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在想啥?”沈墨看着雙喜一臉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的出聲問到。
雙喜看着沈墨一臉關切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我再想,咱們家不能坐吃山空,應該做點什麼的。”
沈墨帶着笑意的說道:“媳婦!你放心好了,現在咱們有了籍貫,就可以開荒了,到時候俺們兄弟幾個,勤快一點,一定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雖然開荒是一定得做的事情,可是雙喜覺得要雙管齊下,不能只指望着開荒一條路,靠天吃飯,畢竟還是有着風險的。
雙喜尋思了半天,用手重重的往炕上一拍:“我決定了,我要去鎮上賣面。”
坐在一旁的沈硯,擡眼看了雙喜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麪館裡有賣面的。”
雙喜對於沈硯嘲諷冷冰冰的語氣表示了忽視,沈硯說話就這樣了,她現在對於沈硯都有了免疫力,這耳朵裡進,那耳朵裡出。
雙喜接着說道:“?我賣的面,和別人不一樣。”
“媳婦賣的面,肯定和別人不一樣。”沈墨不失時宜的插了一句嘴。
雙喜驚訝地的看着這個少年,他知道自己要幹啥?怎麼會說的這麼肯定?沈墨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雙喜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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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媳婦做的,就和別人做的不一樣。”沈墨堅定的說道。
這回雙喜算是明白了,感情這一位根本就是盲從啊,完全沒有想法的,和沈硯那個喜歡給自己潑涼水的人,是兩個極端。
雙喜知道,和沈墨還有沈硯是商量不出來什麼了,只能等着和沈子言回來了,只要自己能說服沈子言,其他人的反抗是不生效的,誰讓沈子言是老大啊。長兄如父。到時候子言支持自己,就是沈硯反對也是無效的!
雙喜歡快的想着,真希望能快點賺了錢,到時候早點把沈硯給打發出去。
雙喜這裡是美滋滋的,可是雲家那邊卻是氣氛詭異。
只見沈子言一臉溫和的笑意,站在了雲家屋子中間,把那一錠銀子還好兩塊碎銀子往大山的手裡送去。
“大山兄弟,謝謝你這些日子的寬限。”?這話裡帶着濃濃的真誠和感激。
大山這時候抿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本能的把那銀子往回推去。
這時候泉子開口了:“我們不要銀子。”
沈子言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起來,這還是惦記着喜兒呢!
當初自己和他們家定下了承諾。讓雲家寬限自己三個月,就算還清了當初的救命之恩。
雲家的人還算講恩義。是答應給了他,可是沈子言知道,三個月之期一道,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上門討要雙喜的。
這一次,有了錢,幸好還沒有滿那三月之約,這次來還錢。那大山和泉子卻是不樂意,這其中隱藏的意思就是還想着雙喜啊。
其實大山和泉子哪裡是在意那銀子啊?他們窮官慣了,有銀子沒銀子,都能活下去的,當初之所以逼着要拿銀子,也就是拐着彎去要雙喜的。
這一次沈子言前來還錢,真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本來就是等着三月之期一道,沈家再也不能用救命之恩作爲藉口來回避雙喜這個問題了。到時候雙喜就也是他們的了。
他們雖然奢望着雙喜只做自己的媳婦,可是他們知道,他們要是得了雙喜,就得給沈家兄弟那一半野豬的錢,再說了,雙喜怕是也是捨不得沈家兄弟的,看雙喜爲了那沈硯求藥就知道了。
他們只希望,自己也能守在喜兒的身邊啊!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房子建在這裡的,可是現在沈子言一來還錢,就徹徹底底的打破他們的希望。
沈子言鄭重的說道:“大山兄弟,泉子兄弟,我素來敬重你們的爲人,可是喜兒已經是我們沈家的媳婦了,三月之期沒有到,這銀子我還了,以後莫要去打擾喜兒!”這話到了最後,聲音大了起來。
就是沈子言這般溫潤的男子,當事關自己心愛女子的事情的時候,也不會退讓半分。
沈子言扔下了銀子,轉頭就走。
泉子和大山彼此看了一眼,臉上都是一臉傷色!他們不會這麼放棄的!
沈子言把銀子還給了大山和泉子之後,心情是很好的,到了家之後,見到正坐在了炕上發呆等着他的雙喜,一下子伸手抱住了雙喜。
雙喜被嚇了一跳,剛想驚聲尖叫,當看到了是沈子言之後,才放鬆了身子,任沈子言抱着自己。
“喜兒……”沈子言帶着濃濃的深情喚道,自從喜兒來他們家之後,自己家的日子就是越來越好,現在有了籍貫,有了新房子,就是四弟也能搬出來住了,和以前真是有了天壤之別啊。
雙喜感受的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那份情意,心中一暖。
沈墨看着沈子言和雙喜親熱的樣紙,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笑着,沈硯卻是轉頭就進了沈冰仙的屋子。
沈子言也注意到了自己家兩兄弟的不正常,戀戀不捨的放開了雙喜。
雙喜知道沈子言再顧慮什麼,就笑着岔開了話題,和沈子言說起了去鎮上賣面的事情。
沈子言沒有打擊雙喜,也沒有直接同意了雙喜建議,反而是輕聲問了起來:“這面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咱們做拉麪!”雙喜脫口而出。
是的,做拉麪,蘭州拉麪,在現代的時候這種面想遍大江南北,雖然談不上多麼的好吃,也算不上現代最好吃的東西。
可是這頂飽啊!而且不少人迷戀那長長的,拉不斷的感覺,還有入口的那勁道,還有那可以引得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拉麪?”沈子言疑惑的看着這個奇怪詞彙百出的小娘子。
雙喜解釋道:“普通的面是用木棍子擀成的,而咱們的面,是用手拉成的,細細的圓圓的,長而且不斷,有好彩頭又好吃!”
沈子言笑着揉了揉雙喜的腦袋說道:“喜兒,那面怎麼一拉就會斷的。”雖然家裡沒怎麼吃過麪,可是也見過的,那面怎麼會和喜兒說的那般拉不斷呢?
怕是喜兒沒有見過面,胡亂說的吧?
雙喜知道自己不做出來,沈子言是不會相信了。
就央着沈子言明日帶自己去集市上去看一看。
房子蓋好了,現在這剛剛開春,就是要開地也是需要工具的,就是雙喜不提,沈子言也會想着去集市上去的。
盤算着沈硯那裡約摸着還有一兩左右的銀子,應該可以買兩一把鋤頭,和一些日用的東西。
現在雙喜要求去集市上,沈子言自然不忍心拂了雙喜的面子,就點頭答應了。
雙喜高興的從炕上蹦了到了地上,接着又蹦了起來,在沈子言的臉上印下了一個香吻:“子言!你真是太好了!”
雙喜讚歎的聲音傳來。
沈子言冷不丁的被雙喜這麼熱情俏皮的一吻,着實有點嚇到了,要知道這古代民風淳樸,很少有姑娘會去在白日裡主動去親近自己的夫君的。
就是沈子言在山上住的久了,可是對於山下的一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不過對於喜兒的這一吻,他並不覺得怎樣,反而覺得這樣的雙喜,可愛的緊!
沈墨羨慕的看着沈子言,接着晃悠到了雙喜的眼前,對着雙喜說道:“媳婦,我也要。”
雙喜一臉黑線的看着沈墨,瞪了沈墨一眼,沒有理會沈墨。
沈墨這個人樂觀很,在雙喜這裡的碰壁了,可是卻接着跟在雙喜的身後,對着雙喜磨到:“媳婦……你偏心。”
雙喜眼觀鼻,鼻觀口,表示對沈墨的黏人行爲看不到。
沒一會兒,沈硯從沈冰仙的屋子出來了,神色奇怪的看着雙喜。
雙喜被沈硯看的難受,就轉身走進了沈冰仙的屋子,惹不起你啊,我還躲不起麼?
沈冰仙羸弱的身子,依靠在火牆之上,不但沒有一絲俗意,竟然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和這屋子,帶着一種違和又相配的氣息。
謫仙,看着沈冰仙那白的有些透明的膚色,雙喜只想到了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沈冰仙的身上,一直帶着一種讓雙喜心疼的氣息,雙喜柔聲問道:“還適應麼?”
沈冰仙現在是沈家兄弟中,最俊俏的了,因爲病着,許是對能量的消耗不高吧,在加上,沈家兄弟對他的疼愛,從來不苛待他的飲食,雖然病弱,可是和那種長期營養不良的瘦弱的不一樣。
沈冰仙此刻有些發白的脣微啓,空靈悅耳的聲音傳來:“適應呢。”
接着沈冰仙真摯的看着雙喜說道:“謝謝你。”要不是喜兒,他還應該住在那又陰又暗的石洞裡,拖累着哥哥們每日爲自己憂心。
雙喜就是他生命裡一道破曉的曙光,穿過了皚皚霧霾,穿過了那無邊無際的灰暗,帶給了他光明、希望、還有溫暖。
雙喜看着沈冰仙,展顏一笑說道:“住着習慣就好,要是冷了,就告訴我,我給你加火。”在雙喜的眼裡,沈冰仙就是弟弟一樣的存在,讓人憐惜,讓人忍不住的想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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