
“準備一下,我們就要行動了。”此時此刻街上已經沒了什麼人影,岑北晟和周梓薇換身黑色夜行衣,便準備行動了。
岑北晟和周梓薇來到了匠鋪後門,後門緊緊關閉着,周梓薇看了看那高聳的牆,一時爲難起來,這,這怎麼進去?
岑北晟看見了周梓薇那緊鎖的眉頭,輕笑一聲,“周兄不會不會武功吧。”
“怎麼了,不會武功很丟臉嗎?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會嗎?”周梓薇看見了岑北晟那嘲笑的模樣,不悅的說着。
“額,不是,我自然……也是不會的。”
“岑兄也不會,不知道居然還敢嘲笑我。”周梓薇瞪了岑北晟一眼,這個人不是廢話嗎,自己還以爲可以靠住他,結果卻不曾想,自己高看他了。
被周梓薇這麼說,岑北晟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等再次擡起頭來時,面前的周梓薇已然不見了身影。
“人,人呢?”
岑北晟四處看了看,只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靠近,原來周梓薇去找了木梯。岑北晟急忙幫助周梓薇搭好了木梯,兩個人便爬上了牆頂。
可是另外一個問題來了,這怎麼下去?這麼高,周梓薇有些不敢跳下去,若是跳下去,會不會摔倒半條腿,周梓薇搖了搖頭,有些想放棄了。
“砰。”一聲輕輕的悶哼聲,剛剛還蹲在身邊的岑北晟已經跳了下去,擡起頭看着周梓薇,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周兄不會是害怕吧?”
“哪裡,堂堂七尺男兒,這點高度怕什麼?我只是在看看那點適合跳。”周梓薇不甘示弱,搖了搖頭,但是嘴巴卻不覺抿了抿,她真的可以嗎?
“那周兄怎麼還不下來?等着看風景嗎?”岑北晟那冷嘲熱諷的話語再一次傳來,周梓薇覺得剛剛岑北晟不也沒事,想必自己也不會有事的,便使勁咬了咬牙,眼睛一閉,便縱身一躍。
可是想象果然和現實有差別,周梓薇在空中感覺自己已經飄蕩起來,她彷彿能夠感覺自己即將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時,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接住了周梓薇。
“周兄怎地這般柔弱。”岑北晟接住了周明書,要是他不伸手的話周明書很可能摔得不輕,沒有想到,周明書居然這般柔弱,這點高度居然都能夠這般境遇,實在是不忍直視。
周梓薇急忙掙脫下來,不服氣的說道,“岑兄才柔弱。”
說完了之後,周梓薇便決定面子掛不住,走開了,看見岑北晟還站在原地笑,極其不悅的說。
“岑兄還不走,莫不是那裡風景煞是好看?”周梓薇說完了之後,復又冷笑一聲,才轉身走去。
岑北晟看着面前那氣呼呼的周梓薇,嘴角忍不住上揚,不得不說,這個周明書確實有些有趣,隨即跟上了前面周梓薇的腳步。
此時此刻整個匠鋪已經沒有在繼續工作了,所以很是安靜,也沒有什麼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