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整備
無視林霧，瑪雅繼續道：“第二個風險，我不確定那地方叫什麼名字，只是外觀類似商業街，因此也無法肯定是一個系統推薦基地。”
林霧道：“實在不行，就在我的基地混。”
“也可以。”瑪雅同意。
林霧補充道：“說不定還能偷到飛機。”
如果不是莎娜在場，自己當場就把某人打死。瑪雅道：“你去接石頭和蘇十，我們去接棉花和大雙，我們在路邊匯合。”
莎娜道：“石頭決心已定，我和星光嘗試說服他，但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最後他說，讓他煩的不是事，而是人，他可以努力做事，但他不想努力做人。”
林霧信心滿滿：“放着我來，搞不定他，我以後改名叫木雨。”
莎娜笑着拍打了林霧一下，伸手：“抱，快點。”
林霧無比嫌棄：“去。”
小歪跳到莎娜懷裡，莎娜將小歪一通揉捏：“想死你了。”
37度的男人不抱，抱條狗？自己還是很帥的好不好？
……
石頭和蘇十在獵戶小屋外喝茶，秋風寫意，落葉添色，然後一匹大馬衝了進來。
“林霧？”石頭和蘇十驚訝站起來。
林霧得意一笑：“震驚吧？想我了吧？我喜歡你們的表情。爺賞賜伱過來當馬墩子。”
石頭笑罵：“滾。”兩句話把見面寒暄過了。
林霧下馬，和蘇十握手擁抱：“能再見到你太好了。”轉而和石頭擁抱一起，三人落座。
石頭看幻影：“這馬是好馬。”
“當然。”
“難怪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林霧謙虛道：“我也不是那麼白了。”
“還是那麼不要臉。說說，怎麼回來的？”
林霧疑問：“沒人告訴你我們要回來嗎？”
石頭反疑問：“怎麼告訴？託夢嗎？”
林霧道：“沒錯，就是託夢。瑪雅委託噩夢轉告你們，我們會想辦法回來的。”
石頭一怔：“噩夢說你們在科技市湖邊定居，和紅衣、晴朗還有什麼花的共同組建了一個基地。沒說你要回來，她只說你們過的很好，在活動中還殺了她。”
林霧一揮手：“現在別管這事。瑪雅拉上了莎娜，她讓我過來拉人。”
石頭搖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們玩吧。我突然想明白，這次移民是給我一次度假的機會，不是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這裡環境不錯，我能自己種田，不至於餓死。手上也還有一些武器彈藥，能對付日常出現的喪屍。遇見攻城我們就搬家，這片樹林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搬家建材。”
石頭道：“簡單活是一天，勞心勞肺的活也是一天。我更喜歡在清淨之地喝茶，種田，什麼都不想。而不是經常聽見爭吵，或者是有人報告發生爭吵，讓我過去處理這件事。在我們解散前一個月，每天都有人在嚷嚷，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石頭模仿大家語氣：“誰亂扔垃圾？垃圾不會刷新的知道嗎？怎麼又是南瓜加玉米？不吃滾。你什麼意思？我就這意思。石頭，我感覺他們不是很喜歡我，要不讓星光擔任副統領？TM的是讓你當領導，沒讓你當全基地最喜歡的人。”
蘇十在石頭抱怨間隙，插口道：“末日堡壘不僅有人事問題，還有環境問題。”
“哦？”
蘇十道：“末日堡壘是個露天建築，白天曬，雨天淋。最要命的是衛生，一邊河一邊海，固然能增加很多資源，固然能加強基地防禦。但是海風偶爾吹吹不錯，多吹幾天非常煩人，身上和粘了一層鹽一樣。河水最容易滋生蚊蟲，一旦基地內衛生條件較差，到了夜間大家只能東躲西藏。”
“但大家不會對基地不滿，畢竟是末日最好的堡壘，轉而就會放大自己不滿的人和事。”蘇十道：“人有問題，基地也有問題。林霧，末日堡壘在你們手上時，有這麼情況嗎？”
林霧回答：“也有吧？不知道，不清楚。”
石頭：“你問他？他懂個屁。夏天躲在森林瀑布裡，只顧自己爽。”喊了好幾次，也不帶上自己。
林霧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末日堡壘有不少蚊蟲。”他在末日堡壘呆了兩個月的夏季，很清楚基地的缺點。白天曬死人，手摸集裝箱都能燙起泡。到了夜晚，窩在宿舍內太熱，離開宿舍就喂蚊子。
就林霧來看，末日堡壘除了防禦能力外，確實不是一個好地方。且不說鋸木廠，甚至比不上山頂教堂住的舒適。核心問題還是因爲末日堡壘是一個露天基地。
林霧道：“瑪雅的打算是在萊蒙小鎮建立基地。”林霧介紹了萊蒙小鎮的情況。
蘇十頗爲心動：“聽起來不錯。”他的問題在於全球腐蝕，導致材料奇缺。早年的他日常忙着合成材料，現在的他就是呆在製作間發呆。如同黑心企業逼迫員工主動離職，什麼工作都不給你，但是你還得上班，打卡，不能摸魚。
末日堡壘三樓能見喪屍，一樓全是狹道，蘇十活動區域只停留在二層，甚至無法去三樓和農夫石頭喝茶交談。他是一個能批評和自我批評的人，很早就明白自己只是對現狀不滿，並非對暗影的人和事有意見。
石頭道：“你們去吧，我就算了。”
林霧道：“老東西，我已經誇下海口。你不走的話，我以後只能叫木雨。”
“木魚？這名字不錯。”石頭嘆口氣：“算了吧，你們去吧。”
林霧從後背拿出小打：“這東西就是傳說中查打一體無人機，可以攜帶兩枚五公斤戰鬥部的制導火箭彈。”
石頭不屑：“切，怎麼？你還想把我基地給炸了？”
林霧道：“炸你基地？不，勞資要炸你裝甲車，我要改名了，你也別想好過。”
“你敢？”
林霧按下按鈕，手中無人機瞬間變大。見林霧站起來準備放飛無人機，石頭忙拉住：“有事好商量，坐，坐。”石頭不確定林霧會不會真炸。別人威脅，石頭會問他憑什麼威脅。林霧不行，裝甲車是林霧他們搞回來的，還是林霧做主撥給自己用的。炸裝甲車對林霧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炸了之後翻臉嗎？翻不了，升騰不起仇恨，就只剩下生氣。再說炸都炸了，還能怎樣？
石頭坐在位置上，看着林霧手中的大玩具，還有大玩具下面懸掛的兩枚火箭彈，臉色陰晴不定，許久道：“我有一個條件。”
林霧：“不當統領。”
“你怎麼知道？”
“死要臉，總得弄個臺階。哎呀，我重新加入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不需要當統領。我只想當一個平凡的農夫，享受田園快樂。”
石頭當場掀桌子幹架。
你漂亮，別人說你醜，你不會和別人打架，因爲你知道別人在撒謊。
你醜，別人說你醜，你就可能和別人幹起來，因爲你知道別人在嘲笑你。
要麼說謊言不傷人，真話才傷人。 銷冠和CEO回來，還有什麼不能幹的？特別是銷冠，拽的要死，越拽就說明他越有本事。但老闆有老闆尊嚴對不對？前面鐵了心隱居，後面就扯大旗，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幹一架挺好，面子有了，老闆的地位也保住了。
蘇十介入，兩人借臺階罷戰，林霧問道：“有沒有白米粥，麪包？天天吃肉，膩死個人。”
什麼凡爾賽？暗影一大矛盾就是肉食供應減少。
“等着。”石頭回獵戶小屋折騰一會，一份放了食鹽和生薑的的稀飯出爐，附帶一份炒雞蛋。
“哪來的蛋？”
石頭道：“莎娜在停車場圈養了幾隻雞。”
林霧想起來了，颱風天時他和莎娜去山頂教堂，從那邊的玩家買了幾枚雞蛋。
石頭問道：“食物儲備怎麼樣？還有武器儲備？”別還沒拿到基地，幾個人先餓死。
林霧道：“這些不關我的事。”
看，又生氣了，唉，說實話就是容易激怒人。不過林霧確實不管這些，因爲自己怎麼算也算不過瑪雅，還不如讓瑪雅直接算。
蘇十一邊問：“回來一趟不容易吧？”
“嗯，3700公里。”
“3700？吹牛吧你。”石頭不屑。
林霧怒：“吹你個頭。穿沙漠，走雪原，過火山，還在雨林裡鑽了半個月。”
石頭輕嘆口氣，拍了拍林霧的手臂：“謝謝。”
“謝你個頭，又不是爲你回來的，神經病。”
石頭怒：“你挑事是嗎？”
“你才挑事，一個男人對我感動，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好好，知道了。”石頭問：“小刀他們呢？”
林霧一怔：“我們之前沒討論這部分。講道理和我有關，但小刀現在有男朋友，我不好因爲朋友之情貿然介入她的生活。你們怎麼看呢？。”
石頭問：“你們沒有討論？”
“沒有？”
石頭再問：“瑪雅知道不知道小刀和雪蛋去了天使聯盟。星光、花生和翠羽去了伐木場。”
“知道。”
石頭點頭：“瑪雅的意思是我們先落腳，事後再考慮這些問題。也是，沒有基地，怎麼和他們聯繫？”
“誰說沒基地。”林霧道：“一會你把你破基地解散了，我加你們進基地。你和蘇十順着99號公路走，瑪雅他們會在路邊等你。我馬雖好看，但在路上真比不上車好用。”
“你基地？在哪？”石頭好奇問。
“告訴你我還得解釋前因後果和各種功能，不如你一會問瑪雅。”說到這裡，林霧突然傷心道：“你知道嗎？瑪雅殺了全球唯一一臺洗衣機。”
石頭疑問：“你前面不是說萊蒙小鎮是個正常小鎮嗎？”
“是啊。”
石頭問：“商業街沒有洗衣房嗎？”
林霧喝粥思考良久，道：“這蛋炒的不錯，不愧是獵戶家的廚房。”
……
石頭把所有燃油加到裝甲車內，對於百公里60升的油耗來說，這點油當然跑不到萊蒙小鎮。石頭和蘇十先走，到路邊和瑪雅匯合之後，瑪雅先計算兩家的燃油總量。
此時莎娜用眼角去看石頭：你不是要隱居至死嗎？
看得石頭火大：“如果不是那小子威脅要炸了我的裝甲車，我能來？”
瑪雅道：“石頭，兩家燃油全給你，裝甲車也只能跑200公里。”250公里需要180升燃油，相當於36桶，大雙和雪蛋的基礎設施技能每天產出兩桶油，在沒有任何消費的情況下，生產36桶也需要生產18天。而現在兩家燃油總量只有120升。
星光的提議並非無的放矢，基地無意義的浪費確實比較嚴重。
石頭道：“給我湊上80升。”
瑪雅：“80升只能開130公里。”
石頭道：“空檔滑行，所有的下坡全部用滑行。”
瑪雅道：“可是有好幾處數公里的長下坡。”對部分汽車來說，在關閉發動機情況下，可以利用下坡慣性前進。有部分汽車在關閉發動機情況下，方向盤會被鎖死。幾乎所有的汽車在熄火情況下無法剎車。即使方向盤可以轉動，以裝甲車的重量，一旦遭遇長下坡，其速度將會不可控
石頭堅持道：“我要試試。”
瑪雅不再阻止：“蘇十搭乘皮卡，我坐裝甲車。”
給裝甲車加上油，大家閒聊等待，約莫十分鐘左右，林霧騎馬到達。將雙馬送上皮卡車後鬥，因爲林霧與沙暴建立有友好關係，爲了安撫離開主人的沙暴，林霧和兩馬一狗還有一籠雞擠後鬥。莎娜、棉花、蘇十和大雙坐前面。
瑪雅坐裝甲車副駕駛位，兩人在皮卡走後隨後上路。
瑪雅問道：“爲什麼不建立一個分基地，將一部分人分出去呢？”一羣人長期生活在一起，低頭不見擡頭見，再和睦的氣氛也會有矛盾產生。
石頭回答：“可能是心灰意冷吧。誠然如你所說，開設分基地能解決部分問題，但是我對一個必然走下坡路的基地已經失去了興趣。對普通人來說，每月能賺五萬塊就滿足了。對我來說，要麼每月賺五百萬，要麼我就不工作，轉而享受生活。一個走下坡路沒有復甦希望的企業，即使還在盈利，我也會割肉將它賣掉。”
瑪雅：“你說的太武斷。就如同你和破石的婚姻，你自認爲預見了未來，所以纔會在關係還算和睦時提出離婚。。”
石頭道：“武斷？且不說破石的事，就暗影來說不是，最少不全是。我最好的選擇讓星光擔任副統領，她有能力接替你。但是這必然會導致部分人不滿。不滿的這部分人是和我們一起打江山的老員工。以星光的能力和性格，我相信暗影能發展的很好，但是……”
瑪雅見石頭不語，道：“但是別說對莎娜遭遇抱不平的人，連你可能都會被流放。”
石頭道：“我希望暗影是一個和睦，團結，友善的基地。而不是單純爲了生存，就將暗影打造成一個如同菌隊或者監獄的地方。”
瑪雅：“我從沒有考慮過和睦與友善。”
“所以纔有莎娜。”石頭道：“這也就是我堅持用莎娜的原因，一個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你要求你的配偶既有錢，又帥氣，還體貼、溫柔、顧家和忠誠。或許有這樣的人，但憑什麼和你相愛呢？下坡了，請繫好安全帶。”
石頭邏輯：瑪雅回來，暗影才能穩步發展，因此必須力挺莎娜，因爲只有莎娜能當好瑪雅的副手。如果瑪雅回不來，一個走下坡路的破公司沒有什麼可留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