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宮,那些人都已經走了,嬡嬡依舊趴在那裡,鳳宮的幾個宮婢圍了上前,有一些如在不忍的低泣。
“去傳太醫。”我對一旁的人命令,在嬡嬡的面前跪下細看。
她已經不懂得反應,昏迷了。
“娘娘,你的脣邊很多血。”
“快扶娘娘。”老嬤嬤看到我快要倒下的樣子,立即上前扶着。
“娘娘,你是怎麼了?你的頭流了很多汗,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一旁的宮女小如跟着上前扶我,不忍的問。
此時鳳宮裡的一個宮女重傷,而皇后更是這個樣子,也難怪她們會這般慌亂。
“太后駕到。”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門外便有人高呼。
“奴才參見太后。”
“臣妾參見太后。”
“羽兒,不用行禮了。”太后快步上前,伸手扶住要跪下的我,看向一旁跟隨而來的太醫們說:“快扶皇后進去看治。”
“是,臣領旨。”兩個太醫恭敬的點頭。
被人扶入,我不安的回頭看向嬡嬡,知道她還活着,便急急的向太后看去:“太后,請準一位太醫醫治嬡嬡好嗎?嬡嬡被杖打五十,臣妾怕她受不了。”
“準。”太后視線掃過嬡嬡,沉聲應允。
得到允許,我才鬆了口氣,轉身在宮女與老嬤嬤的扶持下進入鳳宮內。
坐到鳳椅上,我將受傷的手伸在太醫鋪好的絲巾上,無力的靠在鳳椅上。
“娘娘,臣得罪了。”太醫穩沉的噪子溫柔響起,手小心的伸向我的手。
他的聲音很好聽,我視線向他看去,發現他長得很年輕,像是跟皇上差不多的年紀,卻是一個長得比皇上溫文有禮的男人,沒有皇上的霸氣多了點溫柔。
白晰的他顏如冠玉。
“哀家聽說你被皇上所傷便立即趕來,想不到傷得還真這麼重。”太后在我一旁坐下,凝視着我的手。
手骨此時紫得發黑,傷及的地方很廣,如血要流卻流不出來,顯得特別嚇人。
“啊!”太醫輕輕一拉,手上傳來的痛讓我痛出眼淚來。
用力咬脣,我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娘娘何必忍住呢?傷了嘴脣,不過是多添一處痛楚。”太醫輕嘆,無奈的搖頭。
“劍,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讓皇后的痛楚少一點,這皇上真沒分寸。”太后盛怒的揮手,不忍的叮嚀。
“稟太后,皇后手骨傷得很嚴重,也許是有點碎骨,臣會天天來換藥,希望能儘快康復。”太醫一臉嚴肅,從藥箱裡翻找着藥粉。
我因他的說話鬆開了脣,改爲用力的咬着牙齒。
“治好以後,手骨能正常嗎?會不會影響皇后的琴技刺繡?”太后緊皺着眉,聽到傷情嚴重便更顯緊張。
“這個要看皇后娘娘的康治能力如何,臣會揭盡全力的。”
“好,那皇后就有勞你來照顧,在皇后的骨傷康復之前,你天天都要進鳳宮來看治換藥。”太后點頭,冷聲命令。
我依舊用力的咬着牙,不讓痛從口喊出。
他應,從櫃子裡拿出的藥粉用藥水混在一起,輕輕的擦在我的手上,涼涼的感覺並不能解我手上的痛,反倒是他輕輕的手勁讓我痛苦不堪。
“嗯。”痛苦呻/吟,我依舊用力咬牙。
幾絲痛楚擊入心胸,我聽不到太后還說了什麼,便緩慢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