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走寶寶的人,也是馬丁派來的?”莎琳皺緊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掩藏不了的怒意,“他怎麼敢這麼做!”
雖然還沒抓到帶走兒子的人,但傅明徽心裡已經確定了,對方百分之百是馬丁派來的。
先是設計徐默默摔倒,害的她早產之後,再抓走他們的兒子。
馬丁的目的,傅明徽大概能猜得到,但現在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馬丁要人。
託尼已經傳來話,確定對方還沒有逃出醫院,所以只要抓到對方,就一定能找到他的兒子,到時候再收拾馬丁也不遲。
傅明徽正想着,只聽砰地一聲,他轉頭看過去,就見徐默默慘白着一張臉,扶着門框搖搖晃晃地站着,雙眼直勾勾盯着他。
“默默。”見她這副樣子,傅明徽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到剛纔莎琳的話被徐默默聽到了,他嗓音一啞。
“你們剛剛說……寶寶被人偷了?”徐默默的話一頓一頓的,像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着這個樣子的徐默默,莎琳不忍心地別過頭,眼眶裡已經微微發紅。
直視着徐默默的雙眼,傅明徽朝她走去,並且伸出手將她抱進了懷裡。
“默默,你聽我慢慢說。”他低沉的嗓音裡都是滿滿的無奈。
夫妻這麼久,彼此早就瞭解對方的小動作。
傅明徽才一開口,徐默默心裡就清楚了。
她心頭一震,推拒着傅明徽,大聲質問他,“你說啊!寶寶是不是被人偷了!”
“默默,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太激動。”握住她的手,傅明徽皺緊眉頭。
甩開他的手,徐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眼淚從眼角滾落。
“丟的是我的孩子!孩子還那麼小,才生出來就丟了,你讓我不要太激動!”
她越說越大聲,一點理智都不剩地發泄着。
傅明徽一陣心疼,連忙把人抱起來往房裡走。
“你聽我說,託尼已經帶人去找了,我還跟池墨借來了人,那人還沒有離開醫院,他們一定會找到兒子的。”
聽着傅明徽的話,徐默默無聲哭泣着。
把她放到牀上,傅明徽拉過被子將她包住,“你剛生完孩子,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是不想你因此傷了身體。”
“你怎麼能不告訴我?丟的是我們的兒子,他還不足月,我還沒見到他,他怎麼就丟了呢!”徐默默邊哭邊說。
環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傅明徽心裡一陣陣揪疼。
兒子丟了,他擔心不已,想要去找,但顧慮到徐默默,他才忍耐着在這裡看着她。
現在面對徐默默的眼淚,傅明徽恨不得衝到馬丁面前,直接殺了他解氣。
莎琳跟着他們一起進了病房,聽到徐默默的問話,她便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馬丁!又是馬丁!”紅着眼睛,徐默默簡直快要瘋了,她緊抓着傅明徽的衣襬,“你去找兒子,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找到,我不能失去我們的孩子。”
拍了拍徐默默的肩膀,傅明徽安慰着她,“你放心,兒子一定會找到的,你先不要太激動,冷靜一下!”
徐默默哪還冷靜的下來,這會聽傅明徽說這樣的話,心裡頭更氣了,正要說什麼,突地她白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她纔剛生完孩子,身體正虛弱,情緒一激動,暈厥過去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先前傅明徽才極力想要隱瞞下兒子丟了的事情。
見徐默默暈過去,傅明徽立馬按了牀頭的警鈴,心裡有一絲慶幸這時候她暈過去,至少就不用再爲兒子的事情擔心。
郝醫生給徐默默檢查了一下,只說她是情緒太激動纔會暈倒,還叮囑傅明徽要照顧好徐默默。
傅明徽考慮再三,讓郝醫生給徐默默注射了一支帶有安眠成分的藥,好讓她暫時先睡過去。
之後,他把徐默默交給莎琳照看,自己跑去託尼那邊,跟他們一起找兒子。
傅明徽想,徐默默有句話是對的。
那是他們的兒子,纔剛出生不足月的嬰兒,他們還沒有好好看過他、照顧過他,更沒有看着他成長,怎麼能讓他遭遇這些殘忍的事情!
然而這一找,就找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剛剛放亮的時候,託尼才從醫院頂樓的通風口堵到了比爾。
傅明徽接到消息,趕緊跑去了樓頂,見到比爾的第一眼,就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比爾先前被託尼教訓了一頓,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猛地被傅明徽一踹,還是踹在胸口的位置,加上傅明徽氣急了用了狠勁,他倒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見傅明徽還有繼續要出氣的跡象,託尼往前一擋。
“還是先問出小少爺的下落再處理他吧!”
冷眼看向託尼,傅明徽一把推開他,走到比爾身邊,擡腳輕踩着他的手指。
“說!我兒子在哪?”
比爾眯着眼,擡頭努力看向傅明徽,卻只看到他臉上的怒意寒霜。
現在的傅明徽,是狂暴的。
比爾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沒了耐心,腳上加重力道踩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只是兩三秒的時間,傅明徽都不願意等下去。
比爾悶哼了一聲,咬着脣死死抵抗。
“哼!不知死活!”冷哼了一聲,傅明徽用了所有的力氣去踩比爾的手指,甚至還碾了幾下。
比爾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下一秒,傅明徽就鬆開了腳,蹲在他身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我兒子在哪?”
比爾受了折磨,心裡存着氣,聽到傅明徽威脅的口吻,更加不想說出他兒子的下落。
見他堅持不說,傅明徽冷笑了一聲。
託尼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正要說什麼,就聽到咔噠兩聲,比爾的下巴骨被傅明徽給卸了。
頓時,託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打了個寒顫。
“我耐心有限。”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傅明徽陰森森地勾了勾嘴角。
只見他手指靈巧地動了動,又聽咔噠兩聲,比爾的下巴就回到原位。
“再不說,我可以把你渾身每塊骨頭都拆一遍。”冷睨着比爾,傅明徽用溫柔的口吻,對比爾說出了最令他心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