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文敬思索之際,突然有人跑了進來,悄悄來到了元文敬的身後。
“少爺,出事了。”元文敬的侍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說着。
“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元文敬皺着眉頭,極其不悅的看着失神落魄的侍從。
“是,是屬下的錯,請少爺原諒。”那侍從急忙抱拳行禮,語氣也慢了下來,不在像之前那般急躁了。
“怎麼了,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
元文敬舒了一口氣,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一旁的侍從。
“回少爺,周家少爺周明書正在衙門前擊鼓鳴冤,狀告元家欺凌百姓,草菅人命,謊報礦場產量。”
“什麼?”
元文敬剛剛喝進去的茶水一下子都噴了出去,元文敬的身子晃動一下,怎麼會這樣,難道賬本是被周明書拿去了?
“你怎麼不早說?”
元文敬怒目而視,給一旁的侍從重重一腳,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到現在才說。
“是少爺讓屬下……。”
元文敬的侍衛十分委屈,默默的低着頭,也不敢看着元文敬。
元文敬看着面前侍從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憤,還想要在揍一次那個侍從,看着他心中就火氣十足。
“好了,少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前往衙門,攔下那周家少爺啊。”
元文敬身邊的另一個侍從小步走上前來,小聲提醒着元文敬。
“走,趕緊去啊,還愣着幹什麼?”元文敬看着周圍木訥的人,捏緊了拳頭,怒氣衝衝的喊着。
於是,元文敬帶着他的人匆匆忙忙離開了匠鋪,趕往了衙門,此時此刻,衙門門前站了許多的人,只是沒有看見周明書的身影。
元文敬下來馬車,四處尋找周明書的蹤跡,卻沒有找到絲毫影子。
周圍的百姓看見是元文敬,心中本來就有怨氣,平時不敢表現出來,但是此時此刻,主簿和教諭大人都找到證據了,這元家一定沒救了,看來元家時要爲自己付出的代價負責了。
於是百姓們越發的大膽起來,竟然有人敢帶頭起鬨,“元文敬,你還好意思過來,你害死了多少的人。”
一時間,衆人開始對元文敬羣起而攻之,大家爭相朝着元文敬吐唾沫,扔菜葉子,元文敬的侍從竭盡全力圍着元文敬,但是元文敬還是受到了不少人的攻擊,頭髮上還有一些掛着的菜葉子。
介於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元文敬走又走不得,留也留不得,所以,元文敬只好在侍從的保護下,進了衙門,進了衙門,他的生命至少暫時是安全的,繼續留在這裡,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一劫。
元文敬進了衙門之後,便看見了站在正堂中間的岑北晟和周明書。
聽見了後面的聲音,岑北晟和周梓薇轉過身來,看着狼狽不堪的元文敬,周梓薇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和那日自己把他踢出去時,一樣狼狽好笑。
元文敬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兩人,心想就是這兩人和自己作對,害的自己成了這般狼狽模樣,元文敬不知道的是,後面還有着更狼狽的境遇。
元文敬的眼睛卻停在了周梓薇的臉上,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起來,眼中帶着濃濃的猜忌。
“這不是周梓薇嗎?”元文敬自言自語的說着,他在很早之前見過周明書,雖然最近這幾年沒有在見過周明書了,不過他記得周明書似乎不是這個模樣,這個模樣明明更像周梓薇。
周梓薇看着面前元文敬的那般神情,自然是猜到了元文敬的想法,隨即躲閃開元文敬的眼神。
雖然元文敬說得很小聲,但是岑北晟還是聽見了,但是岑北晟覺得許是周梓薇和周明書兄妹倆長的太像了,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誤會,自己第一次見到周梓薇的時間,也以爲是看見了周明書似的。
“元少爺,你來了,既然來齊了,那麼今日的案子就開始了。”
坐在主位上的縣官用力的一拍桌面,隨即周圍安靜了下來,大家也各自站好,等待着審理開始。
“升堂。”縣官用力的拍打着桌面,周圍站着的衙役都安靜的等着。
“今日何人擊鼓鳴冤。”縣官依舊還是按着原來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着,周梓薇雖然覺得這步驟繁瑣,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微笑着站了出來。
“回縣太爺,是草民周明書。”
周梓薇氣勢恢宏,絲毫不遜色於坐在上面的縣太爺,周圍的百姓看着周梓薇站了上去,紛紛在下來面議論着。
“這就是周家少爺,也就是那個中了小三元的人,現在被郡主任命爲教諭,這段時間來,大搞什麼精準扶貧政策,還給每個村裡都建了學堂,倒是一個爲民着想的官吏。”
“是啊,那日這教諭大人還親自到了鄉下去看望各個村裡的村民們,關心他們的生活狀態,那可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親自來關心我們的死活啊。”
“是啊,這元家一直以來仗勢欺人,現在終於有人來收拾他們了,看他們還敢那麼囂張不。”
這一邊又有百姓不斷的接着說,好一會兒,大家都在爭相恐後的訴說着周明書的好處。
但是也有人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過就是幾日的新鮮,過一段時間,許是就不會這樣了。”
“唉,希望不會這樣,否則我們這些人該怎麼過啊。”
周梓薇似乎也聽見了一些百姓的談話,周梓薇心中堅定,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都會一直保持着自己今日的初心,一定不會讓百姓失望的。
“周明書,你狀告何人?因何緣故?”
縣太爺看向周梓薇,心中自然知道今日之事,縣太爺心中有私心,這周明書可是郡主親自授予的教諭,肯定是郡主的人,所以這周明書做的事一定是得到了郡主的同意了,那麼這件事情,他顯然就得顧及郡主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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