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喜兒被人帶去了北漠?”泉子聽到了這個,揚聲問道。
大山點點頭。
沈硯的神色一下子冷了起來,語氣冷且焦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大哥,你快說啊!”泉子一下子上前抓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臂,着急的問道。
沈子言是個沉穩的,這時候也有些坐不住了,對着大山道:“大山……”沒有別的言語,就這一聲名字,便會讓人感覺到他的焦急。
大山就簡單的把雙喜成親,到自己大鬧雙喜和戚寒的親禮說起,然後到雙喜被吳顯擄走。
因爲大山心焦如焚,想快些去尋喜兒,不想讓喜兒在北漠受苦,於是就說的快且簡單,全部事情,給大山說出來,也不過就幾句話的功夫。
“事情就是這樣了。”雲山最後道。
沈子言面沉如水:“也就說你現在要去尋喜兒?”
聽到喜兒被擄去了北漠,沈子言的心中自然是着急,於是神色和語氣就不大好。
大山不以爲意的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
“大山,你先等等。”沈子言攔住了就要往外衝的大山道。
“子言,你是不想讓我去尋雙喜?”見沈子言攔住了自己的路,大山的自然不悅了。
這時候誰攔住他去尋雙喜,都是他的仇人!
何況是沈子言?沈子言他是最不應該攔住自己的人之一!
沈子言搖搖頭:“大山,我不是不想你去尋雙喜,而是我要同你一起去。”
“一起去?”大山詫異的看着沈子言,他本以爲沈子言會說他莽撞的,沒想到沈子言竟然會這麼說。
這種時候,泉子自然是不可能保持沉默,而是直接道:“還有我!”
再看沈硯,這時候沒有說話,但他的行動卻是更直接的。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沈子言的身後,很明白的表明了自家的立場。
大山搖搖頭:“此行定是兇險萬分,你們莫要跟着我去了。”他本能的。想自己把這件事情抗起來。
沈子言語氣溫和,但是態度堅定的說道:“大山,你既然說咱們是一家人,那麼就別攔着我們,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去面對!”
大山聽了沈子言這話,心中一暖,他自然是知道的,當初他和喜兒的事情,沈子言的嘴上雖然沒有說。可是心中卻是有着芥蒂,現在看來,沈子言是打心眼裡的,把他和泉子當成親兄弟看了。
“大哥,你就讓我們跟你去吧。要不然我們的心裡也不會舒服。”泉子看着自家大哥,期待的說道。
終於,大山道:“我這就讓再準備點必備用品,一刻鐘後,咱們就出發。”
可憐秦夫人看着這幾個男子,三言兩語的,當着她的面。決定了去北漠的事情。
她哀嘆一聲,心中頗爲無奈,她知道自己攔不下他們,雲崇和雲源,是雲家人啊,雲家的人。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是定會要完成的,誰也攔不住!
她不但丟了一個女兒,現在竟然還要賠上兩個侄子!
只能祈禱他們都能平安的回來,且把喜兒一同帶回來了。要不然,她怕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這剛剛尋到就失去的感覺啊。
一刻鐘後,秦夫人目送四人出了秦府,本來不迷信的人,回身吩咐青兒道:“青兒,隨我去萬安寺上香吧。”
“是,夫人。”青兒憂心的看着夫人,最近夫人越來越消瘦了,真希望小姐能快些回來。
再說戚寒,在那野狼谷中尋了雙喜幾日後,沒有見到雙喜,於是就想着,吳顯應該已經帶雙喜回到了北漠,也就從這野狼谷偷渡到了北漠。
在這個過程中,戚寒遇見了狼羣,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出了野狼谷的時候,又黃晃悠悠的走了一段距離,然後便因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一個拴着滿頭辮子的十三歲的姑娘,此刻正騎馬從野狼谷旁邊路過。
“籲!”這姑娘停下了馬,小心翼翼的往躺在草叢中的人影走了過去。
這個姑娘很是大膽,蹲下身子來,好奇的打量着戚寒,然後伸手戳了戳戚寒。
戚寒發出了一句輕吟,她才自言自語道:“還沒死?”
“卓雅!你在那做什麼呢?”一聲拉着長長音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緊接着就是一個騎着一匹棗紅色駿馬的男人從遠處狂奔而來。
“哥哥!這有一個人。”卓雅的聲音很好聽,如出谷的百靈鳥。
卓遠從馬兒的身上翻身下來,來到了自家妹妹的身邊。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戚寒道:“這個人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剛剛過來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卓雅的皺着眉毛說道,少女是圓臉,顯得很是嬌俏,這皺眉的樣子,更是可愛上了幾分!
“天色晚了,咱們回家吧。”卓遠對着自家的小妹妹說道,這男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安慶朝人,他雖然不覺得漢人如何,但是總是不想沾染上是非的。
“哥哥,咱們要是不救他,他死了怎麼辦?”卓雅道。
最後不忍自己妹妹失望的卓遠,扶着戚寒上了馬兒,載着戚寒去了自己家中。
北漠十三支部落,吳顯所在的頓赤部落,雖然不是最大的部落,但一定是兵馬最強壯的部落。
雙喜這時候已經被吳顯帶回了頓赤部落的地盤了。
雙喜被安頓在一個大帳裡面,就在也沒有見到吳顯了。
她嘗試着想逃跑,卻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啊!
她所在的大帳,是在一片類似蒙古包的帳篷中央的位置,往那邊去,都有重兵把守。
“喂,你等等。”雙喜攔住了給自己送飯的丫鬟。
“姑娘,你有什麼吩咐嗎?”丫鬟問道。
好在北漠的人,雖然話語中有很多有北漠特有的詞句,但是好在,大體上用的還是語言,還是同安慶朝一樣的,雙喜是能聽懂的。
“吳顯在哪?我要見他!”雙喜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被吳顯涼在這,不聞不問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還不如被吳顯折磨着呢!
她要和吳顯問個清楚,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給她來一痛快的!
這麼不管不問的,是什麼意思啊。
“你是說……巫……”那丫鬟沒有繼續說下去說下去,而是看着雙喜。
“就是那個帶我回來的人!”雙喜思索一下,算是明白了,這吳顯應該不是真名吧,北漠的名字,可沒有吳這個姓氏!於是就這樣給那丫鬟形容着。
“王上最近的傷剛剛好點,部落中的事情積攢了許多,他還在處理着。”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說道。
王上把這個姑娘帶回來了之後,只交代仔細照顧着她,不許她離開,並沒有交代別的了。
現如今這個姑娘竟然敢直呼王上的名字,看樣子,應該是王上很在意的人,要不然怕是也不會這麼喚王上。
“王上?你是說吳顯是王上?”雙喜着實是被驚了一下。
“難道姑娘不知道,那就是咱們頓赤族的王上。”小丫鬟這下有一些迷茫了,這個姑娘到底是王上的什麼人,王上竟然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麼?
雙喜早就猜測過了,吳顯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探子,從那言行舉止之中,就能看出來,吳顯的地位尊貴。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吳顯竟然會是頓赤部落的王上。
關於北漠十三王的事情,雙喜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見到其中的一位。
“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丫鬟說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王上處理政務的時候,向來不喜別人來打擾,自己柯不想去觸那個黴頭!
雙喜見自己還沒有問清楚,那個丫鬟就走了,有些無奈。
無奈過後,心情也惡劣了起來,雖然這裡吃穿不愁,可是每在這裡呆一天,她的心情就難受一分!
她好想去見雲山,見戚寒,還有那零零碎碎的記憶中有的那沈家人,她覺得,自己若是見了他們,定是會徹底的全部恢復記憶。
煩躁的雙喜從大帳裡出來,雖然不讓她走,可是她出來轉轉,總是可以的吧。
北漠的風,吹在人的身上,讓人很是舒爽。
白色的大帳,坐落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藍天,白雲,還不時的飛過幾只野鳥,美景,讓雙喜的情緒,稍微的緩解了一下。
“你轉過身來!”一聲嬌斥聲在雙喜身後的不遠處想起來。
雙喜猶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轉過了頭。
“對,就是說你呢!”語氣囂張不善。
在雙喜眼前的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頭髮在腦後梳成了幾個辮子,鞭子中間還編着彩色的繩子。
芙蓉一樣的連帶,到是一個難得的漂亮姑娘,只是眉角含着煞氣,看着讓人有幾分是不喜。
雙喜向來對這種沒有故意來找茬的人,敬謝不敏,看了那紅衣姑娘一眼,便轉過了身子,自顧自的走了起來。
誰知道那姑娘好像不像就這麼放過她一般的!